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有朝一日他还能看见这样的褚昴。
像是刚坠入爱河的毛头小子,没有半分平日里的冷漠和狠戾,只剩下心急如焚。
突然,元武便理解褚昴四年前偷偷回京了。
此时都如此迫不及待,想来四年前该是相思入骨,怪不得会偷偷回京。
马蹄在隍都城内践起阵阵尘埃,城民们只能看见几道身影快速地穿梭过街道,留下飞奔而去的背影,如一道闪电。
众人又仔细瞧了瞧,才发现,为首的那是……褚将军?
有些不敢置信,他们还从不曾见过褚将军如此急切的样子。
褚昴回了府,翻身下马,有下人牵走了马。
管家迎了上来,褚昴大步踏入府邸,吩咐管家:“去请郎中。”
话音落下,管家还没应声,便见将军又停下了步子。
褚昴才刚从关城下来,还未曾更换战袍,身上的压迫感十足,他皱了皱眉,突然改口:“不了,直接去陆运府上请医。”
隍都城最好的郎中是在隍都城城主陆运府上。
管家躬身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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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景这一觉睡到了黄昏。
南蛮果真如褚昴所言,不热,空气凉爽,睡觉很是舒服。
温景睁开眼来时,屋子里已是一片昏暗。
可在下一刻,她的眼前便突然明亮,是有人点了烛灯。
紧接着,她的耳边便传来了脚步声。
熟悉的脚步声,一样的节奏分明,沉稳有力。
在温景意识到是谁后,有些急切地侧眸看去,男人的身影映入眼帘。
两人许久未见了,距离上一次见他,温景记得,还是在京城的时候。
有……将近一月。
“夫君。”温景看着他抿唇笑了,轻声唤了出口。
久违的称呼,女子温软的嗓音让褚昴的步子顿了顿,竟不自觉地颤了颤手。
紧接着,他脚下的步子便更快了,宛若平地生风。
几乎是在温景还没来得及起身时,便见他已经走到床榻边。
他垂眸睇着她,见她似乎有起身的意思,弯腰扶起。
“夫君,你是何时回府的?”温景靠在床壁上,看着他询问。
她记得他不是在关城吗?
男人回应她:“申时。”
女子的后背娇瘦,骨rou刺手,褚昴仅是微微触碰后便察觉到异样,神色微沉。
于是,下一刻,温景便突然被男人抚着后背抱了起来。
温景有些茫然,双手趴在他的肩头,男人身上的盔甲有些冰凉,让温景回神:“夫君怎么了?”
褚昴在抱起她后,眉宇便皱得更紧了。
紧接着,男人又突然打横抱着她,上下掂了掂。
虽然知晓他不会摔了她,但这么被他掂着,温景还是有些害怕,双手连味甜忙抱紧了他的一只手臂。
良久,温景才见他垂眸,沉声道:“瘦了。”
他像是很不高兴,薄唇抿得极紧。
在马车上温景不会怎么吃东西,这将近一月的时间,温景自然会瘦。
不过温景此时总算明白他方才的那一番行为是在做什么了。
见他脸色难看,十分不悦,温景轻声安抚他:“过一段时间便能养回来的。”她会争取多吃点,早点养回来。
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进去,眉宇依旧紧皱,但没过多久,还是俯身放下了她。
下一刻,温景便突然听他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了,走进来几人。
温景一愣,有些疑惑:“夫君,这是……?”
男人回应她:“是郎中。”
郎中?
为何要请郎中?
温景有些疑惑,不过她面前的男人已经起身对着屋子里的郎中道:“把脉吧。”
郎中走上前来,放下医箱。
温景此时也不再好多问,只能伸出手来让郎中把脉。
没过一会儿,便见郎中收回了手,躬身道:“回将军,夫人只是路途劳累,多休息几日便好了。”没有什么大碍,也无需开方子。
褚昴冷声道:“恩。”
郎中退了出去。
温景这才疑惑道:“夫君,为何要请郎中?”
暗卫虽然都会每日向褚昴传送她的消息,但因为有在路上耽搁的时间,所以每次传送到他手上的消息总会晚那么几日。
所以,褚昴是在今早才得知她之前在峤外病了,还耽误了几日。
虽然知道她会是在痊愈后才继续启程,但褚昴却并不放心,如今请郎中来看了后才松懈下来。
此时见她疑惑,褚昴走近,没多解释,只道:“没事就好。”
两人许久不曾见面了,温景倒是藏了许多话想对他说,便也没再纠结这些。
不过也不知她究竟是想要说些什么,脑子里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