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溺地勾了勾唇,随手从裤兜里掏了颗糖给她,和小时候给她的糖一模一样:“喝完了就给你吃。”
温凝:“……”怎么和哄小孩似的。
她看着他掌心这颗糖,倒是又想起了昨晚的事,只是江恕今早这表情正常得过分,甚至让她觉得她记忆里壮着胆子说的那堆话,都只是喝醉之后的幻想或者梦境。
小姑娘没喝完药,就先把糖拿走了,剥开来放到嘴里含着后,含含糊糊开口问他:“我昨天晚上喝醉了之后,有没有做过什么,或者……说过什么话啊?”
江恕眼神里闪过一瞬不自然,轻咳了声,又恢复他惯有的淡定,懒懒地扯开自己居家服的衣领,把昨晚被她咬的那处指给她看:“做过什么,你自己看。”
温凝睁了睁眼,那圈小小的牙印过了一夜的时间已经成了青紫色,她有些不可置信:“不是我吧?”
江恕扬扬眉:“除了你还有谁有这胆子冲我这咬,嗯?”
“也就是你,咬了我还得我亲自给你喂汤喝。”
温凝还盯着那处看,江恕啧了声:“不信?那你在旁边再咬一口,自己比一比。”
温凝鼓了鼓腮帮子,有些心虚。
江恕不知道这丫头昨晚喝醉之后说的话,她自己还记得多少,反正几乎没有一句对他有利,除了要离开就是要他放手,可他怎么放得了?
他索性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可温凝似乎并不想如他的愿,她也不再和他说咬人的事,就着他喂过来的勺子安安静静地喝了几口,随后心平气和地喊了他一句:“江恕哥哥……”
江恕拿着汤匙的手指一紧,心脏一下悬到嗓子口,他知道她即将开口的话,自己肯定不爱听。
“江恕哥哥,我昨晚说的话,你应该考虑清楚了吧。”这段时间,温凝也想了很久,她对于江恕的感情很复杂,可说到底,她其实并不恨他,两人只是有过一段不太美好的婚姻,未来不能一起走下去,比较遗憾罢了,可总归不是仇人。
她并不想像之前那样,把这关系搞僵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毕竟他们曾经还有过短暂的互相取暖的美好回忆,江爷爷一直对她很好,她和檬檬也是抛开嫂子和妹妹这层关系之外的好姐妹,实在没必要和江恕闹得不愉快。
非要说起来,若是真把他惹毛了,她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温凝抿了抿唇,看向他的表情里没有了先前的抗拒和疏离:“江恕哥哥,我们也可以尝试着好好做朋友,不用像之前那样——”
江恕有一瞬间都忘记了该怎么开口说话,总觉得喉咙里有股劲儿堵着,发不出声来。
可是他心里揪着疼,她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做朋友”这几个字。
做个屁的朋友,他只想做她。
男人好不容易才将心底那股无名火压了回去,尽量让自己嗓音放得柔和些:“谁他、谁想和你做朋友?”
温凝羽睫颤了颤:“不做朋友就算了。”也确实,他这样地位的人,她确实成不了他的朋友。
江恕又指了指脖子处那块被她吻咬过的地方:“老子只想和你做这种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凝凝:?那我咬死你?
江狗笑得暧昧:成啊,冲这咬
兜兜:江恕!!!你手指哪里呢!!
☆、第 49 章
回寒城的一路上都是江恕开车。
玉泉村自三天前便开始下雨, 日日夜夜不停歇, 天气使然, 江恕那天来时搭的直升机是没法用了。
他似乎是故意的, 提早一晚将任天高他们支回寒城, 温凝百般无奈之下只能和他两个人单独坐一车。
温凝对于江恕开车,心里还是存着不少恐惧的, 尤其是他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先前最经常坐的便是那辆, 江恕性子野, 开车豪横不管不顾, 常常将她吓得面色苍白, 后来的一段时间, 她曾经一度对那辆车子产生Yin影。
好在那晚大雪纷飞之时,那辆迈巴赫被江恕开到云山半山腰,撞得一塌糊涂,如今走山路,换了台底盘高的军绿色越野, 车内空间宽敞, 皮质座椅的椅背放倒,甚至比家里的床榻还要舒适。
温凝看到庄园外停靠的那辆军绿色越野时,还稍稍舒了一口气,没成想在车后绕了一圈,也没看到后排门。
江恕扫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别找后座了, 你只能坐我边上,这车就俩座位。”
温凝:“……”
江恕绝对是故意的。
温凝瞪了他一眼,安安静静坐上副驾驶。
两人一路上没有太多的交流,温凝不主动说话,江恕也就专心开车,小姑娘偏着头靠在椅背上,隐隐察觉出今天的车速一改往日的飞快,平稳匀缓,玉泉村的山路崎岖,温凝坐了个小时,居然半点不适都没有。
甚至后来坐得困了,安安心心地闭着眼睡了过去。
醒来时,她是平躺在座椅上的,脑袋下还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