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她摆了摆手,似是对苏倾楣说,又像是劝慰自己,“算了算了,我都要死了,我要走了,你今后也没人可以耍这样的小性子了。”
话落,萧燕自己心情发酸,她都要死了,但是她的女儿,还在她这里耍性子,不肯体谅退让分毫。
萧燕说这句话,是想让这件事就这样过了的,但是那种想法从脑海冒出后,她又像之前那样,控制不住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是我被捉进来那天,你去我的房间翻了是不是?这就是我养的好女儿,我还没出事呢,就开始惦记上我的东西了,你是不是认定我这次进来了就出不去了,你的心是怎么做的?你到底又是怎么想的?竟然戴着这东西来这里堂而皇之的带着来见我,你是想要将我活活气死吗?你就不能再等等,等我真的死了,再将那些东西占为己有?你是担心那些东西会跑吗?你兄长不在,我能将那些东西给谁?就算是给你舅舅,他也不会要的!”
萧燕凑近苏倾楣,口气咄咄,有一些逼人。
苏倾楣心里也是懊恼后悔的,不过不是拿了这些东西,而是戴在头上来见萧燕,不过她也不是有意的。
她见萧燕这么大的火气,心里觉得她有些小题大做,也窝火的很,但是萧燕毕竟马上就要死了,苏倾楣担心自己将她气坏了,等会萧镇海回来,她会说对自己不利的话,思量着,还是决定服软。
“母亲,我就拿了这个簪子,我当时看着,实在太喜欢了,没忍住,我这几天为您的事情,都急坏了,所以才会发生疏忽,直接就这样戴着她来见您了,如果不是我慌了神,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苏倾楣很快给自己找好了借口,但是这一回,萧燕实在做不到像以前那样信任,她甚至觉得,以前那样,苏倾楣说什么,自己都信,其实挺好的。
萧燕颓然的坐着,看向苏倾楣,眼睛干涩的要命,但还是控制不住眼泪往下掉。
“你拿了就拿了吧。”
萧燕说这话的意思,其实并不是这事就这样算了,她心里想着的是,苏倾楣要有她的话,就算发现了那些东西,也不会动,甚至占为己有。
说什么就是关心则乱,其实就是肆无忌惮,她对自己这个曾经疼她入骨却马上就要死的母亲,根本就不上心。
萧燕觉得不值,太不值得了。
苏倾楣说的那些话,她的态度,让她心灰意冷,更加的万念俱灰,对死都没那么恐惧了。
“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我留着给你以备不时之需的,我这一走,就都是你的了,拿了就拿了吧。你既然已经翻看过了,就应该知道,有他们傍身,你下半辈子就吃喝不愁了,我请求过你舅舅了,他答应了我,会对你多加照看,但是对萧家对他不利的算计和要求,那种念头,你有都不能有,你舅舅不会答应,我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我能为你做的都做了,你好自为之。”
萧燕目光略有些呆滞的看向苏倾楣,整个人都透着虚弱和无力,颓丧又沮丧。
这样的苏倾楣,让她特别想苏泽恺,但是再怎么想,她也是见不着他了。
萧燕说的话,让苏倾楣稍稍安心。
“母亲。”
苏倾楣缓缓起身,走到萧燕脚边,缓缓蹲下。
“母亲。”
她抬着头,又叫萧燕,眼泪流了出来,“我刚刚说的那些都是气话,我知道母亲是最爱我的,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母亲,我现在这种情况,我真的好害怕,您就算给我那些东西,我也未必能守得住啊。”
萧燕现在面对苏倾楣,就好像之前对苏克明,不自觉的警惕,心生戒备。
“你想说什么?”
苏倾楣能听出萧燕话中的防备,但是她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巴巴的看向萧燕,哀求着问道:“我知道您和舅舅相依为命,兄妹感情深厚,但是我才是您的亲女儿,这次您犯的事情是不小,但是舅舅要全力保你的话,你根本就不用死的,也就能看到大哥成家立业,生儿育女的。”
萧燕又不是傻子,而且她现在对苏倾楣不像从前那样完全没半点戒备,这样明显的挑拨离间,苏倾楣话都还没说完,她就已经大概猜到她要说什么了。
她嘴角下垂,脸更沉了几分,她暂时没有替萧镇海辩白,而是重复着质问苏倾楣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倾楣深吸了口气,只稍稍迟疑了片刻,开了口,“您和舅舅,舅舅能有今天,您帮衬着做了不少事吧?先夫人的事,是不是他指使母亲的?还有”
“还有什么?”
苏倾楣只稍顿,萧燕声色凌厉的就打断了她的话。
“母亲,舅舅能舍弃妹妹,我一个外甥女又算得了什么,女儿只是想自保!”
苏倾楣冠冕堂皇,振振有词,就好像她的态度,并不认为自己有错,但她见萧燕却无动于衷,也不再委婉,直接道:“母亲手上,就没有舅舅的一点秘密?”
虽然萧燕已经猜到苏倾楣要说什么,但是猜到和真的听到,还是存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