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晨
油条在锅里炸得金黄被筷子夹到盘子上。
豆浆、煎鸡蛋也做得了。
谭贺解下围裙,眼下青黑严重,泛着红血丝,让人怀疑他整晚都没睡觉。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那两个字如大锤一样锤中了谭贺,也锤出了真相:
原来,他不过是个替身。
只是替身罢了…
谭贺感到心脏像被拧住了一样,一股剧痛蔓延到四肢百骸。他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一样,什么都不懂就冲了上去,傻傻愣愣地成为爱情的奴隶。
他知道他不能够怪燕凌然的。
他怎么能够怪凌然呢?
谭贺自嘲地想道,一切不过是他自投罗网。
是他自己没发现明明平时凌然地目光就好像是透过他看着谁…
明明凌然对白越真的太过纵容。
他明明都可以看出来,可是他没有。
谭贺痛苦地蹲下身抱住头,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乌云压顶,即将下雨了。
周围的行人都行动匆匆,但路旁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孩却丝毫不慌张,他觉得离下雨还有好一阵子,没有必要那么急,而且这样就开始跑,显得他多没有排面。
他稚嫩的心想道。
然而果然旗是不能乱插的,这么想没多久,他就感觉有雨滴到了自己脸上,雨滴越来越大,顷刻间就看不到眼前的路了。
他飞快地拔腿就跑,路对面正好有一个杂货店,那的屋檐下可以避雨!
刚跑到马路上,一辆车却也撞了过来,他瞪大了眼睛。
司机疯狂地拉着手刹已经来不及。
正在这时,一个人扑了过来,快到只剩残影,将小孩扑回了路边。
雨依然下着,小孩隔着雨水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的人,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
他听到他温和的声音询问他的状况。
小孩看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
眼前这个人,他觉得有些眼熟,是谁呢?
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怎么会觉得眼熟呢?
到底在哪里见过?
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名字,小孩茫然地说:“白…白、…”
“白越。”
眼前这个人叫白越吗?
男人闻言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似乎想对他微笑,他的面容忽然模糊起来。
眼前的场景变换,是母亲抱着他在痛哭。
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他感觉做了一个奇怪的梦,Jing神此时还有些恍惚。
过了一会儿,燕凌然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将头搭在双手上,他不禁沉思为什么会做那么奇怪的梦。
梦中有他自己,有车祸,甚至还有…
白越。
但是这绝对不是现实中发生的,他从来不记得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难道他已经喜欢白越到做梦也会梦到他了吗?
不爽地哼了一声,他理好心情起床穿衣,空气中已经弥漫着一股油条的香味。
等到他打理好走到餐厅坐下果然桌上已经摆着早餐。
谭贺拿着碗筷出来,看到燕凌然身体似乎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消失变得正常,笑着和燕凌然说早饭做好了。
燕凌然坐在位置上,用手撑着头,眉毛轻扬,透露出狐疑,他不至于认为自己的眼睛有问题。
谭贺还没做好心理准备面对燕凌然,一想到燕凌然他这样看着他时,心里其实是想着白越,他心里就痛得不行,连强笑都困难。
感受着燕凌然的目光,他含糊轻声问他怎么了。
燕凌然直直地问出他的猜测:“你感冒了吗?”
谭贺瞬间抬起头,傻愣愣的样子:“啊?”
生病的人就是麻烦,燕凌然有些不耐烦的地重复:“你眼睛又红鼻子又红,不是感冒了吗?”
“电视柜下面的抽屉有药…”
燕凌然夹起一块煎蛋,声音有些含糊,“你自己拿。”
态度不怎么好,但是却是实实在在的关心。
谭贺鼻子一酸,不争气的心脏跳得极快。
他真的好爱他,这份爱甚至可以让他放下尊严。
他直到现在才知道这份感情有多沉重,哪怕明明知道燕凌然已经心有所属,他也难以放手。
如果让燕凌然知道,他知道自己是替身,恐怕他会在瞬间就会失去和燕凌然的关系。
不。
不行!
他不能离开凌然。
哪怕,装作不知道自己是个替身。
他死也不会承认的。
谭贺明白了自己都内心后立刻恢复Jing神,又热情地伺候燕凌然吃早饭,弄得燕凌然反而有些烦了。
燕凌然搞不懂男人心。
公司开始步入正轨,燕凌然身为老板,也开始变得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