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一脸懵逼地被绑在椅子上,努力挣脱了一下,还是没法离开那个椅子。
“小泽?”
耳边传来陈墨江担忧的声音。
刚才陈墨江一直没有说话,余泽还有点担心,不过现在这个局面,他也没时间和陈墨江多说什么了,只是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他说:“别急,我想想办法。”
或许是急中生智,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为什么要害怕?
一,这是梦境,有收藏柜保佑他,虽然不知道这个保佑靠不靠谱,但至少他是有靠山的。
二,他本身在这个世界的地位不低,不然也没那个金钱和能力拥有一位情奴。
三,他是被绑在这里!他是受害者!
说到底就是一句话,千万不能做贼心虚。
余泽思索的时候,忽然听见另外一边传来奇怪的声音。
……就在他左手边的那面墙。
余泽侧身注视那面墙,心中突然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这……不会吧?
下一秒,就如同之前他正面对的那面墙一样,他左边的那面墙,突然也裂了开来,原本墙上的装饰物,就如同纸糊的一样,被突然地撕扯开来,仿佛被拉开的舞台幕布。
陈墨江在余泽的耳边迟疑地说:“……第四面墙?”
第二堵第四面墙?
余泽下意识看向他右手边,以及身后的那堵墙。莫名地,他感到一丝寒意。
……这些墙,也同样会成为舞台的幕布吗?
他低声对陈墨江说:“老师,这个世界……”
太奇怪了。
他还没有说完,左手边的那堵墙已经彻底地拉了开来。墙后的场景——舞台的场景——彻底地展现在了余泽的面前。
那是幽深黑暗的楼梯口。
几个士兵打扮的年轻男人,正端着枪,警惕地看着余泽。为首的那个男人戴着护目镜——或许是战略用途的护目镜,身材十分Jing壮。
他看了余泽片刻,突然收起了枪。他身后的士兵也跟着收起了枪。
余泽多少有些心不在焉。第二堵第四面墙的打破,意味着一些……别有意味的东西。他陷入了那种思考。但是,当这群突然出现的人收起枪,余泽不由得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他们。
为首的那个男人声音冷酷:“你为什么在这里?”
余泽听到他的声音,觉得耳熟,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身材容貌,突然大惊失色:“仇千载?!”
……这个梦境,又出现了一个熟人。
不过仇千载没有退伍去特局做调查员,而是继续做着军人……这是不是意味着,这个世界并没有特局的存在?
余泽不禁更加的好奇了。
仇千载声音冰冷,似乎是认识余泽,但是完全没有一点冰山解冻的样子。他说:“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余泽。你哥要是知道了……”
余泽:“……”
怎么梦境里还有他哥啊!怎么仇千载还认识他哥啊!
无数句吐槽憋在嘴边,快把余泽憋出毛病来了。
最终他还是忍住了,只是对仇千载说:“我也不是故意到这里来的。”
仇千载冷笑一声:“你是好奇世界的真相?”
余泽望着这位既熟悉又陌生的朋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仇千载摘下了自己的护目镜——余泽震惊地发现,他的左眼下方,有一条极长的伤疤,差一点就毁了他的眼睛。
仇千载看到了余泽的表情,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的目光中露出了一种痛苦的表情,但是脸上仍旧毫无异样。
余泽突然颤抖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到了刚才那群老人脸上,如同面具一般的微笑。
仇千载说:“我出生那年,战争还没有结束。一颗子弹穿过了我妹妹的头颅,然后擦过了我的眼睛下方。”他突然抬眸,冷酷地望着余泽,“你相信,那群人所说的,’真相‘?”
余泽沉默片刻,然后说:“我不是相信……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全部面貌。”
“那我来告诉你。”仇千载冰冷地说,“我在成年的时候加入了集团的护卫军,唯一的目的就是复仇。十年之前,我杀死了我的仇人,但是世界摇摇欲坠,于是集团开启了‘链条’计划。这十年间,我的工作,就是肃清所有反对‘链条’计划的人。”
余泽反问:“这只是你的工作。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仇千载那双冰冷到仿佛空无一物的眼睛,令余泽感到了一种深邃的恐惧。现实世界中,他曾经听闻仇千载的经历,而现实中大仇得报的仇千载,可不是现在这幅样子。
……在这一刻,余泽有一种迫切地愿望。他不想将这个病毒带去现实世界。
他不想让陈墨江——他的老师——成为他的情奴;他不想让仇千载变成这幅冷漠无情的样子;他不想让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