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分析,实话实说,说的也是您心中所想,您这样质问她是什么意思?她对您难道还有什么坏心不成?”
不说苏梁浅是不是有目的,就算是有,太后如此说苏梁浅,沈大夫人也听不下去,她觉得苏梁浅没错。
“她不过是聪慧些,比旁人心眼多些,这有什么错?她要没几分这样的本事,早就死了!”
沈大夫人替苏梁浅强烈鸣不平,满是对苏梁浅的心疼。
太后问是那样问了,但是心里并没有责怪苏梁浅的意思,见沈大夫人如此,神色和态度,便都跟着软了下来。
她对苏梁浅多加怜惜,除了沈家和沈清的缘故,就是觉得苏梁浅年纪轻轻就世故老成,定是经历了外人不知的悲痛,觉得她可怜。
“哀家并不是那个意思。”
她叹息了声,有些无奈,苏梁浅却半点也不介意,安抚太后道:“太后,浅儿并非不知好歹的人,谁对我真心,那我必然也真心相待,我说这些,只是提醒太后您,小心七皇子。”
苏梁浅的话,更叫太后不好意思起来,同时对夜傅铭更加不喜,也觉得他胆大包天,自己低估了他。
苏梁浅继续道:“还有就是,若是将来发生什么事,希望您能对十二皇子还有贤妃娘娘庇护一二。”
太后当即坚定道:“十二是朕的孙子,你就是不说,哀家也会全力护他周全。十二孝顺,皇上也对他赞赏有加。”
苏梁浅和太后又说了几句。
“外祖母还在家中等我和舅母的好消息呢,太后,我们就先回去了。”
因为之前的那场小矛盾,沈大夫人也不想在宁安宫留,太后也没有挽留,只让人送苏梁浅和沈大夫人出宫离开。
“安嬷嬷,你说,她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
太后目送着苏梁浅和沈大夫人渐渐远去的背影,看着安嬷嬷问道。
安嬷嬷刚刚就在门口守着,她虽上了年纪,耳朵却一如从前的灵敏,苏梁浅说话,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安嬷嬷算是听了个大概。
“太后可能猜到是什么事?”
安嬷嬷没回答,反问太后。
太后看向窗外,眼神渐渐放空,喃喃道:“大概能猜到,但具体的,也不清楚。”
她停顿了片刻,叹息着道:“但愿是哀家多想了,不然对北齐,又是一场浩劫。”
太后满面的愁容,整个人担忧极了。
作为长辈,她对苏梁浅是喜欢又欣赏的,但于她而言,她不仅仅是苏梁浅和沈大夫人她们的长辈,还是北齐的太后。
她最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北齐朝廷动荡,百姓受苦,但现在的北齐,实在太让人担心了。
安嬷嬷见太后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也跟着叹息,随后回太后道:“奴婢觉得乐安县主应该和太后一样,当年她还小,沈老夫人她们不会和她说这些事情,她知道的可能还不及太后多。”
安嬷嬷的话,并没有让太后的脸色好看多少,她的眉心依旧是打结的,叹道:“但愿吧。”
从宁安宫离开的一路,苏梁浅和沈大夫人并没有说话,在快到宫门口的时候,太后安排送她们的人离开,苏梁浅撞上了昭檬公主。
她似乎是躲在那里,专门等苏梁浅的。
“公主。”
距离昭檬公主和萧凭望大婚的日子,就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这种情况下,身为皇室公主,一般是不能出门的。
沈大夫人看到昭檬公主,略微吃了一惊,苏梁浅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反而挺高兴的。
自从昭檬公主知道她是因为沈琦善特意撮合她和萧凭望的事后,主动找她要解释,并且在话说清楚后,十分豁达大方的原谅了她,苏梁浅就对这个公主朋友,有了几分发自内心的喜欢。
“苏妹妹。”
昭檬公主看到苏梁浅,朝着她跑了过去,开门见山道:“萧燕毒害你生母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你我一早就想出宫找你了,但是现在并不是很方便,听说你今天进宫了,打听到你是从这个宫门入宫的,特意在这里等你,苏妹妹,你会不会?”
苏梁浅看着一脸担忧的昭檬公主,很快明白她所指,嗤笑了声,摇头认真道:“不会。”
她说的认真,且相当诚恳。
“萧燕的事,与公主无关,我连萧凭望都不会迁怒,更何况是公主。公主和萧凭望大婚,我一定会去喝喜酒的,等你成了萧侯爷家的二少夫人,如果方便的话,可以随时找我,毕竟,我去萧家,不是很方便。”
昭檬公主一改忧虑,脸上有了笑。
“公主就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安心做新娘子吧。”
昭檬公主被苏梁浅调侃的有些不好意思,微红着脸,低垂下了脑袋。
苏梁浅抬手,拍了拍昭檬公主的肩,眸底深处,是她看不到的愧意。
苏梁浅送走了昭檬公主,终于和沈大夫人一块上了马车。
“昭檬这孩子,幸好被太后养在身边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