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草莓蛋糕全部咳出来:“什么?多少?”
“200万戒尼。是这件名牌来着,喏。”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指向胸前的LOGO,示意我看。
我当然认识那个LOGO,想当年,那个牌子的衣服我全拿来当抹布用。可现在不一样,我连200万的一半都拿不出来。
摔,不过是袖口沾上一个小小的点,为什么要赔付一整套衣服啊?还这么贵!
这个人真是富家子弟吗?能不能怜香惜玉开通一点儿,如此为难我这样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女仆,不感到害臊吗?
我试图讲价:“太多了,我拿不出来……赔您五分之一行吗?”40万是我的全部家当了。
他一口驳回:“不行。”
“那我替您干洗。”
“不要。”
“……可我真的拿不出来200万!”
“那就分期付款。”他晃了晃手机,“没关系,我可以每个月打电话提醒你。啊,当然,通讯费你付。”
“……”
自从离开意大利后,我一直安安稳稳的工作,当一名安分守己的公民。就算被老板压榨,也极力克制着自己。
可是眼下的状况,实在是让我忍不住了。
这个人欺人太甚,要不是发誓洗心革面,我简直想把他给碎—————
啊,糟糕,一不小心杀气露出来了!
我连忙收敛了身上的气,慌张的朝那人看去。
本以为他或许已经因承受不住我强烈的杀气而昏厥,哪知他还好好的站在我面前,睁着黑漆漆的大眼睛,呆呆盯着我看。
我眉尾挑了挑。
奇怪,不该啊,难道是我变弱了?
将气聚集在眼睛上,我用[凝]一看,顿时讶然。
好稳定的[缠],这位大少爷还是位念能力者呢?这年头的富家少爷都这么深藏不露的嘛?
我顿时有些可惜。唉,他若真晕倒在我的杀气下就好了,最好昏迷个三天三夜,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不还钱了。
可惜啊可惜。
我在心里失望地摇头。
“虽然只是个女仆,但你还蛮有意思的。”
嗯?
我朝他看去。
“刚才的杀气……你难道是想杀了我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竟然从他漆黑的眼眸中看出了审视的意思。
我后脑勺滴下一滴冷汗:“哪里?怎么会呢?都是意外!”
别打架呀,我只是来赚钱糊口的,还想领工资呢!
“是吗?”
“……是的。”
“嗯,那好吧,我们继续来谈赔款的事。你既然不能一次性偿还,那就只好分期付款了。但分期付款对我而言不划算,考虑到所浪费的时间以及通货膨胀,我需要收你百分之十的月利息。”
他滔滔不绝地说着,我心不在焉的听着,等他说完最后一句话,我猛然惊觉,不可置信地重复:“多少利息?”
“百分之十。”他薄唇微动,吐出几个字:“每个月。”
“……你怎么不去抢劫啊?高利贷也没你这么夸张吧?曾经我家放贷都不敢这么————”
差点说溜嘴,我的话戛然而止。
他好奇地盯着脸色怪异的我,问:“嗯?你家怎么了?”
“没什么。我是说,客人,每个月百分之十的利息,会不会太高了点?”
“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我认为问题很大。”
“但欠我钱的是你,该怎么赔偿本该由我说了算,不是吗?”
“就算是这样,你也太————”
“九鬼江!你在这里傻站着做什么!宴会厅里忙死人了,你还在这里偷懒???”
一道河东狮吼从我身后传来,伴随着咚咚咚的脚步声,几秒后,一只野生的女仆长出现在我们面前。
女仆长估计是气急了,都没注意到我身旁有客人,面容狰狞地指着我的鼻尖吼:“你的工资还想不想要了?”
我刚想说句想,就见女仆长意识到了四周的环境有些不对劲,她低头朝脚下看去。
嗯,被她踩在脚下的,正是那只摔得只剩碎渣了的茶壶。
她脸都白了,深吸一口气:“九鬼江,你干得好事?!你知道这茶壶是老爷的心爱之物吗?你知道这茶壶出自名匠之手吗?你知道它有多贵吗???”
事关金钱,我特别敏感,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问:“多贵啊?”
“一千万戒尼!”女仆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的头顿时很痛,一千万啊,一千万,曾经被我用来过家家的茶壶竟然这么贵的吗……
说实话,我想溜了。
反正我应聘时没用真实身份,手里也没有一分钱,整个人无牵无挂的,跑了也没人找的着。
一千万是赔不起的,绝对赔不起的,那两百万的衣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