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宋廷和纪临算不上是从出生就认识,纪临一家是在纪临读小学的时候搬来刚好和宋廷做了邻居,宋廷比纪临要大两岁,性格打小就绵柔,纪临小时候体弱,爹宠妈爱,加上这宋廷也很是溺着,慢慢的,纪临越长大这性格越是扭曲。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宋廷像是一刻气球对于纪临的一切都全方面的包容、理解,更甚纪临打架混事犯下的烂摊子很多很多都是宋廷去擦的屁股,自然是怕纪中天知道,免不了纪临的一顿教训。
进了门,宋廷这个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就和保姆一样忙前忙后,纪临被按在床上看电影发愣不给下床,就听到楼下时不时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来。
本来是想去看看,但是纪临想了想还是算了,宋廷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结果想着想着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他发现,他不认识这个家了……
“靠!宋哥哥,你脑子坏掉了吗?”纪临不可置信,瞪眼看向宋廷,单手扶腰站在楼梯口。
宋廷挑了挑眉梢看向纪临,“小赠与你,不喜欢?不喜欢我让家具公司全部搬走。”
“哎,别介啊!送都送来了。”纪临乐呵呵的下楼。
这一觉等于睡了一天,下了楼已经完全大变样,宋廷把楼下那破沙发、破木桌全给换了新家具,客厅也安装了电视机,满满当当塞了不少的东西,整个格局就是按他杭州家里自己房间来装饰的。
沈清恒正蹲在厨房的门口满头大汗手里拿着剪刀忙得转呼呼的拆锅具,纪临打了个哈欠,“我也就住一年而已,这些乱七八糟的买了多少钱?我可没钱给你啊。”
宋廷把刚刚准备好的果盘放在客厅茶几上,懒散的靠在沙发上淡淡笑道:“也没指望你还,晚上我掌厨。”
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激的纪临那空荡荡的胃叫唤个没完没了,宋廷做饭真心不错,特别是干锅鸭头和油焖大虾,纪临咬着宋廷剥好的虾想了想说:“我记得……因为我喜欢吃你才学的吧?”
“哟,还有点良心,记得呢?”宋廷调笑。
“我看上去是那么没良心的人?清恒,反正他还要在这住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跟着他学学怎么做饭,怎么样?”纪临看向低头闷吃的沈清恒道。
沈清恒微微抬头,一张脸泛红的点了点头。
“你自己不能学?倒是会算,想免费培养个小厨子在身边开小灶?”宋廷发笑,把手里刚刚剥好的虾放在纪临的碗里问。
“我现在是伤者,我需要照顾,再说了,沈清恒喜欢做饭,这次锅碗瓢盆都买齐了,不让他学多可惜啊?还有,什么叫我想免费培养个小厨子?你别告诉我,这么多年的兄弟了,这点事你要和我收费!”纪临撂下筷子斜眼看向宋廷,拿过他面前的酒自顾自的想倒了一杯。
宋廷立刻抽手去拦,“知道自己是伤者就别声东击西的拿酒,自己什么酒量自己不清楚?”
(2)
纪临懒得和宋廷死缠烂打,直接目怒圆瞪一脸的认真,“1!”
宋廷笑得温柔,跟着数,“2!”
“3——!”两人同时出口,瞬间出手,吓得沈清恒那颗小心脏都悬了起来。
纪临得意的竖着剪刀手,“嘿嘿嘿,你输了,就知道你肯定出布。哥哥何必让着我呢?”
“滚滚滚,喝喝喝,喝死你拉倒!”宋廷气笑了,拿起白酒就给纪临倒上了半杯。
其实纪临不太想喝,这段时间的休养其实伤口在长了,晚上有时候痒的他都睡不着,又不能不要命的死抓,倒不如这样喝点酒好睡觉,一夜无梦不烦不闹。
晚上上了床,宋廷千收拾万准备就是忘记了再收拾个房间出来休息,沈清恒第一个乖乖的洗完澡左右为难的上了床。
纪临靠在床边那个沙发上拿着耳机正在听歌,他是醉了,不过这次醉的很安分。
宋廷走过去扯掉纪临耳朵上的耳机,蹲在旁边与他目光对视,道:“洗澡了。”
“不洗。”纪临瘪了瘪嘴,侧了个身打算脸对着沙发,宋廷哪里让,扯着纪临的胳膊就往沙发下拉,“快点,不然我抱你进去洗?”
“你他妈的。”纪临不愿意归不愿意却还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下了沙发。
沈清恒有些担忧,但是无济于事。
有了宋廷,他真的不需要做那么多的事情,可以说照顾纪临的事情几乎全落在了宋廷的肩上。
进了洗浴间,宋廷把纪临扒的一干二净。
腰后的伤才算长好,嫩嫩的新rou带着缝合的线路让人看得心有余悸,宋廷从纪临的身后不轻不重的贴合拥紧了他,“以后,做任何事情之前麻烦你想想我,就算不想想我,也想想叔叔和阿姨,好嘛?”
宋廷在纪临的面前总是以温柔当道,总是笑容挂面。
这样的柔弱恳求其实是难以启齿,某些情感慢慢的在扭曲转变,只是宋廷选择了其他的方式去保护。纪临迷醉,眼神迷离,两面覆胭脂般白里透粉,薄唇玉珠圆润,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