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了家里人的中文名,英文名有点超纲了,“不好意思,是哪位?”“你见过的。”
那人用手指俏皮地在唇边画了画,经纪人顿时会意,知道她说的便是小明星的三叔,那位留着小胡子的青年才俊,最近几年崭露头角的小陆老板。
听说小明星与他关系比较亲近,经纪人揣摩着刚刚这句话,嗅到了里头亲昵的气味,不禁开始飞快地猜测着这位天后与小陆老板的关系。
能来参加家族聚会,难道也是……?“不用猜了,我和Wilm已经结婚了。”
天后吐出一个眼圈,微微眯着眼,“去年。”
面对这核弹般的信息,经纪人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以陆家的势力,真想要封锁消息,那些神通广大的媒体自然也嗅不到蛛丝马迹。
他很识趣地往后靠了靠,一副“你说我就听”的姿态。
天后慢慢地吞吐了一阵,握在手里的水果机不时发出叮咚叮咚的信息提示音,她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将电子烟收起,指了指大门的方向,红唇轻启:“走吗?”“好。”
经纪人知道小明星估计也在找他了,眼看着天色已经黯淡下来,想来也该到开饭的时分了。
果然,两人穿过回廊,便见到佣人们左穿右插忙碌地在布菜,大厅正中那气派的长桌上,早已稀稀落落地坐了一半的人。
人群之中,小明星一眼就看到了他,脸上的几分焦急顿时转为和煦的笑意,快步迎了上来,拉着他手亲昵地晃了晃。
“健哥,你跑哪去了?”他压低了声音撒娇,微微耷拉着脑袋,仿佛是只短暂跟丢了主人的大型犬。
这回轮到一旁的天后微微挑眉,她将包包拿了下来,递给一旁候着的女佣,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
“先坐下吧,我坐哪?”经纪人推了推他,只觉得满屋子的视线都在往这边探视,顿时有些不自在。
他还拿不准这家人对自己的态度,仅仅是吃个饭不代表什么,况且小明星也没有名正言顺地介绍他,要是眼下两人太过出格,恐怕才是真的“失礼”。
“当然是我旁边。”
小明星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抬高了声音,领着他往长桌的右下方走去,向来叱咤风云的陆老板不悦地眯起了眼,本就有些不说善的脸色又暗了几分。
佣人将头上的水晶灯调得暖黄了些,又将一直飘荡着的背景音乐收细了,这明显是开席的信号,众人纷纷入座,小明星果然坐在了他身旁,两人位于长桌的末席,对面是空着的。
从他们这排依次数上去,都是些比较年轻的面孔,有的是小夫妻,有的是一家三口,年长的辈分高的都坐在靠近老太太的位置,小明星的父亲板着一张脸,身旁的位置空着,他对面是那位留着小胡子的年轻许多的小陆老板William,再旁边自然是那气质卓然的乐坛天后。
坐在正中的老太太温声细语地说了几句场面话,大家便安静地起筷了,Jing致的菜色被装成小巧的一份份依次送到各人面前,用细腻洁白的骨瓷盛着,边沿滚着一圈雅致的淡金色花纹,经纪人小口小口地啜饮着酸辣适度的冬Yin功汤,对这充满着东南亚风味的家宴甚为满意,特别是席间根本没有交谈,大家都专心致志地进餐,只除了偶尔轻微的杯盘碰撞之声。
来之前小明星给他做了功课,说是他家规矩向来“食不言”,而且老太太不喜看人吵架,说是他家亲戚太多,以前总是唇枪舌战地在饭桌上吵个不停,久而久之,老太太便定了规矩,来吃饭的不许吵,吵的不许来吃,加上他父亲陆老板逐渐掌权,经过几年的积累,这习惯便约定俗成地、成了第二条家规。
当然,小明星没敢说,他家家规可不止这些,小时候他可是背过、甚至罚抄过不少次的,长长的,擦脚布一样。
经纪人原先也有几分忐忑,如今也既来之则安之了,淡定地享受着美食,加上这儿似乎没有手机信号,少了外界的sao扰,他难得地获得了片刻的宁静。
好不容易吃过了饭,又切了蛋糕许了愿,大家八仙贺寿般送过了礼物,小明星便按捺不住了,笑嘻嘻地半跪在老太太跟在,攀着椅子冲人撒娇:“nainai,我想先回去了嘛,还有台词没背好呢。”
背后立着的陆老板眯起了眼,在他身旁小声说这话的小陆老板不禁笑出了声。
“怎么了?这就要走了?”老太太握住了小明星的手,有些依依不舍,“小靖今年都没怎么回家,nainai还没听你弹过琴呢。”
“哎呀,我过年的时候不是才弹过嘛,nainai你又忘了!”小明星有些委屈地望了望远处的经纪人,彼时那人正立在大厅的博古架前,拿起上头的一个香炉细细端详,并没有接收到他的求救。
“这样吧,瞿先生也留下来,你们再陪我一晚。”
老太太拍了拍小明星的手,目光柔和而慈爱。
“妈!” 陆老板皱着眉插了句话,“外人留宿,不合适呢。”
老太太却恍若未闻,朝着经纪人的方向招了招手,脸上笑意恬淡,“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