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幺平嘿嘿笑,“昨晚上念念闹得太久了,所以我也睡得迟。”
安母还没说什么,安决羿却哦了一声,他抱着念念晃了几下,抬眼去看安幺平:“果真如此?”
安幺平理不直气也壮:“果真如此。”
安决羿摇摇头,不再说什么,他又跟念念玩了一会,便与母亲告罪离开。
安母道:“听说你最近忙得很,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想多说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也要为了我着想。”
安幺平听得云里雾里,觉得这两人光明正大打哑迷,安决羿只是点点头,把念念交给nai妈便走了。
安幺平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事忘记了,但是念念见大伯走了,顿时一阵好哭,吓得他赶紧去看女儿,又是一顿折腾,所有的事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念念果真喜欢他带回来的小玩意,最喜欢的是一个绿色晶石的小手链,原本是不匹配她的小手腕的,安幺平调了尺寸,才给她戴上,她就不哭了。
念念吐着粉嫩的舌头,不住nai哼,安幺平又把手链拿下来,放在她眼前逗她。
安母见他们玩得开心,心里也舒畅,可她发了一会愣,竟忍不住说:“念念会不会想爹?”
安幺平动作一顿,火气登时就上来了,可他还不敢因为此事跟母亲耍脾气,只得低声否认:“为什么要想?再说了,我就是念念的爹,我就在她跟前。”
安母自知说错话,再不说什么,祖孙三人又是闹了一会儿,安母今夜想看着念念睡,安幺平自然不会反驳。
他昨夜睡得迟,今天其实都不大有Jing神,勉勉强强撑着才没让自己当场晕睡。现下月亮才刚出来,他就乏了,赶紧回到自己卧室睡,他睡前才想起来,忘记把那事与母亲说了。
不过……安幺平略有迟疑,他虽然脸皮厚,喜欢光明正大撒谎,但是无论他怎么骗人,母亲都能一眼看出来,一旦要说,估计连乔复冉那伤都要说出来。
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勉勉强强放过他。
安幺平盖上被子合眼休息,脑里还不住想:为什么他会受这样严重的伤呢?
过了几天,风平浪静。
安幺平没喊人,溜出去找君如意玩,可他刚到君家大门口,门前的仆役便和他说:“少爷出门了。他嘱咐过,要是表少爷来找,就劝回去。”
安幺平奇道:“他能去哪呢?”
仆役一脸为难,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安幺平也不为难他,只是皱着眉头,有些生气地走了。
他走了半路,忽然见到一个人踏出酒楼,立即缩到一边,露出半个脑袋偷看。
乔复冉白着一张脸,嘴唇都有些青紫,他半只脚都踏出来,又转过头进去。
安幺平心想他伤得那么重也不休息,还跑来喝酒?
他耐性等了一会儿,打算乔复冉再走出来的时候去吓他一跳,可他等了半天,别人来来往往,就乔复冉不见踪影。
真是奇了怪了,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走进去,这好像是一家新开的酒楼,安幺平之前没听过,刚才进来的时候往上瞅了一眼,叫燕雀楼。
他左顾右盼一番,拉住一个正打算走到厨房的跑堂,小声地问他:“刚才那个穿蓝衣服的大个子你见着没?”
跑堂的是个年轻人,个子比他还要高,长得就普普通通,跑堂道:“这位少爷,我们酒楼新开张,来的人多,穿蓝衣服的不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谁?”
安幺平比划了一下:“就那个……狐狸眼睛,笑起来也像狐狸的,然后看起来很虚,风一吹就倒。”
跑堂的无奈道:“我真不知道,少爷,别为难我了,让我去干活吧。”
安幺平还想再说,却听见楼上有人喊:“我的酒呢?怎还没有到?”
跑堂的回道:“诶!就来。”
安幺平无法,只得让他去忙了。
小少爷出了酒楼,一脸迷茫地站在大街上,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好,想了半天,去买了些零嘴回家,打算晚上不吃饭了。
他边走边吃,半路就吃完了,肚子撑得墙都爬不上,只得从小门进去。
途中他去看了念念一眼,那婴孩呼呼大睡,连亲爹来了都没反应,气得安幺平朝她脸上捏了一记,初月见着也气了,把他抽了一顿,赶跑了。
安幺平打着饱嗝回房,懒懒散散地脱衣服,他脱着脱着,忽然觉得有些许不对劲,转过身一看,乔复冉坐在桌边,慢条斯理地喝他的茶。
安幺平立即就把手上的衣服甩过去了:“滚啊!你还敢来!”
乔复冉随手接过衣服,把它们整齐捋好,放在桌上,脸色依旧不大好,但比白天看起来有Jing神了,“我重伤在身,你怎么还是这样粗暴?”
安幺平双手叉腰嘲讽道:“哼哼,我巴不得亲自砍你一刀。”
他原先想骂这混账流氓,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一旦骂出口,他们的关系就会有些变了,只得不说。他又想问乔复冉白日去酒楼做什么,可乔复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