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高杰是被饿醒的。
昨晚他被弄太狠了,完事就沉沉睡了过去,一觉睡到天大亮,醒来发现浑身清爽,一身脏污尽去。
他踩着拖鞋走到窗边,推开窗朝外看,下了许久的雨将停,天空重新变得明净,云消雾散,雨过天晴。
他推窗的动作被院子里打着军体拳的萧默注意到了,萧默转头看过来,见人醒了,擦一下额头的汗,走到窗边柔声道:“饿了么?给你留了好吃的。”
看到他,高杰一肚子火,撅着嘴瞪他一眼,不爽地轻哼一声。
狗男人,开了荤就是不一样,以前半天打不出一个闷屁,现在都会讨好人了。
他加大力度把窗户往回一拉,窗户和窗柩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把萧默严严实实挡住了。
这推窗的动作太一气呵成,萧默站在他窗前呆了几秒,紧张地捏了下手指。
过了一会,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轻轻抿了抿唇,无声地露出一个傻笑。
……
高杰在房间里洗漱完,照例准备和顾隽一起享用早餐。
看到他,顾隽没问他今天怎么起晚了,只如惯常般露出一个微笑。
“乖宝醒了。”
这里没有外人,高杰撒着欢儿奔到顾隽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娇声娇气。
“爸爸,我饿了。”
搂着怀里的娇气包,把不安分的人调整一个更舒适的位置,顾隽耐心地一口一勺给人喂着食物。
等到怀里的娇气包吃饱了,推拒着不吃了,他才放下筷子,开始数落人。
“你呀,今天就算了,以后不许起这么晚,身体重要。”
知道昨天吃了萧默,老男人这会儿只怕心里难受,高杰娇娇地在他脖子上磨蹭几下,难得没有折腾他。
“知道啦知道啦。”他像只吃饱喝足的猫,窝在饲主怀里,高兴了就愿意露出柔软的肚皮给人摸摸。
看他答应,顾隽识相地略过这个话题,手轻轻在他白腻的后颈摩挲,温声道:“乖宝,爸爸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呀?”高杰好奇极了,扯着顾隽的袖子追问。
顾隽笑着并没有回答他,只牵着他的手往外走。“一会你就知道了。”
……
行走在shi润的石板路上,高杰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顾隽说要带他去的地方,原来就是离哨所不远的山间。
脚下是一条铺设很长的石板路,一直延伸到山道深处。之前他被萧默背着躲在雨衣里没注意,这附近种植着漫山遍野的桔子树,树上白色的小花一簇簇,清风徐来,香气袭人,景色秀美,风光旖旎。
高杰心情极好,顾隽牵着他的手缓缓拾阶而上,两人行了好一会,终于来到了半山腰,石板路延伸着到了一个供人休息的石亭。
随着两人走近,高杰终于观察到了石亭的全貌,两层六边,檐牙高啄,亭子底部有青苔的shi痕,修建年代应该不久,是现代的风格。
两人走进去休息,高杰打量四周,发现离石亭不远有一块山壁,上面居然用古文雕刻有字,字迹已经十分模糊,他仔细辨认着,缓缓念了出来。
“逆天改命终所愿,瞒天过海再逢卿。”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完,不解地转头问着顾隽。“什么意思?我没念错吧?这没头没脑写的什么。”
顾隽也凝视着这两行字,闻言缓缓摇了摇头。
“没念错。”
确认自己没出丑念错字,高杰转回头,嫌弃地撇撇嘴。“我还以为是什么传世名言。”他又盯着看了一会,突然道:“你有没有觉得,这字迹跟你的有点相像。”
顾隽轻笑了一下,“反正不是我写的,这石壁上的刻字据考据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听完顾隽的话,高杰都惊了,“上千年历史?没搞错吧?这样还没让人供起来?还不改造成旅游景点圈钱?”
顾隽笑起来,轻轻刮一下他的鼻子。“小财迷。”他摇摇头,继续解释:“这里也是近代才发现的,当地议会有想过打造成旅游景点,议会一直没批。毕竟是边境线,太特殊了,而且只有两句没头的话,不知道谁写的,也没什么文化价值。”
高杰点点头,撇撇嘴道:“确实,什么逆天改命啊,古代人居然也这么中二。”
他看了一会,不感兴趣地转头,蹭到顾隽怀里,欣赏半山腰的景色。
从这里望下去,山下是一层一层的梯田,到了谷物将熟的季节,绿水青山金色梯田,天地广大,山川秀美。
“难怪你要带我过来看看,这里真的漂亮,对了这座山叫什么呀?”
顾隽把他搂在怀里,眼睛也望着山下的风景。“安乐山,不过当地有老人还是叫哀牢山。”【注①】
“安乐山,哀牢山?”高杰喃喃念着,哀牢两个字无端地让他生出了一股悲凉之感。
“为什么有两种叫法?”
“哀牢是古时候的一个小国家【注②】,就位于新南这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