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冉冉。”
听到她的声音,徐雅芝很是高兴,“诶冉冉,我这刚进家门就接到你电话了,咱俩真是心有灵犀。”
被她的话逗笑,林冉沉重的心情平复了一些,等到徐雅芝问她什么事儿的时候,林冉把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我想问问,如果我加入外交部的话,牵户口的时候,可以多牵走几个人么?”
因为已经见过面,所以刘家的情况徐雅芝也都知道,这会儿听到林冉问起,自然知道什么情况,“当然可以了,如果你想通了,想来部里,迁户口的时候,把家人的报告一起上交就是了。”
外交部的每一个人都事关重大,需要考察,家庭人口也在部里的考察范围里,作为刚刚平反的人员,相信就算林冉不提,只要她加入外交部,部里也会想办法把两位老人劝进北京,放在眼皮子底下,总比跋山涉水去调查来的更让人放心。
只要林冉加入外交部,到时候申请肯定能通过,这一点徐雅芝身为副部长,还是非常能保证的。
有了徐雅芝这句话,林冉放下心来,联络员中午回去休息了,林冉说话也放心了些,她透露了自己近期有去外交部的打算,不过需要跟高厂长和刘秀沟通一下。
她有这个打算,这事儿就已经八.九不离十,徐雅芝开心的跟林冉又聊了些话,才挂断电话。
林冉觉得去外交部也不错,七车间项目结束后,在专业方面,钢铁厂已经没有非她不可的地方,研究小组的人也会各奔东西,林冉觉得自己现在属于一个瓶颈期,仔细想想去外交部这条新路也不错,体验新奇。而且她主要是想把姥姥姥爷也带去北京。
在那里,谁都是陌生的,没人知道姥姥姥爷的过去,没有周围异样的眼光,两位老人可以重新开始,也利于给姥姥一个好的环境来缓解她的病情,更何况北京资源也多,兴许可以试着去给姥姥看看能不能治疗。
下午去车间的时候,林冉直接把姥姥哭了的事跟刘秀提了,顺便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
刘秀沉默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那就去北京吧。”
她本来觉得自己在这里呆熟悉了,去北京不会习惯,反正她孤身一人,在哪里都是一样,尤其那会儿爸妈没有回来,她只知道离自己很近,怕自己走了以后更没法得到父母的消息,现在不一样了,父母平反回来,在钢铁厂她除了有几个认识的人以外,并无牵挂。
尤其是中午妈妈哭了这件事,给刘秀的打击很大,她以为父母平反是一家人幸福生活的开始,没想到却是流言再一次兴起,因为涉及到妈妈的病情,刘秀不敢拿老人家的病情赌,最终还是同意了全家都去北京定居的提议。
林冉要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刘秀叫住了她,“冉冉,辛苦你了。”
她的女儿这么优秀,已经能为这个家肩负起所有本该她来承受的责任,就比如今天这个事情,如果不是林冉的能力被外交部认可,甚至能接受自己一家人的户口都迁移过去,那刘秀可能根本下定不了这个决心,离开自己生活了三四十年的地方,如果没有林冉的努力,也许她明知道妈妈的情况不适合在钢铁厂呆下去,却无力改变现状,想到到时候母亲的病情可能会家中,刘秀的心情沉重,越发觉得亏欠女儿更多。
林冉握着门把手的手没有松开,只回头跟刘旭笑了笑,“妈,我先回小组了。”
叫一声妈妈,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忙完下午的工作,刘秀和林冉赶在高厂长锁门之前,把他堵在了办公室门口。
刚要锁门的高厂长稀奇的看着母女二人,“刘工?冉冉?你们怎么来了,有事进来说。”
把锁头从门上拿下来,高厂长重又打开办公室的门,把两个人迎进了办公室。
“冉冉要去外交部,刘工也要跟着去北京?”高昌把两个人的来意提炼出来,重复了一遍,随即又道,“这是好事,该高兴才是,你们怎么这表情?”
听到高厂长的话,刘秀的表情才放松下来,守业走后的这几年,要不是高厂长的主张,刘秀觉得自己不会有今天的安稳日子,就连自己女儿能提前来厂里报道,仔细看来也有高厂长的推波助澜,所以对于自己一家要离开钢铁厂的事情,刘秀心里是有些不安和愧疚的。
共事了这么多年,高厂长太清楚刘秀在想什么了,“刘工啊,仔细说来,其实我对不起守业啊,你和冉冉能熬出头来,叔叔阿姨也都回来了,我这心里替你们高兴着呢。”
林守业是为整个钢铁厂牺牲的,要不是他当机立断,舍己为人,这厂里得有多少人失业?厂里的人都该记他一份人情,可时间最是磨人,当年的恩情早就随着林守业的离开,而永久的被人遗忘,就算偶尔有人想起,也不过是说一句林守业可惜了。
高厂长一直自责,他常常会想,要不是自己当年没有管理好车间的维修与管护工作,是不是林守业就不会牺牲,他现在不知道能发展成什么样子,又能张开多大的羽翼,亲自护住自己的家人?
高厂长想不出来,他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