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又开始看好戏了，方旭拍了拍他的脸：“起来！”
李昴还是没有反应。
方旭摘下面具，露出脸，看着李昴：“李昴，让我说第三次，你知道后果。”
在方旭以为的印象中，李昴是最听自己话的，但李昴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恶鬼笑了起来：“看来你家的狗不是很听你的话啊，还是说，你根本不是他的主人。”
“给我闭嘴！！！李昴，听话点好吗？”方旭扳着李昴的脸，逼着他看着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你是疯了，鸡巴都烂了以后谁还要你！”
李昴看着他，一言不发。
方旭看着那如一潭死水的眼睛，心里止不住地发酸。
恶鬼：“你还不知道吧，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他心甘情愿地想要被我们调教，渴望着疼痛，渴望着被我们玩弄，甚至把鸡巴玩烂也没有关系，像他这样的贱狗，不，这样的人顶多只能算是个最下等的Jing畜。”
方旭转身就是一拳。
周围的人瞬间惊呼，恶鬼也一个踉跄，摸了摸嘴角，看着手指上的鲜血：“他妈的。”
其他人又拦住恶鬼。
方旭深深吸着气，重新看向李昴：“不肯跟我回家吗？”
李昴神情呆滞。
方旭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站起身：“你吃醋了，Mark。”
李昴眼睛动了动。
方旭转身推开那些压制住张成灏的人，将张成灏的头套摘了下来，露出了他的脸。
“这是我新收的狗，还是条幼犬，很乖，很听话。但也只是我的狗，你是因为他，吃醋吗？”
张成灏普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主人。”
那熟练程度让人心疼，大家都笑了。
张成灏被摘掉了头套，顿时面临了所有人的注视，他的外貌比这里所有人都要出众，一双目光探过来。
“可以啊，这个Dom年纪不大，居然有两条这种极品狗奴。”
方旭揉着张成灏的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李昴：“如果是因为他吃醋，没必要。李昴，现在不跟着我回家，就再也没有回到我身边的机会了。”
李昴看着他，眼神终于有了变化。
方旭一字一句地说道：“看来我对你的影响还是有的，现在，起来跪好，跟我回家。”
不知道为什么，方旭眼睛有些发酸，看着李昴，忍着心里那点酸楚，却情不自禁地带上了鼻音：“跟我回家，李昴，我想你做的芹菜炒牛rou了。”
李昴坐起身，胸膛起伏，眼睛满是震撼，他张了张嘴，像是初次学习说话的孩童，嘴里啊啊地叫着，却无法生成一段话。
这是长时间没有说话才会造成的情况。
方旭心更疼了，李昴这副样子，有多久没有说过话了。这样的他，在这段日子里，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李昴满眼都是方旭，好久才吐出低沉的，不成调的字：“主，人，你还，要，我吗？”
方旭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绪，眼睛就像是进了刀子一样，他揉了揉眼睛：“你他妈的。”
李昴呼吸急促，颤抖着起身跪在方旭地面前，期待地看着他。
方旭揉了揉鼻子，酸的厉害：“跟我回家。”
李昴眼眶通红，咚一声朝他磕了个头。
周围响起了鼓掌声，这个圈子虽然残酷，虽然暗黑，但一个个脱去忠臣狗奴的外皮，脱去凌厉无比主人的强势，都是个普通人。
大家都生在尘世中，最看不得这种，好几个心里脆弱的已经掉泪珠子了。
方旭戴上面具：“走吧。”
张成灏看了眼李昴，两个人短短一个目光对视，纷纷跟上了方旭的脚步。
刑台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小小的轰动，他们走过的地方都有目光注视。
方旭带着他们换上了衣服，领了手机出了会所。
张成灏开车，方旭和李昴坐在后座。
方旭：“去医院。”
张成灏：“嗯。”
张成灏一踩油门，驰上车道。
现在很晚了，车开的很快，无数的光影在他们的身上掠过。
“主，人，如果，你，只是为了，救我，现在，可以，可以把我放下车了。”李昴开口，断断续续地说道。
方旭侧头看着他，才明白过来李昴误会了。他以为自己只是看不过去，才这么说将他从刑台上救下来。
方旭叹着气：“不是的，我是认真的，当初不该就这么扔掉你的，对不起。”
李昴用力地摇头，沉着嗓子，神色愧疚：“是，我，对不起，主人。”
“我不，该，对，主人，有，其他，的念头。也……不该，对主人，做出，那种，事情。”
方旭注意到他脸上有泪光，更是心疼地摸着他的脸，他哭了，李昴哭了。
“主人！”李昴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