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两个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心在狂跳,连带着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他分不清如今是幻觉还是现实,只知道紧紧握住这一只手,决不能松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是一瞬间,还是许久,他咬紧了牙关,颤抖着问道:“哥哥……是你吗?”说话间,他的眼前涌上了一朵朵泪花。
容阮那只没被握住的手,在被单下面紧紧的捏着床单,他告诫自己必须冷静自持,他一直小心呼吸让自己不要焦急,试图让本就脆弱的心脏平静下来,可是当谢景极其温柔,又语调颤抖的吐出哥哥两个字的时候,他依然浑身一僵,心口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酥麻,剧痛难忍。
那是脆弱的心脏无法承担如此强烈的感情,他清秀白皙的面颊上涌现出病态的殷红,只能挣了挣自己的手腕,想要逃离开去。
可是谢景怎么舍得再放开他的手,感受到他的挣扎,谢景握得更紧:“你为何不说话,是怕我发现什么吗?”
他一个下体瘫痪的病人,根本就不是身为战将的谢景的对手,他的下半身在床上躺着毫无知觉,而上半身忍不住朝着后面躲去。
还没当他挪开,他一下就被搂入了一个怀抱中。
“哥哥,求你,求你!别对我那么残忍!”
被谢景紧紧抱着,他竟然在这样的感觉下体会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快感,从这具还从未被人碰过的小xue发出。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他说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是他已经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胯下正在渗出ye体,而尿ye也有些不受控制的淌了几滴。
“放开!放开我!”他忍不住尖声叫了起来。
谢景不肯放过,只是抱得越发紧了:“好哥哥,求求你,让我抱抱你,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不要再让我一个人了!真的,那样我真的承受不了!”
在谢景的怀抱中,他变得格外敏感,就连最普通的拥抱都让他承受不了,他哭喊着要推开他:“放开我!”
谢景不知道他为何反应如此巨大,正要将容阮抱起来,好好安慰的时候,一个拳头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面上:“你要干什么?”
听到了房间中的响声,容邝跟容阭赶紧从门口赶了进来,哪知一瞬间就看见弟弟手被人握住,一副惨遭人欺辱的表情,容邝上前一拳砸在了谢景的脸上,而容阭也毫不犹豫,马上到了床前将发软的幼弟搂在了怀中,轻轻哄着:“阮阮,别怕,哥哥在。”
“走!哥哥……我要……走……”他颤颤巍巍地喘着气,说出了那么几个字。
容邝一下子回身,用被子将容阮浑身一裹,就将弟弟打横抱起,要出门去了。
谢景忙要去追,然而容阭却说:“抱歉呢,王爷,幼弟需要好好休息,况且今日还是王爷的宴会,所以就不叨扰了!”
说罢,他们就上了车。
两个人不停的哄着他:“阮阮,没事吧!”
容阮已经平静下来了,他伸手握着容邝的手,他知道殴打了王爷将是怎样的罪过,心中懊恼不已,他这是害了哥哥:“二哥,你不该为了我……”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容邝打断了:“傻阮阮,你在说什么呢?”
容阮越说越伤心:“你真不应该为了我打他!”他觉得自己好坏,他根本就不是他们的阮阮,但是却贪恋这种家人的温暖,反而害了一个对自己如此好的人。
容邝抬手扶着他的脸道:“好阮阮,哥哥当然要为你打他,他方才还在我面前说,不会对你不敬,转头就抓着你的手,冒犯你。莫说是要受罚,就算是要砍头,哥哥也必须打他!要让他知道我们家的人不是这么好欺负的,只要有哥哥们在,他也休想冒犯你!”
容阮听了,只抿了抿嘴唇,便是片刻话也说不出了。
他们两人只以为他还很害怕只将他搂入怀中,又是小心的哄着,容阮是越发心中又愧了,若是他们知道了实情,还会对自己这么好吗?
正在他思忖着,容阭却忽然说话了:“要说谢景绝不是一个莽撞的人,也不会如此频繁的出尔反尔,阮阮,当时你跟他在房间中,是否发生了什么?”
容阮低下了头。
容阭握着他的手道:“好阮阮,你快告诉哥哥们,哥哥们好为你计划,接下来该怎么做啊!”
容阮听了,抬起头,漆黑的瞳孔中带着一抹悲伤,他张了张嘴,然后闭上,最终他还是说出了口:“方才那小王孙进来了,我说我是他的爹爹,被王爷听见了,他以为我是逝去的王夫,所以就做了方才的事情。”
容邝听了之后,顿时大声说道:“阮阮,你怎么能够这样说呢!”怪不得谢景方才发了疯一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容阮看着他,说:“对不起。”然后伸手握着他的手道:“对不起……”他对不起的是,自己并不是他的弟弟却借用了他们的关心,借用他们的保护,其实这一切本都不属于他!
只是他太孤独太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