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朕记下了,稍后会看卿的折子。还有别的事么?”
年轻的帝王打断丞相滔滔不绝的叙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丞相下意识地将目光扫向御案上的沙漏。沙漏底部积了一堆小山,大约已经落下了一半。金黄的细沙缓缓地飘落,在阳光下仿若一条光辉灿烂的缎带。
他知道君王是急着赶回去陪贵妃,劝诫的话到了嘴边,又想起近日被降职远谪的几位同僚——或是激烈地指责贵妃祸乱后宫、魅惑君上,或是隐晦地劝说皇帝保重龙体。
到嘴边的话又被咽了回去,丞相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躬身行礼:“臣告退。”
一踏出宣室,黎就收敛了那副君威莫测的姿态。
习以为常的宫人们止住脚步,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君王远去的脚步越来越快,到后来甚至是在小跑。
宣室后有一处小花园。柳荫下,那闻名朝野的妖妃正歪在榻上看书,只留了一个小宫人捶腿。
黎远远站定,平复了一下呼吸,又低头整理好自己的衣饰,方才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这宫人本就是他挑出来服侍重华的,这会儿自然有眼色地让出了位置。黎侧身跪在脚踏上,接着给重华捶腿。
才敲了一下,重华就从书中抬起了头。
黎撒娇似的将脸贴在重华腿上,小声道:“又被殿下发现了。”语气不无懊恼。
他一直觉得很费解,明明那个宫人的按摩技艺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应当毫无差别,但每次换了人殿下都能察觉到。
重华笑而不语,下巴点了点几案上的沙漏。
黎早就看到了那个沙漏,里面的沙子已经漏尽。按说他预留了充足的时间,御案上那个同款的沙漏才漏下一半,而从宣室过来这边,绝对用不了那么久。然而明晃晃的证据摆在眼前,黎也没胆子狡辩,只得跪直了身子,小声请罪:“阿黎回来晚了,求殿下责罚。”
重华低头将书签夹在自己正在看的一页,口中懒懒吩咐:“去折一根柳枝来。”
嫩绿的柳枝被细细捋去了叶子,通体无瑕如碧玉,卖相极好。
四下无人,黎也无需重华吩咐,献上柳枝后便乖觉地提起外袍收束在身前,将上半身伏在榻上。然后他将手移至腰侧,正要褪裤,却被柳枝点在手上,立刻维持着这个姿势不敢动弹。
重华轻轻一笑,两根手指捏着柳枝的一端,勾起黎的裤腰。
冰凉的枝条偶尔触及腰tun处的肌肤,便仿佛有一阵阵电流沿着脊椎窜了上来。随着裤子一点一点褪下,黎的脸也一点一点泛起了红晕。
不待他胡思乱想,柳条破空的声音已然入耳。他不由咬紧了牙,等待着痛楚袭来。
“嗖——啪!”
前面那声“嗖”凶狠极了,后面那声刑具着rou的“啪”声却几至于无。屁股上传来一点热乎乎的疼,以黎的经验,很快就分辨出那只是柳条尖在tunrou上擦过。
他并不觉得这是殿下失手了。经过各种乱七八糟的世界的洗礼,重华早就是个社会人了,不论是调情还是惩戒,他的技艺都堪称出神入化。
黎正茫然呢,就感觉柳枝探入了自己身后那个隐秘的幽壑。那片细嫩的rou被冰冰凉凉的柳枝轻轻扫过,黎反射性地夹紧了tunrou,将柳枝牢牢夹住。
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多么没规矩的事情,慌不迭放松了tunrou、连声告罪:“殿下罚阿黎……殿下别生气。”
接着他又蓦地醒悟,难道殿下是想罚这块地方?想及此,他连忙伸手握住tun瓣向两边掰开,还将屁股往上拱了拱:“求殿下责罚。”
听着黎乖巧的认罪声,看着那朵被怂包主人强行暴露出来、在空气中不住瑟缩的小花,重华又是好笑,又是怜惜。
他执着柳枝轻轻扫着那朵小花的繁复花瓣,意料之中地看到黎猛地绷紧tunrou,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那朵小花也跟着不住翕合,像是会呼吸样。
“这儿可经不起打,”仗着黎不敢回头看,重华也没有收敛笑意,只是故意将语气放得很淡,“打坏了,阿黎就不能陪孤睡觉了。”
“阿黎……阿黎预备了一些侍奴,若是殿下不嫌弃,可以让他们服侍……”
预备了侍奴?还“一些”?
黎努力掩下话里颤抖和苦涩,重华却看到了那深深陷进了tunrou里的、泛白的指尖。本就是一时兴起的戏弄,这会儿他却是不忍再继续下去了。
“怎么笨成这样!”重华扔了柳枝,没好气地拍开那两只助纣为虐的手、将那朵可怜兮兮的小花放回去,“还要孤教你这种时候该说什么?”
“……”
不用继续讨论替代自己的人选,黎也是松了口气。可重华的话却让他一头雾水——该说什么?
他不敢乱动,继续维持着伏榻撅tun的姿势,小声试探:“阿黎知错……求殿下教训?”
“不是这句,”重华坐回榻上,伸臂一捞将人搂进怀里,顺手抽了一下他的屁股。
陡然栽进温暖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