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利索了,不会像之前那样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人还是很慌乱,颤音很重。
“今天可是二公子和公主大喜的日子,怎么就?府里的下人都在花厅,老奴跑了半天都没见着人,刚好撞上大小姐您了。”
李嬷嬷还是很担心紧张的,苏倾楣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可是皇上说要保下的啊,现在好端端的没了,还是在萧家办喜事的这天没的,李嬷嬷想着闹心心慌,也替苏倾楣忧虑。
本来萧夫人对苏倾楣就不待见,这事后,估计更有话在萧镇海面前排挤挑唆了。
“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异常。”
李嬷嬷乱的很,都有些六神无主了,根本就想不起来,哭着在那洒泪摇头,苏梁浅见是问不出什么的,也就没再问。
苏倾楣住着的院子,位置挺好的,但是距离今天设宴的花厅还是有些远,在距离院子还有些距离的时候,苏倾楣院子所在的方向,忽然发出一声痛苦惨烈的尖叫,其后就是断断续续的,李嬷嬷哭出了声,催促几个人加快速度。
苏梁浅到院外的时候,苏倾楣呻yin未止,依旧是断断续续的,但是声音小了许多,透着说不出的虚弱。
院门是开着的,苏梁浅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见正对着苏倾楣所在房间的房门敞开着,不住有丫鬟婆子进进出出,她们手里端着铁盘子,那盘子的水都是鲜红的,也不知是血多一点,还是水多一点,看的人是触目惊心。
“怎么流这么多的血?”
季夫人讶异的说了句,沈大夫人跟着就道:“这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不说苏倾楣就是下身流血导致流产,这就是身上其他地方受了伤,流了这么多血,这孩子也未必能保得住。
苏梁浅一脚已经进了院,看着谢云弈,拧着眉坚定道:“你就在外面等着,不许进去!”
季夫人随即就道:“对对对,小谢你是个大男人,这东西,太脏了,晦气!”
这要苏梁浅生孩子,季夫人不会拦着,但是苏倾楣流产落胎,这算什么事?在季夫人看来,简直就是脏了谢云弈的眼。
苏梁浅叮嘱完,里面苏倾楣又发出一声痛哭的惨叫,她几步进了房间。
房间用屏风隔着,一路都是shi漉漉的,水和血混在一起,血腥味很重,就是大门和窗户都敞开着,那味道还是浓郁的很,让人不适的作呕。
苏倾楣床边围着好几个下人,给她擦血呢,没几下,白色的纱布就被染红了,她床上的东西,都被血,床边附近都是血水,她这已经不是流产,简直就是血崩,苏梁浅看着,都觉得情况不妙极了。
如果不能及时止血,不单单是那个孩子,苏倾楣的性命都堪忧。
这还真是符合夜傅铭一贯的行事作风,一出手,就要两个人的性命。
沈大夫人和季夫人是吃了一惊,也吓了一跳,见苏梁浅还要进去,拽住她,“你进去做什么?等萧家的人到了再说。”
“毕竟姐妹一场,我看看去。”
苏梁浅说着,就挣开了沈大夫人进了屏风里面。
房间里点着灯,尤其是床边,比外面更加明亮。
苏倾楣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嘴唇也是,没有一点血色,就和个假人似的,在灯光下,距离稍稍近些,看着都瘆得慌。
刚刚她那几声大声的惨叫,应该就是一下出血好多,让她身体极度的不适造成的,而现在,苏倾楣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李嬷嬷早已经是六神无主了,不住的叫着小姐小姐,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苏梁浅走到苏倾楣床头的位置,低着身,把脉看眼睛,仔细检查了一番,看着李嬷嬷命令道:“拿纸笔来,我写个方子!”
李嬷嬷听说苏梁浅要写方子,懵了懵,都没反应过来,沈大夫人快步走到她面前,“你什么都不懂,别乱来!”
苏倾楣现在这情况,看着就凶多吉少。
苏梁浅身为姐姐,人过来了,看一眼口头关心几句就算尽到心意了,外人也不会因此说什么,但如果苏梁浅要写方子开药,还给苏倾楣喝下去的话,这出了什么事,就她和苏倾楣的关系,很有可能所有的罪责都到苏梁浅身上,跳到黄河都洗不清的那种。
为苏倾楣冒这样的风险,太不值了。
苏梁浅看着沈大夫人还有走进来的季夫人解释道:“我先写方子,一式两份,抓药煎药都要时间,到时候秋灵和萧家请的大夫应该都到了,拿单子给他们过目,如果没问题,再给苏倾楣喝下,她现在这样子,再拖下去,自己性命都堪忧。”
苏梁浅稍顿了片刻,看着李嬷嬷继续道:“我在云州的时候,有一次意外碰到这种情况,当时看过出诊的大夫写的方子,他是当地一个很有声望的老大夫,我记性好,留心就记了下来,我写给你,你找信得过的人去抓药熬药,等大夫到了,再由他们决定,能不能给苏倾楣服下。”
要苏梁浅说她会医术,这方子是她写的,李嬷嬷还会迟疑,但听她说是当地一个很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