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端倪,唯独面对她这种假得透透的把戏,反倒灯下黑了。这就是对内和对外的区别,也不能说上了她的套,其实他内心来说,是很愿意看见这种局面的。
但该生气还得生气,他拽过她,一下子就把她弄到了床上。扑上去,先在她tun上掐了一把,“你敢戏弄我?”
月徊“哎哟”了一声,人像虾似的蜷起来,“我就是代爹娘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
心里话难道是弄虚作假?他咬着牙,在她耳边说了声:“该打!”
月徊惊觉腿上一凉,裙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撩起来了。这回要来真的了吧?她心花怒放之余又有点紧张,扒着他的肩问:“哥哥,今晚咱们就洞房吗?”
梁遇叹了口气,她哪时能改了这直来直去的毛病,再多点儿姑娘家欲拒还迎的姿态呢!不过他好像就好她这口,不掺假不做作,说爱就爱,说做也就做了。
他嗯了声,微微和她分开一些,支着身子道:“就今儿……我见杨鹤之前洗了澡。”
月徊说哎呀,“真是太巧了,我也洗完了,还擦了牙。”
于是他在她牙上亲了一下,“看见了,擦得挺亮。”挪动一下身子,让那绷得发疼的地方,停靠在温暖的港湾里,他带着迷乱的气息问她,“月徊,我给不了你像样的婚礼,可能一辈子都得偷偷摸摸的,你会怨我么?”
月徊仰脸冲他笑,“我就喜欢偷偷摸摸,比老夫老妻有意思多了。”
唉,真是好复杂的人性,既单纯,又透出yIn邪来。
屋里点的灯太亮,梁遇摘下她髻上的一只金蝉小簪头,扬手一弹指,烛火便被打灭了。实心的金蝉落在木地板上,磕托一声响,然后翻滚着,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本来月徊以为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前几趟又亲又摸,不动真格儿的,好像也就那么回事。可是渐渐发现,这回不大一样,哥哥的手和唇无处不在,轻拢慢捻抹复挑,她就大珠小珠落玉盘了。
到这时候才从心底里蹦出一句尖叫来,“我的情哥哥!”
他听了浑身一震,带着鼻音轻哼:“好妹妹……”
原本让人满含负罪感的称呼,这时候变成奇怪的神药。梁遇的慈悲剑构造果然巧妙,子剑镶进母剑里,剑格与剑格紧抵,剑身与剑身便严丝合缝,毫无间隙。
反复切磋,剑刚铸成的时候需要尽量磨合,床榻的榫头不堪重负,伸了回腰,发出吱嘎的响动。
月徊提心吊胆,又意乱情迷,“哥哥,动静……太大……”
月光透过窗屉上方的雕花挡板照进来,梁遇的眉眼染上了艳色,含含糊糊说:“大么……那我轻点儿……”
上下震动不像左右颠荡,力量相对时爆发起来电光石火。子剑抽出,与母剑绞杀,同根而生磨出了一串惊艳的叹息。他勾住月徊的手臂不让她逃跑,到最后咬牙切齿地问:“你喜欢么?嗯?”
月徊好像只剩喘气的本能了,剑来剑往,只听得呼啸的声响,剑首抵在了她心上。起先的不适变成绵密的震颤,码头上长大的孩子吃得起苦,也经得住打磨。她扣住他的五指,用力握了握,梁遇做什么都能做得很好,在那片泥泞里研磨,研出了她一身细栗。
只是她有些想哭,没想到大半年光景,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她的情绪,他时刻都关心着,她喜欢了便急些,她不喜欢了,便更温柔些。见她微微一哽咽,他就把她拉进怀里来,温暖的手在那汗shi的脊背上轻抚,叼了叼她的唇,“鸣金收兵了,好不好?”
她说不好,细长的腿一迈,像把勾魂镰。他便不再说话了,顺着她的意儿大动,她的脸颊贴在他脖颈,指甲在他背上掐出了浅浅的月牙痕。
窗外的月亮终于迷蒙起来,她看不清楚了,月亮变成了双生。她想真好,孤月终于有了伴儿,她的枕席间也有了解闷的人。
☆、第 95 章
那种滋味儿竟这么叫人丧魂, 他是头一次体会。像浑身的毛孔都打开了,人走在逼仄的通道里,曲曲折折走了好久, 猛然之间走进一片耀眼的光瀑, 照得他睁不开眼,照得他神思恍惚, 痛快欲死。
他紧紧掬住月徊, 那放大的匀气声像野兽, 夹裹着浓情,自己听来都觉得羞臊。月徊失魂落魄,人也将死不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搂着他说:“哥哥,成事儿啦。”
他嗯了声, 缠绵地吻她。无穷尽的细腻心思, 在一呼一吸间传递给她, 让她知道他有多感激她。
这十八年间,所有和她有关的点点滴滴,从他心头浩荡流淌过去。小时候的亲密无间,父母被害后他带着她仓惶出逃,到后来失散又重聚, 每一丝感情的变化都和她有关。他的手指在她身上游走, 她像初生的婴儿般蜷缩在他怀里,他轻轻触了触那里,“月徊, 你疼么?恨我么?”
月徊还是高高兴兴的,耳朵贴在他胸口, 听那个四平八稳的人为她心跳失常,由衷觉得满足。
“疼当然是疼的,可是给了哥哥,我一点都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