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惜本以为一场欢爱又要开始,却发现身上的人起来了,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何惜连忙把身上的衣服弄整齐,缩在被子里,林泽晟掠过何惜因为紧张攥紧被子的手指,绷直的身体和飘忽不安的视线,忽然笑了笑:“宝贝,我下午要出去一趟,你能乖乖地待在家里吗?”
虽然是问句,但是语气里的坚定根本不容许何惜拒绝,何惜抿了唇,不说话,林泽晟站起身,床尾的锁链何惜几乎都忽视了它的存在,直到现在冰凉的触感再次缠上他的脚腕,他才忽然想起自己是被囚禁的,何惜将头埋进被子里,露出讽刺嘲弄的笑容,任由男人将锁链锁上。
纤细的脚腕上缠着细小的锁链越发显得脆弱,但又透着凌虐的美,银质的锁链闪过细碎晶莹的光泽,忽略它的另一端,就像是一个Jing美的饰品,谁也想不到那象征的是牢笼。
林泽晟见何惜不说话,以为他生气了,跑到客厅提了一袋东西进来,掀开被子:“宝贝,我买了好多你喜欢的零食,你最喜欢的巧克力...”话没说完,何惜一把将床上的东西全扫在了地上,因为愤怒胸膛不停的起伏,圆睁的双目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气势。
林泽晟埋着头,眼睛遮在刘海里看不清情绪,只有紧抿的唇线能反映出男人的心情。
“你把我当什么?你豢养的小猫小狗?”何惜坐在床头,握着拳的手太过用力关节都有些泛白,他朝着男人吼道,眼泪却不争气地滑落,他痛恨自己,先前竟然还有一丝动摇,现在看来,不过是主人对宠物的一点施舍。
苍白的脸上挂着的泪珠刺痛了林泽晟的眼,他蹲下,将散落一地的零食都收进袋子里,继续放在床上,然后去抹何惜脸颊上的眼泪,何惜一把扬起手,啪!再次箍了男人一个巴掌,男人被打的别过头,脸上rou眼可见的红肿了一片,林泽晟回过头,眼神里闪着凶光,何惜毫不畏惧的与他对上。
倔强的目光里含着水光,深深浅浅的目光里带着哀伤和无助,像极了夜幕里迷路的孩子,林泽晟闭了闭眼,关上门出去了。
轻轻一声电子提示声响起,何惜浑身无力地瘫回床上,玉兰花的清香从没关的窗户飘进来,幽雅的香气使何惜憋闷的心情好了不少,他从床上挪到窗前,锁链摩擦着nai白色的羊毛地毯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
他早上就注意到了,能看到玉兰树说明楼层不高,果然他就在三楼,但是周围却没有房屋,隔很远才看到几栋,都是独栋的小洋楼,这样的房子是很贵的,林泽晟一个心理医生不可能买得起,何惜心里疑惑,窗户外面也都有防护栏,看来走窗户是不行了。
何惜坐在窗台上,单薄的身影沐浴在阳光下,雪白脚腕上的锁链在阳光下发出一阵刺眼的光,闪得何惜眼睛痛,何惜心里一阵烦躁,又把自己摔回床上,他身体还没好全,刚才一番争执也有些累了,此刻缩在温暖的被子里,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林泽晟出了门,到了自己那个小诊所里,诊所已经几天没开门了,林泽晟站在镜子前,淡漠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侧脸上五个红肿的手指印清晰可见,一看就知道是被打的。
何惜那双氤氲的眼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林泽晟是知道何惜的家庭的,看似浪迹花丛的何惜,实际上是最没有安全感的,他好像无意间伤害了他...
诊所外响起一阵喇叭声,林泽晟回过神,掏出一个口罩带上,出了门,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逼仄的小巷里如同一个庞然大物,见林泽晟出来,驾驶窗缓缓降下,里面坐着一个男人,一身手工制作的西装裁剪妥帖的穿在他身上,仔细看去与林泽晟有几分相像,但比他要成熟一点,周身气质虽然冷硬,但面对着林泽晟却是温和的。
“小晟脸怎么了?”语气中明显有些幸灾乐祸,林泽晟没理他,绕到另外一边上了副驾驶,林泽宇看着戴着口罩也无法遮掩的指印:“小猫挠人了吧?让你把人绑回家。”
林泽晟这小诊所几天都没开门,林泽宇就知道他弟弟肯定又把人绑了,上次好说歹说把人放了,这才几天?
“你这破诊所有什么生意?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早点回来帮我多好,”林泽宇将车发动,从狭窄的小巷里开了出去,嘴里抱怨。
“你们那打架的生意就好了?”林泽晟靠在椅背上,嘲讽道。
“什么打架!你有认真了解过家里的事吗?”林泽宇每每听到这些话都会忍不住生气,往日里的温和稳重一遇到这个弟弟全都抛之脑后。
“我今天来不是与你生气的,你要我帮你盯着何家,有情况了,”林泽宇沉下气,又恢复成平素温和的模样,嘴角习惯挂上一抹笑容,只是比平常在外面时多了一丝柔和,林泽晟却很看不惯他这幅样子,笑里藏刀。
林泽晟盯上何惜的时候已经把何惜查了个遍,何家在C市虽然算不上数一数二的企业,但也不是小公司,再加上与余家联姻,也称得上名列前茅,余家在本地盘踞多年,虽然比不上本市的龙头企业,但在本土企业里还是比较有威望的。
这种联姻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余家最近有些走下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