鸷,可姜聿薄向来都是这个样子,阮瞳并不指望他能对自己笑脸相迎。
他看了眼阮瞳:“进来吧。”
阮瞳从打开的门缝看进去,别墅里Yin沉沉的,光线很暗。
玄关挡住了视线,看不到客厅里面。
阮瞳让陈燃在门外等她,她自己进了别墅里面。
刚进门,便听到后面大门关上的声音,姜聿薄甚至还落下锁。
阮瞳拧了拧眉,奇怪的眼神落在姜聿薄那张Yin郁冰冷的脸上。
“父亲在客厅等你,走吧。”
他冷冰冰的一句,便从阮瞳身边率先进去。
阮瞳看着姜聿薄削瘦挺拔的背影,越发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位‘哥哥’了。
总觉得姜聿薄整个人,好像都笼罩在一层Yin霾里。
还是那种覆着冰霜的Yin霾。
可是她没有意图去探究,更没有义务去温暖开解他。
不再多想,她跟了上去。
还没走进客厅,阮瞳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怪味。
当她踏入客厅,看到客厅的境况,还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慑住了。
即便早有准备,知道姜家现在的情况不太好,但阮瞳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看到姜明辉瘫坐在沙发上,裤子上污秽肮脏。
他身下坐着的那块沙发上,甚至还有某种积攒的ye体。
阮瞳瞬间就明白刚才在外面闻到的那股怪味是从哪来的了。
恶臭难当。
那是从姜明辉身上散发出的味道。
自从手术后昏迷醒来,姜明辉就被宣告下半生便要在轮椅上度过。
他的腿脚已经完全没了知觉,早就不能依靠自己解决生理需求,必须靠人照顾。
从前,阮馨将他照顾的很好,这种这么脏的事情做起来从不嫌弃,这也是为什么姜明辉在最后会重新动了跟阮馨结婚的心思。
抛开爱情不谈,能拥有一个像阮馨这样不嫌弃他,还对他温柔如故、细心体贴的长期看护,谁都知道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可是现在,阮馨却不在这。
而姜明辉却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气色难看、昏昏欲睡、整个人看起来疲惫又虚弱。
“他这是……?”阮瞳看向姜聿薄,眼底明显带着困惑。
姜聿薄仔细睨了眼阮瞳晶莹清澈的杏眼,确定在她眼底没有看到任何关心、焦急、担忧诸如此类对姜明辉关切的情绪,他才冷笑般勾起嘴角。
“我刚走开一会儿,他就打电话给你了。”
姜聿薄声音低冷,自顾自地说,没有回答阮瞳的问题。
“既然你都来了,就一起欣赏吧。”
反正,她眼底也没有一丝对姜明辉的眷念关心,某种意义上,他们是一路人。
阮瞳还没明白姜聿薄话里的意思,他已经上前一步,干净的皮鞋毫不留情踩在了姜明辉手背上。
还碾了一下。
下一秒,阮瞳就听到了姜明辉杀猪般的痛叫。
“啊——啊——”姜明辉闭着眼大叫,似乎还在昏睡中没清醒过来,都不知道自己被人踩了。
姜聿薄收回了脚。
也不知是受惊过度,还是真的有那么疼,姜明辉痛叫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冷静下来。
当他睁开眼看清楚面前不止有姜聿薄,还有阮瞳。
姜明辉立刻抬起颤抖的手:“阮瞳、阮瞳你终于来了,帮爸爸……快帮爸爸……”
阮瞳看了眼姜聿薄,没见他有任何阻拦他们对话的意思,她佯装不解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和哥哥,怎么弄成这样?”
“别提这个不孝子!”姜明辉恶狠狠剜了姜聿薄一眼,“废物、没用的东西,我把公司交到他手上,他居然把公司弄到了破产的局面。不止这样,你看看爸爸现在这、这幅样子……家里的佣人管家都被他辞退了,我都这样躺在这一天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说还有事忙居然就把我晾在这不管,要不是我给你打了电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人来看我!”
姜明辉看起来虚弱,可是骂起人来还算中气十足。
从他的话中阮瞳断断续续听明白了。
大致情况就是,姜家破败了。姜聿薄借着姜家破败的原因,把家里的所有帮佣都辞退了,然后又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没有回家,忘记了姜明辉。
姜明辉就一个人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瘫了两天。
大小便不能自理,还没吃过一口东西。要不是他慢慢挪动,够到了不远处放着的电话,恐怕会活生生饿死在这,都没人知道。
姜聿薄:“父亲,我去处理公司其他的后续事宜,所以才……”
姜明辉:“你闭嘴!我现在在跟阮瞳说话!”
姜明辉好像完全没意识到现在的情况。
他依旧把自己当作姜家的掌控者,就连对姜聿薄的态度也是一如从前般严厉无情。
就算之前在陈雅事件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