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琉叶被压得喘不过气,但他完全不想推开背上的陈枫,反而往后靠着用头去蹭陈枫的脸。
陈枫在邢琉叶后脑上亲了一下,用手肘撑着身子从邢琉叶屁股里退出来,随手把套子打了个结扔在垃圾桶附近,然后一气呵成踢掉裤子除掉上衣关掉台灯,就搂着邢琉叶就再也不愿意动了。
两个人都汗津津的,但谁也没嫌弃谁,抱作一团。他们额头抵着额头,有一下没一下浅浅的接吻,不带有性欲,只是专心享受着高chao余韵里的亲密。
陈枫想说点什么,但又觉得这种气氛下说什么都多余,不如rou挨着rou、嘴对着嘴来的实在。
邢琉叶感觉到陈枫身上的戾气消散了,看自己的眼神十分温柔。他把脸埋进陈枫的颈窝里磨蹭,闻着这个让自己死去活来的人的味道,他知道这场让他一度失去自我的调教令他对陈枫产生了依赖,也知道一夜欢愉就产生依赖通常是没什么结果的,但他现在只想放纵自己沉溺在陈枫的怀抱里。
于是两个人用身体厮磨了许久,直到邢琉叶实在Jing神不济没了动静,陈枫才有点不舍的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陈枫是被电话吵醒的,幸好秘书尽忠职守,他才想起来下午要去趟苏州的工厂。他悄悄下了床,拎起地上的裤子发现上面黏糊糊全是体ye,根本要不得了,只得又厚着脸皮说喝酒喝吐了让秘书买套衣服送来。
他起身想去洗澡,转眼看到邢琉叶一头乱发缠在被单里昏睡。大概睡梦里还觉得疼,所以邢琉叶是趴着睡的,已经消肿了一些的圆屁股露在被单外面,皮肤褪去了嫣红的底色恢复了白皙,倒是显得那些暗紫色的斑纹漂亮的十分狰狞。
陈枫心里满是怜爱,就忍不住回到床上搂着邢琉叶又去揉他的屁股。
邢琉叶迷迷糊糊觉得疼,但脑子里一团浆糊,越是乱躲越是把自己往陈枫怀里送,被陈枫一手掐着屁股一手握着两个人晨勃的性器撸,哆哆嗦嗦射了一发也没彻底清醒过来。
陈枫射完还抓着邢琉叶的屁股不放,邢琉叶哼哼着求饶他也不愿意松手。直到秘书的电话再次打过来,他才洗了一个战斗澡,在邢琉叶耳边交代道,“我今天要出差,必须得走了。你接着睡,房费我会结好。俱乐部那边有我电话号码,你有事就联系我。”
邢琉叶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只是胡乱点点头,就又没有动静了。
苏州工厂这边是要为迎接消防检查做准备,安全生产是企业经营的一个根本原则。陈枫在工厂呆了两天,要跟相关部门交流感情,还要跟着各部门主管一个细节一个细节的抠。他不是没想起过邢琉叶,但人家没主动联系他,他也无可奈何,况且实在是忙,这种惦记永远会被打断,所以直到坐上了回上海的车,他才得闲正正经经的懊恼起来。
圈外人或许觉得bdsm的世界里S或者Dom就是绝对的权力者,但实际上这是建立在m或者sub愿意交付出自己的使用或控制权的基础上的。
像陈枫和邢琉叶之间这种只拿到一夜使用权的露水姻缘,有没有后续其实主动权都在邢琉叶手里。
不仅如此,陈枫还没有邢琉叶的手机号,他要见邢琉叶只能去俱乐部碰运气。这个认知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回到公司,陈枫正强迫自己打起Jing神处理这两天耽误下来的文件,邵塘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说是明天准备回北京了,叫他晚上出去一起吃饭。
陈枫定了一间他非常喜欢的本帮菜馆——弄堂里的小阁楼,虽然说起来不怎么气派,但十足十的有风情,且醉虾醉蟹堪称一绝。他打完订座电话,就又想起了邢琉叶,这个人绝对是长在他的喜好上了。
席间,邵塘没多废话就提起陈枫的艳遇,非要问出个所以然。
邵塘是个酷盖,难得这么八卦,陈枫猜这里头大概有什么玄机,就故弄玄虚非要等邵塘先透底,弄的邵塘愤愤然指责他明明有非常手段还要跟兄弟藏私。
陈枫哭笑不得大喊冤枉,却就是不肯老实交代。最后还是邵塘被逼的说了实话:杜张二人那晚看到邢琉叶跟着陈枫走了之后,非要让邵塘说说陈枫到底是个什么来路。云遮雾绕了半天,邵塘才听明白,原来邢琉叶在这个店里很久了,上至舞台下至厨房,除了会计的活儿就没有不能干的。人不仅漂亮、会聊天还特别会来事儿,可谓人见人爱老少通吃。但杜张这样的老客人其实都知道,邢琉叶这人骨子里实打实的难搞,有经理护着他,就从来没见过他跟谁走过。大家都喜欢,可都吃不着,也就相安无事默认他只可远观了。但陈枫,他一个连会员资格都没有的人,怎么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带走了大家的白月光,这事要是不说清楚,肯定是过不去的。
陈枫听完,心里是又茫然又开心。他是真说不清他怎么让邢琉叶就范的,但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无所谓面子不面子了,即便邢琉叶不联系自己,周末他也要覥着脸再去一次L.L。
周五,陈枫准点就下班了。他吃完饭,特地回家换了身衣服,还稍微收拾了一下头发。他平时对穿着一向是不怎么在意的,今天这种行径,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