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洗手池前可就是这副表情。
“李望,新年好!”坐在柏连旁边的人笑着跟我招了招手。
林宿璋真是积极参加社会实践啊!
他跟我打完招呼,又伸手拍了拍桌子上的大盒子,露出一排小白牙,说:“柏连之前问我徐熠的地址,我在想你们是不是要过来给他个生日惊喜,所以就擅自买了个双层蛋糕。”
我说:“你这也太热心了。”
“我可关心同学了。”林小白脸还挺自得,又转头对徐熠说,“来来来,寿星切蛋糕。”
徐熠跟他说了声谢谢。
蜡烛点了三根,房间的灯关了。他们两个大概都觉得不能在无关人士面前争论,所以就算拳头还捏着,也勉强地忍了下来。
我看徐熠吹蜡烛的时候都心惊胆战的,生怕我哥突然一拳砸在蛋糕上。
但柏连现在的面色反倒平静了许多,他沉默地看着蛋糕,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从我出来到现在他都没看过我一眼,也没跟我说话。
徐熠低头切着蛋糕,声音沉闷地说:“蛋糕有点大了,可能吃不完。”
林宿璋撑着下巴,笑着说:“没关系啦,蛋糕大一点才能每个人都分到嘛。”
暖和的空气里飘着蛋糕的香味和巧克力的苦甜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林宿璋对徐熠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总是落在我身上的。
或许是因为我坐在他对面,他看着蛋糕的时候,就像是在看我。
徐熠手下的动作顿了顿,说:“我们家人不怎么吃生日蛋糕,大概是观念不同吧,我要是想过生日,一般只会买一人份的大小。”
“说到这个,跟你们讲,”我兴致勃勃地参与进了他们的讨论,”我初中发育比较快的时候得吃两人份或者三人份的才能饱。”
怎么我说完他们就不说话了?
不是在聊蛋糕的吗?
柏连语气冷淡地说:“李望,你就是吃太多脑子发育才会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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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他果然是在生我的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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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蛋糕,我哥给徐熠皮笑rou不笑地祝了声生日快乐后,就拎着我的后衣领要把我带回家了。
徐熠出声说:“他已经答应今天都会跟我在一起了。”
柏连说:“是吗?”
他每回听到徐熠说我的事,都会问这么一句。
他俩就安静地互相对视了会,林宿璋在一旁笑眼弯弯地抬手说:“四个人过生日不是比两个人更热闹?这么晚了,要不我们都留在你家睡吧!”
徐熠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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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略微能懂这个问话是什么意思了。
当他们问“是吗”的时候,他们话里真正的含义应该是——
“我觉得不行/我不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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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熠满脸不情不愿地同意了林宿璋的话。
我哥也满脸不情不愿地留了下来。
我在林宿璋洗脸时探头进了洗手间,压着声音跟他说:“你这也太厉害了吧?”
林宿璋抓了抓短短的头发,笑了声,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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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没参透他这句“是吗”的当中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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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床的大小最多也只够三个人睡,徐第一就拿毯子打了个地铺。
这事本来可以用剪刀石头布来解决,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背着我商量了什么,等我进房间时,他们已经一致决定让我睡地板了。
他们背着我搞小团体是不是?怎么能这样啊!
然后我还被柏连瞪了一眼,他拍了一下我的脑壳后,我就不敢发牢sao了。
算了,就当是打地铺初体验吧。
到凌晨两点半,我快要睡着时,听到林小白脸在床上问了句:“你们都睡了吗?”
我说:“你不说话的话我差点就睡了。”
林宿璋说:“我有点认床,睡不着,你们陪我聊聊以后要做什么吧。”
他这个同学不仅热心,话还很多。
徐熠翻了个身,说:“两点四十五了,明天再聊吧。”
林宿璋于是不再问徐熠,又来问我说:“李望,你真那么喜欢草莓味的东西吗?”
我说:“有什么问题?”
也没人规定男性不能喜欢草莓吧?
房间短暂陷入了静寂中。徐熠又翻了个身,说:“行,我们来聊以后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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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柏连在我认真说完我的打算后,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说:“什么?”
柏连说:“你以后应该去撒哈拉搞绿化公益。”
我说:“等……等等,为什么啊?”
柏连顿了顿,说:“把你放置处理都能种出一片草。”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