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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中许久没有这般高兴了,想凑上去狠狠亲吻,将那两片薄唇染上艳色,却又只能忍着,毕竟这是大庭广众之下,而且他还记得他已经是阿昀的前任了。
“阿昀,这两年你还好吗?”他能做的只有维持着表面的冷静,问一声好。
阿昀是顾凌曾经在国外留学用的名字,为了避免惹麻烦,他在外用的一直不是真名。
顾凌平复下心中的惊讶,至少现在看来,面前的人不是来找他麻烦的:“我当然很好,倒是你,看起来不太好。”
“我很好,我……我是因为想到要见到你了,所以兴奋得有些失眠。”
贺君霖形容比以前消瘦了许多,完全不像以前在金融界叱咤风云、意气风发的样子,眼底下有着一点青黑,很明显状态不好。
其实从顾凌离开欧洲的时候,他就开始失眠,看了心理医生也没有改变太多,后来干脆放任不管,依赖一点抗抑郁的药物,苦苦自我折磨。
顾凌并不想和他多纠缠,他是真的有点尿急了,以至于显得非常不耐烦:“好了,你的事不用和我说,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贺君霖感受到他的冷淡,急切的表白:“不,阿昀,你不知道我这两年有多想你,我一直爱着你,虽然分手的时候你上让我不要过来找你,但是我真的做不到。”
他第一年的时候其实有想过回来找他,但是顾凌当初那么决绝的分手,而且要查出顾凌的身份信息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欧洲那边的公司事务也没有完全处理好。等到第二年他打算来找他的时候就发现身体有点垮了,不好看了,害怕自己会被嫌弃便在欧洲慢慢调养,但是一直调养不好,这才忍不住赶回来。
顾凌迈着急匆匆的步伐朝洗手间走去:“随便你,恕我不奉陪。”
等他上完厕所准备出来,却发现厕所门被关上了,贺君霖站在他面前直勾勾的盯着他,埋在心底的ai意终于表露出来。
“阿昀,我真的好想你,这两年,你有没有想给我?”他的双眸笼着几许哀愁以及浓浓的深情。
“不要叫我阿昀,我的名字是顾凌,你肯定也知道了。”两年没用这个名字,他现在听到一点都不习惯。
贺君霖听了他的话心中一阵难受,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将他们的过去连同名字一同丢弃了,语气戚哀的问:“阿凌,那我可以叫你阿凌吗?”
6
——回忆线——
贺君霖其实和他也曾有过一段短暂的甜蜜时光。
那个时候他在欧洲留学,当时名声大躁的金融界大牛贺君霖受邀去到隔壁学校开讲座。他也跟着室友一起去听,结束后他还跟着大家一起挤上去要签名。
欧洲那边东方面孔尤为特殊,特别是像顾凌这样的漂亮面孔,声音也特别清脆,带着一点少年的俏皮:“贺先生,你这么优秀,能不能说一说为什么年纪这么大了还没结婚?”
周围听得懂中国话的人都安静的转头来看他,心想这是哪里来的砸场子的?连旁边的室友都拉着他,让他不要乱说话。
贺君霖心里一愣,看着眼前面容青涩的少年眼睛里闪动着的捉弄,只是大度的笑笑,用中文回答:“没什么,只是因为以前没有遇上合适的人罢了。”
周围人见他没有生气,又热闹起来,还有不矜持的女生娇笑着问:“那什么样的女生合适?我这样的呢?”
贺君霖听了只是淡淡的瞥了面前人一眼,笑而不答,而后顿了顿笔,催促着抓紧时间,不要问无关的问题。然后淡定的拿着笔,询问他的名字,在他的书籍扉页上签好自己的姓名并跟了一个“致顾昀”。
将书递回给顾凌的时候,贺君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请他在这等一会儿。
顾凌心中忐忑的想着难道大佬这么记仇。
没想到讲座结束后,贺君霖竟然表示要请他吃饭,还说他很有意思。饭桌上还问他,是不是真的觉得自己老?
顾凌被金融界大佬问得一脸懵,这跟想象的大佬不一样,传闻中自信优雅、运筹帷幄的贺君霖竟然这么在意自己的年龄问题吗?
后来又一起去爬山、滑雪,一来而去,关系也亲密了许多。
再后来他们上了床之后,顾凌问他是不是早就对他一见钟情。
贺君霖坦然承认,还说遇到他之前他从不觉得自己老,而现在恨不能再年轻个几岁。说这话的时候他体内还含着他的巨围物,迷恋的舔围着身下人性围感的锁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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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君霖真的对他很好,什么都愿意和他分享,还辞退了家里的阿姨,有关他的事都亲力亲为。
顾凌觉得自己简直像是多了一个大哥。不过他和大哥的确还是有点不同。毕竟要是他犯了错、做了混账事,大哥心里虽然不会多责怪,但必定还是要板起脸来好好同他说一番道理的。
而贺君霖不同,他偏还要在旁边鼓掌、为他叫好,然后给他收拾烂摊子,简直要将他宠得无法无天,离不得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