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谈话之后,他和江行野都不能再正常的,当朋友,一起做任务。
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是更想知道真相,还是更想继续粉饰太平。
“我……”他底气弱了下去,但仍坚持着道,“我想听你说实话。”
江行野看着他。
林望还站在原地,但是整个人的姿势已经从放松变成了防备。
他被林望抵在树干前,可林望可以轻而易举地,从他面前逃开。
似乎他此刻多说一句不正确的话,都会让人立刻消失,再也抓不回来。
江行野还在笑,只是琥珀色的双眸里,笑意却变得寡淡,甚至仔细看,找不到一星半点的影子。
林望听见他轻声说:“望哥好了解我,我就是你想的那样,喜欢乱开玩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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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午分小组上课的时候,林望和江行野之间的氛围还是奇奇怪怪的。
情侣之间的气场外人很容易看出。
尤其是南城一中在论坛里饱受过熏陶的学生们,每天在各种帖子里补充过大量的糖分。
现在正主就在面前,两个人中间却偏偏还隔开了一段距离,没法不让人多想。
[随便考考主要是去看小姐姐分队]微信群中。
[啊,是我想多了吗……我怎么觉得两位大佬吵架了?]
[我也……]
[早上我们去博物馆的时候,江哥林哥是不是单独出去活动了,不会遇到什么事了吧?]
[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不对劲的,中午吃饭的时候望哥还跟我坐在一桌,虽然是因为食堂人太多,他和江哥找不到两个连在一起的座位了,但还是有丶丶不太正常。]
[齐建国呢!你不是现在坐在望哥旁边吗,你去问问?]
[Cao,老子又不是不想活了,如果他俩现在真吵架了,我敢跟望哥说句话,立刻被江哥暗鲨好吗。]
话是怎么说着,但齐建国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从本子上撕下了一张纸。
趁在讲台上抄题的老师没注意,在纸上写下一行字,揉成团偷偷摸摸地传到了林望桌上。
林望把纸团展开,看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望哥,你和江哥怎么没坐在一起啊?”
其实说没坐在一起也不太准确,只是他和江行野中间还隔着一个座位。
下午上课的时候,江行野先进去坐在了最里面,林望没紧挨着他,而是在中间空了一位坐下。
大学一个教室能容纳小几百个人,他们几十个人在一起上课,坐得松散一点也不是什么怪事。
他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在纸上写下回复:“那个座位坏了。”
齐建国没想那么多,林望这么写他就这么信了,去群里汇报一番,大家心里都跟着松了口气。
但角落处的大魔王周身的低气压却仍旧没有消散。
早上的“谈谈”,虽然表面上看着是圆满的结束了,但林望知道不会也不应该就这么简单。
可江行野选择在那里打住话题,他再刨根问底也就不再有意义。
等谈话结束,林望才意识到,自己话里似乎传达出的意思是,他很不喜欢、甚至厌恶被人开这样的玩笑。
所以在这以后的半天里,江行野都一改往日那种偏轻佻的态度,忽然对他客客气气、规规矩矩。
连唇角的笑都变得公式化,懂分寸、知收敛。
林望蹙了蹙眉。
他是不想那样过于和人亲近。
但现在也并没有感觉到半分轻松,反而像被施加了另一种压力。
他想和江行野保持一定的距离,但不想以这种,会伤害到对方的方式。
讲台上负责讲课的老师是特别邀请来的桐大物理系的教授。
大学物理知识和高中的必修课之间跨越了巨大的沟堑。教授课讲得很慢,题目没讲多少,先从物理学史讲起。
语气风趣幽默,物理这样大多数人看来枯燥乏味的学科,也可以讲得像段子一样。
教室里时不时响起一阵哄笑。
齐建国嗓门大,连笑声都像轰炸机,带的一整排桌子微微晃动。
教授的视线被吸引过来,目光却没有落在齐建国身上,反而看见了他旁边并没有跟着大家一起笑的林望。
过来上课前,每个人胸前都会佩戴着一张资料卡,他们坐在靠前的位置。
教授踱着步子从讲台上下来,瞥清了林望胸牌上的名字,温和地笑道:“看这位林同学一直在认真思考,不知道对刚刚那道题目有没有什么思路?”
黑板上写着前几年一道国际竞赛真题,原子探针显微镜的题目,进行了一定的改编,难度加大。
林望刷过原题,自己也进行过变形训练,尽管刚刚走了半分钟的神,但仔细看了几秒,脑海里就有了大致的思路。
他对教授点了点头,然后接过粉笔,在黑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