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这吗!”
他没走几步路便看见挨在一起的两人,安决羿脸上都是汗,衣衫不整地和白旬靠在一起,李越登时就绷不住了,他踉跄走了几步,险些又摔一次,扑到安决羿身上抱着他号啕大哭。
安决羿一脸尴尬地抱住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劝慰,只是摸摸他的头,示意自己无事,同时又朝已经戴好面具的白旬瞟了一眼,心想真是造孽。
他摸了一会儿,好像摸到了什么湿湿的东西,抬手一看,居然是血。
安决羿:“你受伤了。”
李越呜咽着点头,哭得鼻头都红了,安决羿忽然觉得自己着实过分,只得老老实实道歉:“是我不对……我……”他话说了一半,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难道非要说是自己光顾着和白旬作乐没顾及他?
李越没等到他说完一句话,下意识抽了抽鼻子,脸色登时一变,但他什么也没说。
“上去吧。”白旬道,“肚子饿了。”
李越也不理他,只是起身,把安决羿看了个遍,见他只有些许皮外伤,又是开心又是难过,“是他们武艺不精,害苦了你。”
安决羿:“白旬说,那伙人挺有来路的,都是刃阁出身,你可知道些什么?”
李越仔细地想了想,认真地摇摇头。
安决羿心想那可不好,不是我,不是你,也不是白旬,究竟是谁惹的祸?
白旬随口道:“我会去查清楚的,先上去。”
李越罕见地点点头,认真地说了句:“谢了。”他不说还好,一说出来,三个人都觉得别扭。
安决羿扶了扶额,叹了口气。
“羿哥。”
李越坐在他身后,两手环着安决羿的腰,下巴还放在他的肩头上,“你当时害怕吗?”
安决羿累得半死,后穴里被射进去的精液还在缓缓往外流,不想和他多废话,只是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白旬坐在李越安排好的马车上,一开始安决羿也想坐,但他以为李越可能有话要和他说,便和他共乘一骑。
李越的头也包扎好了,安决羿教训他,让他以后先顾及好自己再顾及旁人,可李越理直气壮地拒绝:“你怎能算旁人?”
安决羿听得面上发红,只得不再唠叨。
李越又说:“等我回去就找那些人算账,事了后,回你家吧,不对,你说了的,你家也是我家。去临安见见岳母和幺平吧,已有一年多没见到他们了。”
“嗯。”
“你累吗?冷吗?饿吗?是我没照顾好你,你要不要在我身上打几拳。”
“……不要乱说话。”
李越哀鸣一声,只是抱着他不撒手。
安决羿忽然觉得很好笑,来时春日暖阳,城外经过几个月大雪洗礼,雪化水冲走了秋季萧瑟,现在又是一副新颜色,绿的是生机勃勃,红的是千娇百媚。现下他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归城,暖阳逝冷月升,晚风袭来,眼前一片银纱,唯有身后人。
李越还想再缠着他说几句话,安决羿侧头过去,对着他的唇亲了一记,这天地便彻底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