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热流涌入耳道,像是跳跳糖在口腔中炸开的那一瞬间,她顿时耳朵发酥、浑身发麻,大脑更是短时间陷入一片空白。
察觉到她的异样,他低声哑笑。
带着滚滚热气,他懒洋洋的语气钻进她耳朵里:“好累,在飞机上本来想睡,突然想到一下飞机就能看到你,我都失眠了。”
他失眠关她什么事?!!她让他想的?抱怨起她来了?还讲不讲道理了?再说,她从抱怨里还听出了点撒娇又是怎么回事?!!
周见善捂着耳朵往旁边挪一步,手指上下蹭着,以消除他留在上面的痒麻感。
她冷漠说:“哦,所以?”
陆开来右手食指绕着她刚到下颌的短发,眉眼垂着,唇边轻扬了扬,带着点倦,又有点漫不经心的愉悦:“怎么剪头发了,月初不还是马尾吗?不过,都挺好看,显嫩。”
她本来想打下他的手,但听到他尾音中化不开的疲惫,稍动了动的手指终究没有抬起来,只是别开头没看他,发丝跟着她的动作自然从他指尖滑落,他只笑了声,又曲指缠上,柔顺感在指腹蔓延开,好像也没那么累了。
周见善挑眉,缓过几秒才发现他话里的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月初是马尾了?”
她确实是前几天去剪的头发,本来只想洗个头,tony老师一直说她短发肯定好看,于是她就剪短了。
陆开来捏捏她还泛着红耳尖,表现得十分理所当然:“你月初去spring找林诺晴,李率偷拍下来,高价卖给我的。”
周见善:“……”
她又觉得烦,一巴掌拍下他乱捏的手。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他们俩现在还有一堆事没解决!
“叮”一声,电梯到五楼单层停靠。五楼是本市最大的游戏厅,门一开,光线稀疏,紧接着七八个人乌压压走进来,有男有女,看上去都是十七八岁。
最后走进来那个穿supreme T恤的应该是老大,板着一张全世界都欠我八百万的脸,看人时眼角眉梢都带着不屑。
他目光在周见善脸上多停留一秒,眉尾感兴趣似的一扬,而后转身,面对电梯门。
周见善皱眉,只觉得被他那一眼看得浑身不舒服,那是一种非常轻佻且不尊重人目光,类似于见色起意,成人色彩的色。
电梯到一楼,大家陆陆续续往外走,周见善走在陆开来前面,只不过刚迈出电梯,她脚步一滞,停在原地。
那位白T恤男刚刚忽然转身,当着周围所有人的面,朝她轻浮地吹了声口哨,笑得微眯着眼睛,似乎是很享受旁人打量的目光。
周见善从来没遇到过这样下流无耻的人!再加上四周各种各样的目光,或旁观或看好戏,她一时间怔楞住,羞愤地站在原地,一下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你有病啊!”这是她最最下意识的反应。
她一回应,那男人更觉兴奋:“怎么,你有药……”啊?
话还没说完,一道从周见善身后直走上来的身影,迎着众人的目光走到白T男面前。陆开来比白T男稍高一指,此时正居高临下觑着他,威压甚重。
陆开来:“道歉。”
白T男被他看得心里发怵,但气势上不肯怂,依然梗着脖子:“你谁啊?”
陆开来淡淡看他一眼,却带着无形分量扑面而来。他缓声嘲弄:“雷锋,免费教你什么叫尊重。”
周围有人被逗笑,白T男目光扫视一周,只看到大家都在笑他,他身为老大什么时候跌过这个份,当即恼羞成怒,要对陆开来动手。
陆开来闪身让他一招,等大家都看清是对方先动手后,才出手三两下将他双手反剪在身后。双臂极度扭曲让白T男目眦欲裂,阵阵痛感袭来,他几欲浑身痉挛。
陆开来把他押到周见善面前,手上使劲,白T男面目扭曲。
“道歉。”
妈的这男人是变态吧Cao!哪来这么大的臂力!白T男弓着身子,两条手臂背在身后几乎要生生骨rou分离。
陆开来稍挑了下眉:“不愿意么?”
“啊!”白T男忍痛,在某一瞬间,他差点觉得自己已经死过好几回。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求生欲最终打败羞耻感,第一声对不起出口,他干脆一连串说了三四个,只期望这男人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对不起什么?”
白T男:“对不起,我不该不尊重你,对不起对不起!”
陆开来松手那一瞬间,白T男脱力般跪坐在地,小弟们从后面上来赶紧将人扶走,背影像逃似的,这地方多呆一秒都是丢人现眼。
陆开来问前台要了张shi巾擦干净手,然后带着周见善走出一楼大厅,还有大堂经理跟在后面向她道歉,抱歉给她造成不愉快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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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啊陆开来。”车上,林诺晴调侃。
陆开来几不可闻的笑了声,背懒懒靠着,以手撑额。飞机十几个小时没闭眼,落地后又是连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