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很久……”胡维撇撇嘴,咽下了。
胡维下意识地抬起头动了一下,这就很像是在蹭景秧的手了,意识到这点后他的脸上立马就飞起了红色,眼神也开始躲闪起来。
这幅憨憨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大型犬,惹得景秧有些忍俊不禁。
胡维被他笑得有点不好意思,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便故意摆出凶恶的表情,只是轻易就能被人看出这其中的色厉内荏,他皱了眉:“你笑什么?”
“笑你像只拔了牙的老虎,收了爪的猫。”景秧点点他的脑门,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憨头憨脑,又呆又笨。”
这些词本来也不是什么夸人的词,胡维自然也不会误会,于是被说得脸有点红,下意识地反驳了一句:“哪有……”
“哪里没有?”景秧失笑,台词有理有据,“你之前不是被那个搭讪我的家伙说得哑口无言了么?最后还得我来帮忙。”他没有要较真的意思,其实本来也没有打算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只是忽然发现胡维的反应有些好玩,想看到更多而已。
“切……”胡维撇撇嘴,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了,也就认下了,忽的,他眼珠子一转,一下子想起来另一件事,Jing神振奋起来,“嗬!提起那家伙,我一开始没认出来,刚刚终于想起来了。”胡维咬牙切齿,“他妈的原来是景皓辰那孙子!”
他和景皓辰是大学时的校友,高后者两级,但是还是有点交集的,一开始关系还可以,可惜后来因为个性不和关系恶化了。现在他们两个都毕业好几年了,而且这几年景皓辰的外貌变化也还挺大的,所以胡维第一时间居然没有认出来。
外表变了很多,可惜恶臭的性格还是丝毫没变。
景秧几乎是在听到景皓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情瞬间就下降了好几个百分点,脸上不由得罩上了层浅淡的Yin霾:“我现在暂时不想提起他。”
“行吧,抱歉啊。”胡维一边道歉,一边心里暗自好奇起来,照景秧这态度,两人得是什么关系呢?同一个姓,不会是亲兄弟吧……
胡思乱想的胡维万万想不到自己竟然真相了。
“还有什么事吗?”景秧已经打算走了,走之前随口问了一句。
本来只是随意问问,没想到胡维居然点了点头:“老妈那边发短信过来,说想让我们过去,打算把你介绍给她圈子里的朋友。”
胡维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问道:“去吗?”
“不了。”景秧直接无情地拒绝了,看了看手机,发现离宴会结束只有半个小时了,心想,这下可更得抓紧时间了,于是收了手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说完来了一个wink:“至于给阿姨的理由么,就靠你了~”
胡维却没再像之前那般脸红了,反而是脸色变了又变,终于定格为落寞,眼神黯然下来:“是因为聂岁寒吧。”他当然也是看到了聂岁寒。
“嗯?”因为胡维这句话说得实在太小声,景秧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于是翘起来一个疑惑的尾音。
“没什么。”之前的Yin沉仿佛只是幻觉,胡维深深地看了一眼景秧的脸,吸了口气,然后吊儿郎当地笑起来,所有Yin云皆在顷刻间烟消云散,这就又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了,他故作轻松道,“你去吧。”
只是眼神有了点隐晦的变化。
……
宴会大楼三层的卫生间里。
暖色的灯光下,聂岁寒将水拍打在脸上,神色有些疲惫,眼下的乌黑愈发明显。透明的水珠顺着脸部滑落到脖颈,一些落在洗手台上汇入水流,一些隐入衣领中,使得凸起的性感锁骨愈发惹人瞎想。
只能说好看的人就算是一脸肾虚,看在别人眼里也只会是充满颓废的美。
其实一个月前发生的那件事对聂岁寒的影响还挺大的,其一是让他平时都不大敢出门了,他爷爷见他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去娱乐场所,高兴地夸了他几句;其二是这之后他经常是做噩梦,睡眠质量严重下降,总疑心那个漫展上的神秘家伙随时会来找他麻烦。
事实上聂岁寒今天一出门就感到一阵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坏事发生,刚刚更是紧张得连手都开始发抖了。
真的是烦死。
“妈的,等我揪出你是谁,看我不把你千刀万剐……”聂岁寒搓着手指,自言自语道,眉眼间浮现出骇人的凶狠之色。
“谁!?”
不知为何,聂岁寒忽然感到一阵心慌,他向来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于是警惕地选择了回头查看情况。
——没有一个人。
聂岁寒皱起眉头,他今天好像确实是过于杯弓蛇影了,不过反正宴会也快结束了,他就不信接下来的这点时间,在这孟家的地盘里还能发生点什么意外。这样想着,聂岁寒的眉头不由得稍稍舒展了些,他打算点根烟来放松下心情,可是正当他打算摸出打火机时,手忽然被人抓住了。
聂岁寒陡然一惊,可惜还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脖子就被一只手从背后死死扼住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