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了自己这个问题。
因为温凉会吃醋。
不可否认地,自己心里还是会惦记他,会想着他的事。
温凉。
暗月。
当这两个名字合到一起的时候,谏少卿成了这世上最无助,最迷茫的人。他看不懂温凉,看不透他的心,他好像,从来就没有真正认识过汲温凉这个人。
一整天没有吃东西,我饿得难受,偷偷开了背包吃以前存的零食——他不让我吃饭,我还真把自己饿死吗?我又不是傻子。哼。
我刚吃两块,谏少卿的脚步声就从走廊传来。我立刻放下手里的苏打夹心饼干,跪到了门口,在他经过的时候,向他问好。
“先生晚好。”
然而,他不仅没有回应,甚至连脚步都没有放慢丝毫。他没有看我一眼,把我当做了空气,从我面前走过。
算了。他有安然了。哪里会需要我这个脏兮兮的百手旧货垃圾。我还是吃我的饼干吧。
我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回到桌边拿起我的饼干,把饼干盒往外拽了一节,塑料外包装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音。
果然还是奶油苏打夹心饼干最好吃了。香香甜甜,还带着少许的微咸味。
“手里拿的什么?”
也许是我拽饼干盒发出的声音太清脆,刚刚走过去的谏少卿又折了回来。他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问。
“饼干。您要尝尝吗?”
谏少卿突然的主动搭话让我莫名地高兴起来,我笑了笑,赶紧拿着饼干盒跑到门口,把饼干递给他。
“……”
谏少卿低头看着我手里的饼干,看了好一会儿。
“可好吃了,您尝尝,我最喜欢这个味道的了。”我笑着劝道,和喜欢的人分享好吃的是我一直以来的小梦想。
谏少卿从我的手里接过整袋饼干,可他却没有吃,而是一只大手握住了饼干,用力将整包饼干全部捏碎。
“我不许你吃饭,让你反省,你却在这里吃饼干,还能笑得出来,还能享受你的零食。你想过那些被你亲手杀死的人吗?想过那些被你间接害死的人吗?想过那些因为你而失去家人朋友的人吗!”
他愤怒地用力将碎得不像样子的饼干摔在了地上,掉头就走,回了他的房间。
我愣愣地看着地板上被谏少卿捏碎扔在地上洒了满地碎渣的饼干。
没有怨恨,没有伤心,没有生气。什么都没有。我只是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变空了,变得更加空了。
得收拾起来,不能满地扔垃圾。谏少卿很爱干净的。
我蹲了下来,默默地用手将碎成了渣的饼干收拾起来,扔进垃圾桶。
明耀今天带了自己最喜欢的那个奴隶去了卡座区。谏少卿不在,西格也不在,倒是晨音和让这两个他并不熟悉而且特别喜欢撒狗粮的人在。
“明暗先生一般什么时候来?”让主动搭话到。
“晚上九点以后吧。不出意外,除了周一周四都会来。”明耀微笑着回答道,“让先生呢?”
“我随缘。心情好了就来。”让说着摸了摸脚边跪着的与临光滑的后背。
“希尔伯先生也是?”
“他啊,他都是空窗期或者秀恩爱才来的。”让笑着回答说,“像上次那种有目的性来的,还是少见。”
“明暗!”
明耀正和让聊着天,突然传来一声男性的怒吼声,紧接着一个酒杯就砸向了明耀。明耀的奴隶先看到了酒杯飞来的方向,眼疾手快立刻起身想要护住明耀,结果却被明耀立刻拽倒在沙发上,反过来用身体护住。瞄准了明耀的脑袋全力砸过来的酒杯从沙发背上飞过来,砸了个空,咣当一声撞到了台机上摔了个粉碎。
让立刻推了一下与临的肩膀,小声说:“去,叫希尔伯来。”
与临立刻钻出了卡座。
“你没事吧?”明耀稍微撑起点身体,问被他护在身下的奴隶。
“奴隶没事。谢谢主人。主人有没有伤到?”
“我没事。你离远点。去让那边。”
“好的,主人。”
明耀的奴隶立刻从明耀身下离开,躲到让身边,让也很懂地轻轻拍了拍左腿,让他到更安全的那一侧。
明耀坐起来,还不等整理好衣物,男人立刻冲上来一把揪着明耀的衣襟将他拽了起来,大声怒骂起来,吸引了整个内吧的人的目光。
“明暗,你个阴逼!”
明耀认出来了,这个人就是那天强奸汲的主方。
呵,八成是被谏少卿背地里搞了,跑来找自己算账的——都查不出来到底是自己动的手还是谏少卿动的手,看来是没什么能耐,不虚。
明耀笑了一声,道:“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的也不怕被请出去。这里可是希尔伯的卡座区,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可是个人,我还怕呢。”
“就是希尔伯来了也管不着我找你算账!不就是睡了你一个奴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