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图展开时的某个瞬间,它心头倏忽闪过某种异样!快得都捉不住。
它记得那边有一卷灵界的山海图,这便取来对照看看有没有卜算正确。
说起来,为何王会失去有关那个人的记忆,而它却没事呢?
只是魑妄还是怕迟则生变,而这变数,比起整个对立面,它更担心这个世界中那个人类的存在……
“宇宙的意思。看你天文地理什么都感兴趣,这名字不赖吧?”
可怪就怪在,它想不起来自己这触尾是何时、被谁、又如何失去的了……
本来都还觉得差强人意的,可对方这一“回敬”,魑妄便觉得被挑衅了似的,不快地别开了眼。
说回来——
原来是“卜”出来的。
说来,那个“神”明明说了这边是什么平行世界,两边都是它,那,为何两个自己的经历和命运会有诸多不同呢?就比如这占星术,它就没学。
所以,如果这个世界已故的魔王重新诞生了的话,会怎样?两个魔王吗?那它该怎么办,如果两个魔王意见相左,它可不知该如何两难……
不过这个世界的王虽然在入侵灵界、解开第一重锁的霸业上失败了,但它的王却在那个世界成功了的,它的王现在就是真仙境界,也不用非得去污染灵穴败坏灵界气数了,这边的灵界也已是残兵败将断壁颓垣,翻不起风浪的,所以说来也不急。
不过当它对上苍殊的眼神,那似笑非笑的,似乎也在问它这名字取得不赖吧,所以没意见了吧?
魑妄刚觉不快,再听苍殊转头就叫了一声“瀛寰”,它就更是替王感到冒犯了!
——占星术。
它们现在的王,也是数万年前仙魔大战兵败身死后的魔王重新诞生而来,据说也与上一任的性格相去甚远。之所以是“据说”,那是因为它是伴生魔侍,它的存在取决于每一任魔王的诞生。
当触尾从星象图上抬起,准备去拿地图时,王的视线落在两根触尾中断了一截的那根上,心中不禁又一次飘过淡淡疑惑。
而等它看着看着,突然冒出“这舆图太简略,也不知分率、迂直等为几何,若能建一个沙盘应该更精确易看”的念头时,之前那一闪而过的异样便陡然强烈起来!
“很好。”它挺满意。
它倒宁愿再忙一点就没空想这些了。只可惜王现在心头有念头还不通达,无心他事,就在魔王殿中哪也不去,枉它如何建言去踏平灵界,寻找解下一重锁的方法,王也不予理会。无霸业可建,那它自然忙不起来。
这
…
难道,这触尾损失之因,就与自己来此世界的缘由有关?
就同它想不起自己为何会跨越时空一般。
果然,无论如何,它都讨厌这个人类,只希望他赶紧消失。
魑妄也挺满意,既然王要让这个人类起名已经不可更改,那这个名字也算不错了,没有给王跌份。
”
不过新诞生的王也会有祂的伴生侍魔,到时候各侍其主就好了。
不过它这点时日也只习得皮毛,不知能不能求证一二。如今的它并不需要知道解锁的信息,它只是好奇这个占星术而已,它在自己那个世界是没有涉及这块领域的。
魑妄将插入地面支撑它凌空而睡的骨翼收起,再落到地上,走出了自己的寝殿。
说起……魑妄突然想到,王其实算不死之身,即便“死亡”了,也会重新诞生,只是一切从新开始,不仅记忆清零,连性格都可能大变,根本是换了个魔。所以才说“算”不死之身,毕竟一个完全不同的存在,还能算是之前生命的重生或延续吗?
却做了个不怎么美妙的回忆梦。
王看着面前的星相布图,灵光一现,用尾巴在图上某处点了点。研究了这些天,它终于知道这个世界的自己是如何得知解开第一重锁的线索、又是如何得知灵穴所在之处的了。
…
魑妄来到了王殿,安安静静地陪在王的身边,看着王继续翻看着这个世界的“自己”留下的“遗产”。
魑妄不明所以,但从结果来看,这无疑是正合它意!
想着这些的同时,它用触尾取来了地图卷轴,在桌上铺开来。
一时也无解。
…
其实它也知对方应该没那意思,应该更像是一种寄人篱下的长袖善舞——魑妄不愧是四魔侍中最像人类的,心思都像。
它并不是疑惑自己竟然有伤,若渡劫修士围攻它也有能耐破它的防,损它肉身,所以如果只是受伤的话,它倒也不会太奇怪。
高阶魔族和修真者一样,可以不睡觉,但最好还是要适当休息,修真者喜欢用打坐代替睡眠,而魔族相比之下还更喜欢睡眠一些。
魑妄的休息时间总是很短,因为它觉得它要为王忙前忙后。刚跨越时空过来那几天它更是一秒也不愿闲下,如今才算修整一二。
有意思,它对此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