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的,一般最后都是要调教上床,最少也会要求一个舌吻。这还是他第一次只是摸摸就作罢。
“主人……”
我刚想问问他是怎么了,他就起身去处理床边满地的碎镜子。
闷闷不乐的主人看着好别扭,可是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感觉也没有生气之类的情绪。
我迅速几口就把剩下的三明治塞进了嘴里,摘了手环,起来帮主人收拾屋子。主人原本干干净净的屋子,被我搞得又是碎片又是血的,乱七八糟成一团。
我刚帮主人撤掉床单,就听到主人少见地深深叹了一口气,非常疲惫的感觉。
“啊,算了,不收拾了。一会儿我叫保洁过来收拾吧。把衣服穿上,我们回家。”
回了家我就去洗澡准备睡觉了。不过主人洗完了澡就离开了,他在一楼忙着做什么。洗完了澡还不见主人回来,我有些好奇地想下楼去看看主人到底在做什么花了这么久。我刚下到三楼,主人就从厨房那个方向走了出来。
“主……”
“主人!”
安然从二楼喊了主人一声,打断了我,硬生生地把我噎了回去。
安然笑着噔噔噔跑下楼,像个终于放了假的小孩子一样欢脱地跑到主人面前,手里拿着个水蓝色的小枕头,兴奋地跟主人说着什么。主人微笑着给了他回应,还接过了小枕头。
一整晚,主人都没对我笑过。他却对安然笑了。
我是多余的。
我笑了笑,想起明耀的脸。
谢谢明耀。因为遇到了他,从他那里得到了温柔和平等,所以此刻我才能笑得出来。
我收回了脚步,转身回到楼上。
谏少卿有他自己的世界,有他自己的圈子,有他自己的快乐幸福,有他自己的人生。我无权进入,无权过问,无权干涉。我是被他排斥在外的。
回到主人的卧室,上了床。我打开背包,从背包里拿出明耀托明荧送给我的淡紫色星星刘海夹。
虽然有点女性化,但是戴上会显得很乖巧吧?这个颜色和形状我也喜欢。
『物尽其用才是尊重。』
想起了主人说过的话,我笑了笑,轻轻吻了一下可爱的星星夹子,把我本来并不长的刘海压上去,啪嗒一声用夹子夹好。
如果他看到的话,一定会高兴的吧?
谏少卿本想赶紧把颈椎枕收起来,但是安然一直跟着他,缠着他,要他今天一定试试,甚至把他送到了房间门口。
温凉看了肯定会多想。
谏少卿和安然互道了晚安之后就忐忑地拿着枕头,在安然微笑的注视下开了房门进屋。
温凉已经睡了。
谏少卿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多少有些生气。
睡了,竟然就这么踏踏实实地睡了,等都不等自己。以往那套伺候自己更衣,盖被,关灯,或者偶尔等待自己使用他身体的那一套规矩全都没了。
算了,看在没有被发现枕头的份上,今天就不要发作了。
谏少卿立刻把枕头收到了柜子的角落里放好。
安然真的是太聪明了。
明知道温凉是婚戒奴,还邀请温凉一起去吃零食。自己答应的话,温凉看到自己陪安然吃零食势必会心痛吃醋。自己不答应的话,温凉又会多心觉得自己是躲着他。自己怎么回应都不好,怎么都会让温凉难受。
这枕头也是。明知道温凉和自己睡在一起,明知道温凉看了会难受,还是强行让自己拿着进去,就是为了给温凉看。
只要安然还在一天,就说不准以后的日子要给敏感的温凉多少伤害。
谏少卿上了床,看了看身边背对着他,像只小猫似的蜷缩成一团的汲温凉,低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头发。
黑夜之中,寒风阵阵,穿着黑色风衣的我一个人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一栋陌生的大楼,看起来空无一人,周围的一切都安静得很。
我推开沉重的玻璃大门,金属制的门把手透过皮质的手套将寒意传了上来。走进只有几点微光的大厅,在正对大门有一个很大很空旷的房间,透过玻璃窗,我看到了房间里站了个人。
我知道,我就是来找他的。他在等我。
我走进了房间,看到了那干瘦黝黑,带着胡茬的陌生男人。
“等你很久了。”
“哥哥还好吗?”
男人没有回答我问题,只是笑了笑,给了我纸笔。
“把要跟他说的话写下来吧。”
要和哥哥说的话……
我接过了纸笔,伏在桌边。
『对不起,哥哥。我也不想这样,我也』
我还没写完,男人的手却按在了纸上。
我困惑地直起身体,看向男人。
“道歉的话就不必了。他不接受对不起这三个字。”
他的话音刚落,一把冰冷的剑便刺穿了我的左胸口。
胸口滚烫起来,剧痛,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