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全喝下去后,孟云锡又想吐了,好在宇文澈手快,立刻把一串糖葫芦塞进了孟云锡嘴里。
孟云锡还没来得及吐,就先尝到了甜。
他也怕自己会把药再吐出来,于是他直接咬下了一口,把酸酸甜甜的山楂球吃进了嘴里。
宇文澈把碗拿给了桑止,桑止端着碗便离开了。
寝宫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原本以为这普通的感冒过个两三天就能好,可孟云锡却一直不见好。
不仅没好,反而脸色还越来越差了。
每天送来的药,宇文澈都是督促孟云锡亲口喝完的,太医院也会每天派人来诊治,可奇怪的是一连几天,孟云锡还是头疼的厉害。
孟云锡一个人难受就算了,桑止也莫名其妙的感染了风寒。
“阿澈,你还是离我再远点吧,桑止都被我传染了,下一个可能就是你了。
之前都是桑止把药端给宇文澈,然后会亲手喂药给他喝。现在桑止也开始发烧了,看来这病的传染性还挺大的。
“没事的,要是真被你传染了,那我还挺高兴的,这样我抱你、碰你的时候你就不会躲开了。”
宇文澈身体素质好,几年了也没得过什么小风寒小感冒,所以他并不担心孟云锡会把感冒过给他。
“不行,我总觉得我这次可能不是普通发烧,我该不会真得....
“不许说,你只是得了普通风寒而已,都是太医院那些老头,一点小病都治不好,之前还一副很有信心的样子,我真该好好罚一罚他们。病治不好,宇文澈就把这气撒在了那些太医院的御医身上。这边宇文澈发着脾气,那边太医院也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根据他们多年的经验,他们是确定孟云锡只是得了普通风寒的,可他们也开了药了,但病人却一直不康复,也真是够奇怪的。
孟云锡躺在床.上,浑身没力气,他忽然心里想着,如果这时候能有两颗感冒药就好了,吃了退烧药再睡一觉,第二天他绝对就能好了。
可这里毕竟不是现代,医学上并不会太发达,他这几天除了喝那些又苦又涩的药,也没别的办法了。
宇文澈见他卧病在床,心里也跟着难受,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上早朝了。
“阿澈,你好像每天都在陪我,你是不是这几天都去,上早朝?
一天两天还能瞒得住,四五天下来,孟云锡也看出端倪了。
“你都生病了,我哪有心情上早朝,只要离开你,我就满脑子都在想你,云锡,我不要离开你半步,我不要像一年前那样,一旦我离开了你,你就会出事,我不想重蹈覆辙了,我要待在你身边,时时刻刻都待在你身边。”
对于宇文澈来说,他只是不想再浪费很多个“一年”了。
如果这次真的只是个小感冒,那为什么喝了那么多药还不见好?
只是不.上早朝而已,又不会怎么样,可孟云锡有事,他不能不管不顾。“阿澈,要不你让纪恒进宫来看看吧?他也是个大夫,或许他有办法呢?”孟云锡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想提到纪恒的,他也知道自己每次提到纪恒,宇文澈都会吃些莫名其妙的醋,但为了身体着想,他还是有必要提一下的。
如果宇文澈不愿意的话,那就当他什么都没说吧。
果然,孟云锡提到纪恒这两个字后,宇文澈那眼里的柔情全部消失了。
宇文澈没有说话,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我随便说说的.-.我脑子好像烧糊涂了,我要睡觉了。”
孟云锡见宇文澈脸色越来越严肃,干脆选择了逃避。
他拽起被子,就打算躺下来,但宇文澈也拽住了他的被子,不让他躺下。
孟云锡下意识的看向了他,不知道他要干嘛。
慢慢地,宇文澈的脸色才渐好,随后说道:“我是看在你生病的面子上,才准许他进宫的,如果他要是治不好你,那就杖责他五十大板。孟云锡睁着大眼,总觉得什么东西打翻了,还有股酸酸的味道。
纪恒还是被召进了宫里。
进宫后,纪恒发挥了他顶尖的医术,然后又在宇文澈的注目下,替孟云锡施针。
一切结束后,纪恒把东西都收进了医箱里。
“这病很严重吗?能治好吗?”宇文澈见纪恒收针了,才问道。
“回陛下,孟兄确实是得了风寒,并不是什么难治的大病,只不过这病来势
汹汹,所以才过了好几日却一直不见好,对了,太医院给孟兄开的药方,草民能看看吗?”
“嗯,朕让人带你去太医院,云锡喝的药都是太医院亲自负责煎制的,你要是觉得这药方有问题,一定要告诉朕,朕决不轻饶太医院!宇文澈一想起太医院里的那些人,胸腔里就积攒了一堆怒气。
“陛下,您别动气,或许大医院给的药方并没有问题,只是孟兄体质非同常人,所以病况非但没好,反而却加重了,是药三分毒,这世上没有哪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