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这一场高烧没那么快退下来,他又昏迷了一天,皇帝除了办公,都守在他的床边,就是有大臣要留下他,皇帝都说:“皇后病了,我得去陪着他。”
皇帝这一次是真的要洗心革面,决定重新好好做人,他亲自替楚云搽身体,替老婆喂饭……从不假手于人。
晚上睡觉,就过来将老婆把在怀中。
晚上,楚云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就往皇帝怀中钻,皇帝手搂着他,两人一起睡觉。
好不容易高烧退了下来,太医说,楚云要醒来了,那么裴恒更加不敢离开半步。连奏折都搬到了楚云的床边来批改。
楚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就是一直迷迷糊糊的,像是做了好几个梦,第一个梦很苦涩,是裴恒欺负他的时候,接着就是几个酸甜交加的梦。他哭着向裴恒说自己生不出孩子,裴恒抱着他说没关系的宝贝,我们不要孩子,一切都没关系。后面他还感觉到裴恒在照顾他……很温柔的照顾他……
这么会呢?这场梦真是太荒诞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不抱希望了,没想到,却还做这样的梦。
楚云纤长的睫毛颤抖着,他的意识归位了,瘦弱的身体轻轻动弹了一下,一种奇怪的感觉从他的后xue。
那暖玉在塞在他的后xue之中,将那xue口撑得巨大。由于是才开始含玉,那东西并不太粗长,但是依然让楚云感到一种奇怪的感觉。
“唔……”楚云轻轻的呻yin了一下,他睁开了眼睛。他视线还没有聚焦,只觉得眼前有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但这背影穿着明黄的服饰,楚云恍惚急了——是皇帝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皇帝听见他的心肝在低低呻yin。忙转头过来。
此刻楚云的视线也聚焦了,他的目光落在了裴恒的脸上,他怔了怔,裴恒怎么会在这里呢?他难道不该上朝或者干些其他的吗?难道是他自己还没有睡醒。
皇帝走到楚云床榻旁,将他柔嫩手指轻轻握在手中,将他扶了起来。
楚云无力,歪在皇帝怀中。起身中,那个塞在他后xue的软玉也开始磨蹭他太久没有承欢的后xue,奇异的感觉,令他的脚趾都要紧绷起来。
可是他不想在裴恒面前露出那样的态度。
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哑着嗓子道:“陛下怎么在这?”
皇帝吻了吻他的脸道:“卿卿,你病了,我自然是要守在你的身边照顾你啊!”
楚云疏离地别开了眼睛。
皇帝一点也不气恼,他知道老婆还爱他,只是现在生他的气,所以不跟他说话,他忙道歉道:“卿卿,之前都是我不好,我已经反省了,我已经将陈词下放回他原籍了。”
楚云听了没什么表情。
皇帝再接再厉说:“你之前说的那些油嘴滑舌的太监我也都打发走了。还有你上次不是说钟强、何德明那几个大臣都是直言进谏之人,让我不要把他们下放到苦寒之地,我也已经把他们都调回来了。”
楚云听到这里倒是侧目了,裴恒是很讨厌那几个大臣,他说这几个人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儿,天天就在他面前叽叽呱呱进谏,拿什么祖宗规矩来压他。而当年裴恒要立楚云这一个男皇后时候,也是这几个人大臣提出了异议,但是楚云觉得他们尽忠职守,恪守本心。一味的吹捧到底不好,有了他们看问题便多了一个角度,他请求陛下不要把他们罚到那么苦寒的地方。但是,裴恒完全不听,还说他们那样对你,你做出这样的姿态?岂不是惺惺作态吗?把楚云气得够呛。
现在听到裴恒这么说,楚云抬头看了看他,说道:“陛下怎么想通了?”
听到老婆对他说话,裴恒简直是松了一口气:“你之前说的对,是我没想通而已,现在我觉得你说的好,所以我就把他们调回来了。”
说着,他又从一旁将一份奏折取了过来,他说:“卿卿,你看,这是皇家宗室三岁以下的孩子,我刚刚已经看了些了,你也看看吧。”
他伸手圈着老婆娇弱的身子,把奏折放在了楚云的面前。
楚云抬起手要去翻奏折,但是高烧才退的病弱孕体哪里有力气,他只轻轻抬起手臂落在奏折上,芊芊手指想要翻阅却翻不动。
裴恒马上握住他的手,引着老婆细腻白皙的手将奏折打开。
楚云看见那里面满是孩童的信息,上面还写了一些字,是裴恒的对这些孩子的评价,言简意赅,却点明了孩子的优势与劣势。他知道裴恒是用心了。扫了这么一眼,他咬了咬唇,声音还是又轻又柔,还带着一丝沙哑:“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皇帝拖着他的身子,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说道:“别叫我陛下,叫我恒儿好不好,就像你当年那么叫我。”
楚云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皇帝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如果你能把这肚子里面的孩子生下来,那么他就是太子,如果,你身体不行的话,那我们就去领养一个。你是最重要的,孩子没有你重要。等到你真的出事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你是多么的重要,我不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