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许多。”
如此笃定的语气,宁琇反倒无言以对,生生噎在那儿。
心弦紧绷许久的东珊闻言,总算是松了口气,但并未表现出来,依旧装糊涂,
“不晓得你们在说什么,若无要事我就回去了,芸珠还等着我陪她踢毽子呢!”
宁琇却不许她离开,越想越觉得怪异,“扇子明明在你那儿,为何会出现在飞彩楼?”
鄂容安都说不是她了,兄长居然还在质问,东珊只好接过折扇,随意洒了一眼,惊呼道:
“原是这把啊!早前被我给弄丢,我怕哥哥你生气,没敢告知,想是有人捡到拿去给典当了?”
鄂容安心道:这姑娘扯起幌子来当真是极其顺口且反应敏,若非他知晓内情,只怕也会被她给蒙骗住。
宁琇狐疑的打量着她,“你真的没去戏楼?”
“哥,咏微还在咱家呢!我总不可能丢下她一个人跑去戏楼玩儿吧?到店铺里闲逛还有可能,你也晓得我不喜欢听戏,我去戏楼作甚?”
妹妹信誓旦旦,宁琇找不出破绽,唯有放弃追问,正色嘱咐道:“很快你便要入宫选秀,万莫出去闯祸,老实在家练习宫规。”
耳朵已经起茧子的东珊勉笑应承着,“谨遵兄长教诲。”道罢她感激地看了鄂容安一眼,而后福身告辞离去。
鄂容安亦向宁琇请辞,宁琇留他在此用晚膳,鄂容安只道今晚还有应酬,多有不便,待老夫人寿诞那日再携礼来贺。
辞别后的鄂容安快走两步,赶上东珊。
起初东珊还不敢与之说话,直至拐了个弯,约摸着兄长瞧不见时,她才小声道谢,
“多谢小容爷帮我解围,幸好你没承认,否则我这会子定在挨家法呢!”
这“谢”字他可担不起,“我若晓得你是个姑娘,断不会找上门来,给你添了这许多麻烦,倒是我疏忽大意。”
提及此事,东珊窘迫一笑,“怪我昨日扯了谎,当时情非得已,并非有意欺瞒,还望小容爷见谅。”
“无妨,你乔装打扮,料想自有要事,谁还没个苦衷呢?我懂得,断不会怪罪。”
险避一劫,东珊甚感庆幸,暗谢上苍保佑,“得亏今日是你过来,若是那个小九爷,定会当场将我拆穿,乐得看我笑话。”
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鄂容安摇头朗笑道:“你倒是了解他的脾性。”
行了一段路后,鄂容安回望一眼,但见那道娉婷身影渐渐消失于迂回的长廊之,唇角微扬的他不禁在想,倘若傅恒晓得真相,不知会作何感想。
今日的傅恒并未出去应酬,而是直接回府,去看望他那六岁的小侄子明瑞。这孩子太调皮,嬷嬷一个没看紧他便爬上假山,摔伤了腿,现下正躺在帐将养着,他整日的说无,傅恒便从外头带了本的话本子,让下人念给他听。
果不其然,一开始讲故事,小明瑞便老老实实,再不哼咛。
四夫人见状,欣慰笑赞,“还是九弟你有法子,我怎么哄都难如他的意。”
眼瞧着孩子在受苦,四夫人舍不得打骂,唯有顺着,偏他只想下床跑,正愁没法子管教呢!傅恒带来的书倒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同为男子,傅恒更加了解少年心性,“现下他腿脚不便,无法再跑出去玩耍,自是急躁,男孩子才不稀罕什么吃的,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向往神话故事,尤其是这种英雄事迹,这故事长着呢!足够他消停几日。”
如此,四夫人也就放心了。
进来许久没见兄长,傅恒顺口闲问,“四哥呢?又有应酬?”
说起这事儿,四夫人就来火,“这两日的天儿时冷时热,他一个没留神感染了风寒,还在喝药呢!却也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晌午仍旧去应酬,回来便说头疼得厉害,我命人煎了药,他服下后就睡了,这会子还没醒。
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近几日万不能再让他饮酒,过两日是永绶之母的寿宴,他若是前去,少不了又得被人灌酒,还是你代你四哥去贺寿吧!”
永绶?那不就是宁琇的阿玛嘛!对此傅恒颇觉好奇,“咱们家跟他们交情一般吧?差人带礼不成吗?怎的还得要我亲自过去?”
“关系是一般,永绶虽已逝世,他的身份却摆在那儿,咱们可不能慢待。”
什么身份?“据我所知,永绶的阿玛揆叙乃是纳兰·容若的二弟,四嫂说的可是这层关系?那也未免太远了些。”
若真只是为这个,倒也没必要劳傅恒亲自走一遭,“其实纳兰·容若还有个弟,名唤揆方,娶了康亲王杰书的女儿之后,揆方便贵为和硕额驸,他们夫妻俩育有两子,永绶和永福,只可惜郡主与额驸皆早亡,他们的儿子才交由兄长揆叙抚养。”
这么算来,永绶也就是康亲王的外孙,而康亲王又是礼亲王代善的孙子,所以永绶也算是皇亲国戚,捋清这几人的关系后,傅恒才终于明白,为何四嫂一定要他代他四哥过去贺寿。
即便不喜应酬,礼数却也少不得,无奈之下,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