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当晚,纪临醉的东倒西歪,中途直接倒下睡着了,老郑家根本没地睡,拢共就那么一个房间能睡人,一张大床,大床里面摆着一张一米三的单人小床是小雨睡的。
跟着老郑学艺,在纪临没来之前,小雨一直都是住在老郑家。
说起来,自打上次之后,小雨就自然而然的直接住到了纪临那边,平时能混在一块就绝对不会分开了走。一点也没有当电灯泡的自觉,其实小雨也说不清到底为什么。
他可以肯定他对纪临绝对没有非分之想,但是看到纪临对沈清恒好就会觉得心里酸涩涩,空落落的,吃醋是吃醋,小雨不傻他感觉得到,只是他不太能明白自己吃的到底是什么醋。
那天直观的看到沈清恒在纪临的身下娇喘,纪临在沈清恒的身下大肆征伐,他们酮体交缠的样子,小雨发现他心底一点都没有了之前那酸涩涩吃醋的想法,甚至有些高兴,他高兴的是纪临和沈清恒之间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有他知道。
纪临信任他,嘴上说给的封口费,但是小雨知道纪临只是说说,纪临心底是真的信任他的。
反正说不清道不明到底是什么感觉。
当天晚上,沈清恒骑着老郑的电瓶车架着纪临回去了,小雨也喝的大差不差就没跟着去,电瓶车也载不了那么多人,当晚小雨就歇在了老郑这边,纪临和沈清恒回到了‘别墅’。
纪临身高马大,沈清恒这小鸡仔的身躯架着他上楼特别的吃力,把纪临甩在了床上,沈清恒气喘吁吁的趴在床边休息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打了一盆水,给纪临擦脸,洗脚,因为沈清恒知道纪临是洁癖,但是他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独自洗澡,一个人难受的在床上就那么翻滚,衣服也都被他给脱了。
沈清恒不止一次的想,纪临真的帅,真的太帅了。
冷冷的面容眉宇中藏着的温柔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察觉到,纪临说话也十分的有特点,他说话的语速永远是那种不缓不急抓心捞肺的速度。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纪临情绪过度波动的样子,甚至于上次他们一块看见尸体,纪临之后都表现的十分沉静淡漠,虽夜偶有梦,但是醒着的纪临永远是那高高在上端坐王位的王者姿态。
当然,这只是沈清恒所见的纪临,纪临他本身并不认为他是那么牛逼的存在。
他的瑕疵他自己知道,只是在沈清恒这爱慕的目光里自行带上了滤镜把纪临看的太过美化。
或许沈清恒之所以把纪临看的这么高,是因为……
因为身高的差距?
不。
家庭的差距。
成长的差距。
文化的差距。
价值观、世界观、各种三观、五官、外观的差距。
颤动的睫毛上有Jing灵在跳舞,冷白的肌肤在这没有月亮照射的黑暗房间里都藏不住,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所以纪临的双颊微红,薄唇微微长,沈清恒看的万般痴迷。
“小雅……”纪临眉头紧皱,哑声一嗓,沈清恒听得心脏一震,若一根刺扎在了心头。
(2)
僵硬的手缓缓放下,沈清恒自嘲的笑了笑,低下头离开房间。
纪临在床上滚了一圈,声音沉沉,双眼紧闭,“方小雅,滚……”
次日。
纪临因为酒醉的原因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整个人还在浑噩之中醒不来,大脑沉顿,反应迟钝的像个智障,愣眼瞪着床上的被子发了足足十分钟的呆才从床上下来。
满身酸疼,那感觉就好像被人给拖到小巷子给揍了一顿一样,难受的不行,心头泛泛的想吐。
捂着脸,纪临随便洗漱之后又倒回了床上才想起沈清恒。
对。
人呢?
怎么没看见沈清恒?
懒得动的纪临直接拨打了沈清恒的电话,电话却直接被挂断,纪临皱眉,还没等起身,就在门口处听到了上楼的声音。
纪临笑了笑,看着沈清恒打开门走了进来,他的面色微红,纪临挑起眉梢,“种菜去了?”沈清恒穿着拖鞋,手里拿着还粘着泥巴的小铲子。
他点了点头,指了指肚子,纪临知道沈清恒是问他饿不饿,不饿,一点都不饿。
稍作休息,纪临跟着沈清恒去了小菜园,这个小菜园之前还是一块空泥巴地啥也没有,不过几天?沈清恒整理的很是漂亮,小小的菜园用竹子围成圈,分了几个小小的区域,种高踩陷,纪临蹲着菜园里指着冒了苗头的嫩芽问这是什么菜,问问那是什么菜……
沈清恒都很耐心的解释。
什么香菜、什么生菜、什么茼蒿,反正就是各种各样的种一点,纪临着手帮忙提了个木桶从家里打了点水来用水舀浇水。感叹一笑的站起身说:“你说要不要再养点鸡什么的?”
沈清恒想了想,认可的点了点头。
说干就干,晚上小雨电话联系来了之后就带着沈清恒和纪临去了崽崽棚。
崽崽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