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盯着眼前残酷的景色,眨掉睫毛上的汗水。全身都在痛,脑子艰难的转动,你觉得见过这种状况,但怎样都想不起来。
黑影和断肢拼命逃窜,有几个逃避不及,碰上黑色稠液,剧烈的颤抖几下后,无声的消融了。
黑哥看了你一眼,但仍然站着不动,举起手中的刀。
“不行!咳咳......”
你忍不住干呕,一边努力说:”快走.....晚就来不及了!”
“呜呃”一声,你摀着嘴,黏稠的血液还是从指缝淌下。
长毛急得团团转:”走去哪?为什么?你要不要吃些什么?”
“三楼......封住我的嘴!”你吼道。
此时你眼中的世界,已和平时完全不同。周围的活物都是香喷喷的生肉,地上爬的残肢是发霉的肉干,整座建筑都是风干的骨头,黑色稠液则让你害怕,是会把你消解的恐怖存在。
同时,你也可以感觉到,三楼有”异质性”的东西,对现在的你来说,就像在肉拼盘中的西兰花一样显眼。
长毛飞快的拿了块布往你嘴里一塞。”好,走啰!”
严莉伸手:”他受伤了,别用扛麻袋的扛法!喂!”
长毛没回头:”那边两个交给你啦!”
他”砰”的将禅杖往地上一拄,借力跳到空中,稳稳地翻到门口。
严莉叹了口气,转向另一边。女孩躲在无法动弹的王韦后面,手持锋利碎片,看着严莉的眼神如同恶狼。
“小妹妹,是不是觉得单挑我有机会赢?反正我的家伙都用得差不多了,对吗?”
女孩没有说话,谨慎而恶毒的看了一眼黑哥。黑哥没有动,这似乎给了她一些勇气。
“你们把’它’惹火了,一定活不下来!”
她猛的推开王韦,往手无寸铁的严莉跑去!
眼看碎片就要扎到严莉心脏,严莉伸脚一踢,将女孩踹飞两步,接着抬起右手。
“嘶---”
“啊啊啊啊啊!”眼睛剧痛,皮肤刺辣,肺如同被火烧。女孩摀着脸在地上翻滚惨叫。严莉走过去,顺势把她敲晕,和王韦一起扔下地底。
严莉咕哝:”明明也是女生,防狼喷雾了解一下?”
“还有,别以为惯用枪、身高矮的人就不练肉搏啊。尽管我不怎么强,对付小妹妹还是绰绰有余。”
你被长毛扛着到了二楼。
二楼还没被何柔影响,长廊灯光依旧,一片寂静。
但门上的图画,已然和开始完全不同。你的门口挂着的苹果画,本来是一颗完整鲜红的苹果,此时已经被吃掉三分之一,咬痕凌乱如同野兽。
黑哥、长毛和严莉的画虽然没有被吃,画中食物明显被翻动或戳过,旁边还有一些可疑的透明水渍。
其他人的画,除了代表眼镜、王韦和女孩的三幅,多只剩四散的骨头,或破碎的空碗。关强的部分,则是连骨头都被辗碎、吸去骨髓。
长毛稍微调整了一下你的位置,你被顶着的胃终于稍微舒缓。
“别看了,辣眼睛。”长毛说。
你打起精神,让长毛把你带到尽头的画前。”最后的晚餐”已经不成样子,主人位的假耶稣露出血腥的笑,旁边的使徒死状各异,极尽扭曲。高举的杯中是鲜红的液体,面包则柔软如煮熟的肉,堆满长桌。
你想起圣经中耶稣曾说:”面包是我的肉,葡萄酒是我的血。”
在故事中,耶稣以自身为祭,承担了全人类的罪,为人类的罪而死。
但这幅画描写的显然完全相反,是主人将客人献祭。
管家的头还倒在角落,此时已萎缩如同木乃伊。长毛踢了一脚:”三楼怎么走?”
管家动也不动。
黑哥和严莉这时终于走来。他们都颇狼狈,严莉的右手全是血红,皮肉翻卷。黑哥的脸则从中间划出一道长血痕,像差一点就被劈开,左手则是一道如同割腕的深伤口。虽然经简单处理,鲜血还是缓慢流出。
你咬牙,克制自己不盯着那道诱人的伤口。你太饿了。
“我们时间不多。”严莉快速说。”那些黑泥会化成人形,或其他更恶心的样子,黑暂时制住他们,但不知何时会过来。”
不知为何,你异化的速度比其他人慢,至少现在你还有理智。可能是因为你只吃了一颗蛋,也或许是其他原因。
现在的你介于活人和死者之间,凭借你改变后的感官,你可以感觉到画后面有东西。
问题是,该怎么通过?
A物理攻击,让长毛和黑哥敲开
B仿照地藏王庙时,把长毛剃成光头,烧掉头发
C把血糊到画中的杯盘里
D挑没有被吃完的食物画,挂到画中长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