林乔扶着女孩稳住两人身体，便有些尴尬的拉开了和她的距离。离开了阿波罗，女孩明显松了一口气，对他道了声谢，又问有没有烟。林乔有些意外，原来这个女孩子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娇怯胆小，又或者说，她很清楚自己应该在谁面前表现出什么样子。
他摇了摇头，女孩子耸耸肩，又挂在了他脖子上，一缕棕色的长发垂到他领口：“那好吧，带我回去？”
“我没那个意思。”林乔拉下她的胳膊，耳朵还有点发红。“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女孩子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我就在北极星做，哪有什么家。”
北极星就是他们刚才喝酒的地方，也是这镇上最大的一间酒吧。见林乔没说话，女孩又提议：“Omega也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你爽的。我是beta。”
林乔忽略了她话里的意思，奇道：“那你的味道……”
“特制的香水而已，算是某种喷雾型刺激药品吧。服务业常见的，不过你不知道也正常。”女孩停了一下，拨了拨头发看着他：“你不是……有反应了吗？带我回去吧，我帮你，会很舒服的。”
“不用！”林乔迅速说，脱下自己的外套递过去：“那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他带着女孩下去的时候，有几个寻欢作乐折腾了一整夜的雇佣兵正衣着不整、歪歪扭扭的回来，有的还搂着浓妆艳抹的舞娘，眼见首领现在最宠爱的禁脔带着个披了他外套、裸着两条白皙小腿的姑娘往外走，都对他露出暧昧的笑容，有的还吹了声口哨。走在最后的珀修斯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他的目光颇为意味深长：“——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天亮之前记得回来。”
林乔张了张口，正想解释，但这群人已经上了楼梯，空气中只有他们凌乱的脚步和放肆的大笑声。
门被打开又被粗暴甩上的刺耳开关声接连响起，之后便是一片寂静，紧闭的木门后隐隐传来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女郎咯咯的娇笑。
一盏盏灯依次熄灭，二楼的房间漆黑一片，夜色中无机制反射月光的玻璃仿佛怪兽的黑瞳。阿波罗站在高大的窗户之后，冷漠目送着高挑劲瘦的少年和抱着手臂的长发女孩并肩离去，他的面容冰水般寒冷，猎豹一样的眼睛里，却有疯狂的暗火在隐隐流动。
他垂下来的一只手还紧紧抓着手机，指甲都因为过于用力而泛出白色，那依然亮着的屏幕上，是一行用词简单、抚慰潦草的短讯。
“别闹了。乖。”
——林乔猝然回头，快得他身边的女孩甚至感觉到他动作带起的一缕微风，拂动了她的鬓发。
“怎么了？”
“没什么。”
林乔转回来，他刚才感觉到一股炽热凌厉的视线灼烧在自己后脑勺上，咄咄逼人得几乎要将他刺穿，但当他转过去时，只有冰冷的玻璃在夜色中和他对视。
不过他很清楚，那一定是阿波罗。
“他是在吃醋吧。”女孩子观察着他的脸色，“你们闹别扭了？”
林乔心说我们不是闹别扭，我们就没对付过。不过他不想和陌生人透露太多，便顺着她的意思含糊的嗯了一声。
“他长得真好看，就是脾气怪。”女孩说，“你跟他在一起，不容易吧。”
林乔这才意识到，这姑娘是把阿波罗当成自己的Alpha了，以为刚才那一出是小情侣闹别扭。
“呃……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可他很喜欢你。”
林乔心说姑娘你哪里看出来他喜欢我了，想着我跟你做爱吗？但这个世界观下Alpha性致上来不是对着洞都能Cao进去……他充其量就是想打败我，性爱大概只能算是达成这个目的之后的副产品之一。
一阵寒风掠过，林乔眼见女孩打了个冷颤，低头看了看自己上身仅剩的一件战术背心：“不好意思，没有衣服给你了。”
“不要紧的。”女孩连连摆手，“谢谢你……唉，你真是个好人，和他不像一个地方出来的。”
林乔心想没想到我这辈子第一次被发好人卡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他问：“你知道我们不是普通人，不害怕吗？”
“我在这里做这么久了，什么人没接过。”女孩哼哼着拂了拂头发，“不过刚才还真有点……妈的，他腰上绑着一把枪，洗澡都不脱的，都不知道有没有上保险，做的时候就顶着我的腿——你的Alpha总不会这样吧，他也是和你们一样的人吗？”
“他是和我的一样的人。”林乔纠正，想起了路辰。这个任务里，他打入阿瓦隆的目的之一就是找到他，或者得到他的消息，而现在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没见到过。
“那他一定很好吧。长得好看吗？和……唔，阿波罗比呢？”
“好看多了！“林乔坚定的站在自己的小学弟一边，抛去这个任务里两人被设定的关系不提，他天然也和路辰更亲近。虽然客观来讲，阿波罗似乎比路辰要英俊一些。
“哇……那他是个怎样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