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琰知道既是本能,又不仅仅是本能。
惦记这么久的大餐摆在面前,他反而愈发谨慎,脸上、手臂浮起鳞片,浅浅的,让被压在下方的人能够看清楚。而对方刚得到同化,身体火热,好不容易缓和些,又立马惊诧地盯着,嘴唇张开:“你,你——”
“是你在让我发情。”隆琰凑近他脸颊吐息,眼神狠厉,“害怕?”
解裴被他口射了一回,还有些眼花,这下又被刺激到,剧烈地喘了几口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是……你……到底是什么玩意……”他小心地伸出手触摸,震惊于和自己相处了十几年的竹马竟然不是人,但鳞片的触感并不如想象中恶心,相反地,令他联想到平日玩的游戏里的那些特殊种族。
隆琰很满意对方的反应,低声说了一句,接着指尖在甬道中转了转,感觉足够滑腻松软了,便慢慢地将自己的性器插进去。不过他的尺寸比大多数人都可观,只是稍微没入了顶端,解裴就咬紧了牙关,再也想不起要反问对方的身份和隐瞒的意义,顾着张大嘴巴喘气,以此分散注意力。疼倒不是特别疼,但异物的进入感太过微妙,他下意识收缩后xue,很快就被拍了一巴掌,tunrou哆嗦几下。
“放松点。”隆琰也绷得额角青筋勃起,又怕弄坏对方,再急迫都不敢横冲直撞,努力压抑自己,“乖,进去就爽了。”
解裴这会没力气骂他,可现实如梦到的一样发展,他心里到底是愿意的,果真按照要求缓缓放松肌rou。隆琰这人又擅长温和攻势,俯下身亲吻他的嘴唇、眼尾,手掌滑过皮肤,充分抚慰他暗藏的不安。解裴也没料到自己到了床上,居然变成承受方,被诱导发情,还非常喜欢对方的动作和话语。
比如现在,他看见隆琰的外表已经不像人了——更像某种有鳞生物的组合体,或者蛰伏的野兽,半人的神只——刚舔舐过他耳廓的舌头在唇缝一闪而过,艳红,感官尖锐,令他的意识达到另一种高chao。
其实第一次做爱,用背后位会更容易,但隆琰不能忍受,在他的构想里,属于解裴的一切反应都值得珍藏,包括痛楚。因此他坚持面对面地掌控,掐住对方的腰身,有力地挺胯,直到性器触及最深处,仿佛要贯穿这具美妙的躯体那般深入。解裴在他的上臂抓出红痕,可整个人都濡shi了,不是厌烦的抗拒,只是羞耻,被撑得呻yin也断断续续。
他们是如此的紧密结合,微微一动,就会感受到彼此的身体变化,隆琰抽插了一会,迅速掌握技巧,开始向曾看过的资料里提到的“敏感点”进攻。他不知道幻想过多少次,却无法估计对方的喘息和体ye都化成诱惑的物质,激发他所有亢奋,催促他移动gui头狠狠碾过禁不住折腾的那处。
就这么轻易,解裴猛地颤栗,眼神缭乱起来。身后本就不是熟于性爱的地方,尤其上方的人有着一根硕大粗长的性器,进入的时候充分捅开甬道,令他感受到一种怪异的饱涨,就像快要从里面被弄破,容纳不住。错觉如此强烈,以至于解裴有些慌神,手脚不自然地挣动,却又立马被对方疯狂而狂热的气息笼罩。
他忽然想起先前的耳语,多奇怪啊,对方竟然是那种传说生物的后裔,难怪现在这么沉溺yIn欲。可隆琰发泄欲望的对象只有他,往日忍耐得那么辛苦,也从不曾改变主意,这种特殊对待着实打动了他。
解裴看向对方,眼睛里含着水:“啊……隆琰……你轻一点……”他同样忍受着本能的抗拒冲动,为了这个人,他愿意敞开身体,在涌动的热chao里抛弃理性。
哪怕收到邀请,隆琰依然死死克制,充其量,眼眸眯起,面色变得更肃然:“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于是解裴用行动回应:他满足了隆琰无数次的臆想,双腿主动勾上来,手臂也揽住肩膀,两人挨得这么近,仿佛重合在一起。尽管仍有一丝隐隐的疼,但解裴觉得好多了,取而代之的是快感,犹如缓慢涨chao的海,当他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呻yin,对方埋在他体内的一根又胀大了一圈。
“啊……不行……你太大了……啊哈……”
隆琰深吸了一口气,受不住解裴这么喊,一边兴奋地抽插,一边探手捂住对方的嘴,被咬了也不在乎。他往手上更加了些力度,把那些扰乱大脑的声音都堵在口腔,shi黏的唾ye沾了满手,许久才松开。
说实话,被这么对待,解裴应该感到难受,但恢复呼吸的时候,他莫名觉得性欲膨胀,真是奇怪。他艰难地分出一丝心神,想着隆琰活脱脱一个性瘾者,他自己则好像突然被对方挖掘出受虐倾向,有好几下被顶得狠了,仿佛内脏都要重塑成容器的模样,他却无比舒畅地吐出热气。
如果这是一场犯罪,解裴胡思乱想着,那他肯定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症,完全沦陷在这个施暴者的侵犯中。
幸好隆琰对他并不仅是rou体的喜欢,稍稍宣泄了一下心底积蓄的暴虐,缓过劲了,又凑过去跟他接吻。解裴一面被亲得嘴唇酥酥麻麻,一面被凶猛地Cao着后xue,迷迷糊糊又射了出来,反应过来时,小腹、胸口全被弄脏了,一片污浊。他没想过初夜会这么激烈,更不知道自己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