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诺安脖颈上被扣上了一条颈圈,小指宽的轻薄金属,仔细的裹着层黑色小羊皮,坠着颗如同他眸色般清澈的蓝钻。
却是个无法自主摘除的镣铐,嵌着定位的。
无法逃离。
秦枫在他面前也不再像以往一样带着伪装,肆无忌惮的展露着本性,每个夜晚都要占着诺安才好。
少年像是他手心的娃娃,无论是梳洗还是吃喝,他都要参上一把,享受着诺安一切经由他手的感觉。
而且自从那次在暗室里头,诺安迷糊间认错了人之后,秦枫总要压着人陪他一起欣赏,甚至将自己与诺安的欢爱也记录了下来,每次都要让少年好好观赏自己的媚态。
平日里也是旁若无人的与诺安形影不离,随时随地都能将人拢在怀里。
亲密得有时都要让宅子里的管家和佣人恍然,以为秦枫和诺安才是一对了。
管家愧疚极了,却不敢忤逆秦屿,几次想告知秦挚,最后却又不敢直言,只是多问了几次归期,提了好几次少年想念他的话,旁敲侧击。
但是秦挚没可能那么快回来。
秦屿让他过来的这个分部,几乎是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了他,暴脾气的秦挚几乎是焦头烂额的被赶鸭子上架,好在他虽然没真正接触公司也在秦屿的身边耳听目染那么长时间,进步极快的上手着。
被管家提了几次后,更是用双倍的势头去完成着任务。
而甩手掌柜秦屿轻松得下班时间都能提早,回到家中闲适的享受礼物。
秦屿对待诺安的态度与以往柔和了一些,但却像是在家中养了一只小宠物,偶尔招来亲近一番,看见在自个面前被揉弄也不会有多余情绪。
连带着情事都是冷的。
折磨似的细嚼慢咽,既不需要诺安的回应也不需要缠绵,除了第一次,之后都是用皮具锁着人的。
所以现在的诺安怕他胜过怕秦枫了。
可是秦枫却不比秦挚,就算诺安祈求他也只不会有任何效果。秦屿想要诺安,哪怕秦枫尚未解馋,也会将诺安拱手相让。
被秦枫几次锁了手脚带着口球送到秦屿床上后,诺安逐渐学乖了,不再反抗,乖巧的像个提线木偶。
进度条涨得犹如坐火箭。
在他们两人的进度条跳满的那一天,秦挚终于回来了。
还是偷偷提前回来的。
顶着今年的第一场雪,捧着一大盒的礼物,像是二哈撒欢似的,一到家门口就扔下了绕弯去地下车库的司机,傻乐着踩着雪往家里蹦。
还是躲着人的,把来开门的管家吓了一跳。
“刘叔!”秦挚捧着礼物,甩了甩脑袋把雪抖下来,喊了一声,就兴冲冲的往里头走,“安安呢,我爸跟我叔怎么也不在?”
被拉了一下衣袖也没注意,还以为刘叔要帮他解衣服,转手交替一缩就把自个那身厚大衣脱下来了,然后也没听见刘叔叫他,蹭蹭蹭就往楼上去了。
留下欲言又止的管家拿着大衣,愁得眉眼皱成一团,叹了口气。
一边大跨步往自己屋里去一边借着化了的雪水抹了把长长了一些的头发,站在门口深呼吸,一把推开了门。
“surprise!安……”
半条手臂宽的礼盒嘭的落到了地上,秦挚却没办法给它一点注意力了。
开心的大笑凝在面上,几近扭曲的模样,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床上,那两道交叠的身影。
他可爱又娇气的恋人,此时正被黑色的皮具镣铐锁着双手跪伏在床尾处,被他又敬又怕的父亲压着,慢条斯理的侵占。
“秦呜、秦挚……救…啊……嗯呜…救我……”哭得眼尾晕红的少年见着他,双眼顿时恢复了些许光亮,向他求救着,试图脱离身后的掌控。
然后就被掐着腰拖了回去。
秦屿那张难得有了些许变化的面孔抬了抬,冷淡的看了眼秦挚。
这一眼唤醒了秦挚,难以置信与愤怒交织着,腾的炸起,让他瞬间红了眼,牙龈都咬出了血。
腿一抬就要往前,脖子上一点刺痛,还未来得及回头便是一阵晕眩,在诺安惊恐的眼神中,往前倒去。
然后被背后的秦枫扯住了。
“哎呀,被发现啦~”笑眯眯的晃了晃手上的针筒,拖着秦挚往外走,还不忘安抚一句,“小可爱别担心~只是让他睡一小会。”
关上了门。
秦屿被骤然绷紧的少年绞得皱了皱眉,抬手抚在他后颈上,揉猫儿似的捏着:“放松。”
泣不成声的诺安埋在自己臂间,紧紧的攥着被单,过度紧绷的身体细密的战栗着。
秦挚突然出现,一下子击垮了他这几日的乖顺。
“放过我……放过我……求您……”抽噎着,痛苦的缩成了一团。
秦屿不太理解的看着他,放在少年身上的手被带动着,轻颤着,却不能把对方的感受传达过来。
好一会,少年呢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