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绍沿途询问营中守卫岱钦的去向,一路追出王庭,又骑马朝南面跑了好长一段路,总算在乌兰河边看见了岱钦拴的马。
他亦翻身下马,将马儿牵着与对方的拴在一处,四处张望寻找岱钦的踪影。
已近黄昏,天际残阳西坠,晚霞映得大片碧色草原都泛着浅金,河面上亦波光粼粼,随风漾开点点涟漪。
只听哗啦一声水响,齐绍回头望去,便见岱钦自水中冒出头来,几个沉浮就到了浅水处,正涉水往岸边走。
男人一头茂密的金发被水浸得shi透,全数往后抹去,露出光洁的额头与深邃的眉眼,他浑身赤裸,猿臂蜂腰,水珠顺着偾张的肌rou线条往下滚落,夕阳照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芒。
齐绍看得愣了一愣,喉中忽然有些干渴。
待他回过神来时,已不自觉地朝那人走去,涉入了水中。
岱钦不说话,沉默地迎上他的视线,齐绍顿住脚步,咽了口唾沫,开口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
话未说完,岱钦打断他道:“你有什么错,都是我的错。”
男人的低沉声音闷闷的,却不是赌气,而是真心实意这么觉得。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同意贺希格的请求,有了一个人共享,便还会有其他人,他再没有立场独占。
若还要计较,也只显得他出尔反尔、自私狭隘。而真正的决定权也早已经在齐绍那里,他才是被选择的那一方,根本无从抱怨。
他什么都明白,但就是有些不高兴。
齐绍端详岱钦的神色,莫名从中觉出几分委屈的意味,忍不住又往前走了几步,趟进徐徐流动的河水中,直到水位漫过腰际。
他在岱钦身前站定,伸手去牵对方的手,岱钦被齐绍拉过手腕,又被他安抚似的眼神凝视着,初时心里那点不平忽然就没影儿了,只留下一腔柔软。
只是这样就服软未免太快,便作势要抽回手来。
齐绍自然不会放手,他还牢记着要哄一哄对方,一路上打了许久的腹稿,有许多话要说,哪能一开始就被拒绝。
两人双手相握,你推我拦,几番拉扯下来,不知怎的就在水中交上了手。
他们平日里便惯爱切磋,很快缠斗在一处,虽打得激烈,却并不会真伤到对方,一时间水花四溅,胜负难分。
数十个来回后,齐绍身上的衣衫终于全都shi透了,束起的发冠亦被打落水中,一头黑发批散在肩头,被沾shi的发丝shi漉漉地贴着脸颊。
岱钦正好捉住他的肩膀,齐绍扭身闪躲,却被对方拉得一个踉跄,与岱钦一同沉进了水里。
初春的乌兰河清澈见底,齐绍在水流中睁开眼睛,正对上岱钦灰蓝色的双眸。
那双澄澈如水的眼眸微微泛红,也正直直地望向他,眸中灼热的神采烫得他心头一跳,几乎快要忘记换气。
“唔。”
在齐绍窒息之前,岱钦忽然拥向了他。
他们在水中接吻。
齐绍重新闭上了眼睛,先前想好的一肚子解释的话仿佛都被水流冲散了,一句也说不出来,只记得打开牙关迎合对方的侵入。
二人四唇相接,气息交融,在水下吻得难舍难分,直到那绵长的气息耗尽,方才一同浮出水面。
看着眼前岱钦火热的目光,要如何才能哄好对方,已无需更多言语,齐绍借着水流的浮力攀上岱钦的肩膀,重新吻向对方的双唇。
岱钦呼吸渐重,一手捧着齐绍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另一手则顺着他shi透的背脊摸向了下方。
碍事的衣物一件件被剥开,全浮在一旁,齐绍也脱得赤身裸体,麦色的皮肤在水光粼粼中愈发显得富有光泽,岱钦将掌心覆在他背上,沿着腰线抚摸至尾椎,一点都舍不得松开。
齐绍身上还有未消散的吻痕和牙印,那痕迹斑驳暧昧,岱钦也最爱在对方身上留下印记,完全可以想象那是怎样留下的,又是谁留下的。
要么是贺希格,要么是他的两个儿子,总归不是他——岱钦想着,便也低头凑过去亲亲咬咬,在齐绍颈侧与肩头留下自己的标记。
温存间,他在水下的手已分开齐绍的双tun,借着温润的河水往那股缝间的xue口里送入两指,徐徐扩张搅弄。
齐绍站着被玩弄后xue的姿势有些别扭,岱钦捞起他一侧大腿贴在腰际,低声在他耳边道:“夹住了。”
“嗯。”齐绍面上微烫,还是依言抬起双腿圈住了岱钦的腰。
男人硬挺的阳物就抵在他股间滑动,似乎随时都可能顶入窄xue,齐绍换了这个羞耻的姿势,脚下借不到力,只能将全身重量都压在岱钦身上,身体一向下坠,便正好将后xue送至那昂扬的性器前。
岱钦低笑了一声,又往里加了一根指头,将那微张的xue眼撑得更开,指腹打着圈按揉肠壁,惹得齐绍轻声呜咽,搂紧了他的肩膀。
齐绍下身浸在水中,后xue一被分开,那无孔不入的水流便也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