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侯在帘外,说道:“陛下昨天出去了之后,就去御书房批改奏折了,”
楚云性情温柔和煦,从不打骂下人,也不发脾气,想到自己昨天误会了皇帝,忍不住有些自责。问道:“陛下一晚上都没睡吗?”
“嗯,据说是在同大臣们商议国事。现在还在。”
楚云眨了眨眼睛,今年要准备秋闱了。这是裴恒登基后的第一个科举考试,很是重要。想来裴恒定是在忙这个。
他点了点头,说:“知道了。”说着他就自己开始穿衣服。
娉婷看着他们两个闹架,心里其实挺担心楚云的,在宫中最大的保证就是皇帝的宠爱,他一心为了楚云好,忙隔着床幔道:“要不要差人送点什么东西过去?陛下如果知道您想着他的话,心里一定会很高兴的。”
楚云想了一想,说:“那你就从宫中准备些点心给他带去吧。”
说罢,楚云缓缓穿好了衣服,又红着脸将那塞在后xue的玉势给塞进去些。吃了饭,坐在书桌前作画。
不多一会儿皇帝就喜气洋洋的过来了。
楚云忙要跪下行礼:“陛下。”
还没跪下,就被皇帝搀扶着搂进怀里说:“不是说了你不用行礼了吗?卿卿,你今天身体还好吗?刚才你送来的点心我已经吃到了,真好吃啊,一尝就知道是你宫里的味道。”
楚云被他又搂又抱的,生出了几分不好意思,只想从皇帝的怀中挣脱开来,可因为自己昨天误会,便只轻轻推了一把,低声提点道:“陛下。”
裴恒说:“怎么了,是nai子疼吗?今天还没有给你吸?”
楚云眼见两旁都是宫女太监,听裴恒这么说,顿时羞的脸色飞红。
裴恒觉得自己的爱妻脸红真是非常非常的绝美,都老夫老妻了,他却还这么害羞,真不知道自己之前是怎么想的,竟然让他如此伤心。
正要与楚云多说两句。楚云却伸手抵着他的胸口,离开他的怀抱,对他说道:“陛下,古人云,切不可白日宣yIn。所以也不要这样搂搂抱抱,让旁人看了觉得不好。”
以前裴恒总觉得老婆这样说有些煞风景,但此时此刻看着老婆羞得脖子根儿都红了,还这么一本正经跟他说话,真是心都软了。
他收敛了自己的态度,凑过去看说:“一进来就看见你提笔作画,卿卿,你在画什么?是山水啊?画的真好看。”说着就伸手来牵过楚云,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要跟他耳鬓厮磨。
楚云碍于昨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没办法跟他生气了,推着他的胸口道:“陛下不是国务繁忙吗?怎么在臣这儿呆着了?”
裴恒说:“卿卿,你果真聪慧,你知道国务繁忙,朕就不瞒着你了。其实我这次来,就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这次秋闱,朕想要让你去主事。”
楚云错愕的抬起头看着裴恒,吃惊:“陛下怎么生出这样的心思。”
裴恒说:“卿卿这么好的才华,就应该拿出来好好用起来啊。”
昨天夜里裴恒被赶走后,细细分析了一通,要想让他跟老婆之间的关系和好,最好的方法莫过于每天跟老婆一起做一些事情。
像当年,他谋求天下的时候。楚云谋划,他实行,一个人主谋一个主兵,两个人日日夜夜待在一起,商议国事,分享胜利果实,你侬我侬,多少次夜里面他把控不住,就把正在给自己讲计划的小太傅压在桌子一顿欺辱……
那个时候是他们之间感情最和睦的时候。
如果一起去解决一件事情,那么他们两个就能够天天朝夕相处,就算是老婆跟他吵架,也因为有事而不能不见他。而办事的时候,他可以展现他自己的踏实能干,在老婆面前好好表现,定能把老婆哄得回心转意。
裴恒细细考量一个晚上,在众多事情中挑选出了秋闱,这件事情很是合情合理,不仅时间紧,而且恰好就是楚云最擅长的事情,况且楚云为了天下学子的安宁,必然是会尽心尽责,每天都要到他的面前来汇报一下情况,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就可以这样那样那样这样了……
裴恒觉得果真不错。
他在楚云面前伏小做低说道:“老婆,没有你是不行的,本来说好的,由陈成作为主考官,结果他今天来说自己抱病在家,朕大发了一通脾气,但是也于事无补。”
“陈大人一向刚正不阿,他既然告假了,肯定是有他的道理,你有何苦大发一场脾气呢?”
裴恒腹诽,就是他太刚正不阿了,让他回去休息一下他还不干,亏得自己大发了一场脾气,又晓之以理动之情,最后把皇后搬出来终于把他说服了。
但是这些情况他怎么能够告诉楚云,他对楚云说:“他这时候生病了实在不妥,其他几个大臣又都是谁都不服气谁的,哪里能够镇得住场子呢!卿卿,只有你了,难道你能看着那么多莘莘学子苦读了十多年,却不能好好考试?这可是关系人家一辈子的大事。况且也为了我,这是我登基后的第一场科举。”
他太了解楚云了,楚云是那种为了别人而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