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吵醒。
叶云崖努力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此时叶云崖与怪树融为一体,所谓的眼睛也就是树木的感知,她察觉到不远处有两个修士斗得激烈。
浓烈的血腥气息扑鼻,令人欲呕。
“快将令牌交出来!”有一男声高昂,声音颤抖,显然也是在激烈的打斗中用力过猛。
“交出令牌,我饶你一命。”
对面有个女修娇喘连连,她累得几乎站不起身,犹豫了一下,说:
“你先收剑,放我先走三十步,我将令牌放下,你再来拿。”
“万一你逃跑怎么办?”
女修苦笑道:“我筋疲力尽,就算逃也逃不过你。”
男修有些犹豫,但看女修相貌娇媚,动作越来越迟钝,实在不像是有反抗能力的样子。
于是收了佩剑,道:“好,你走吧,呃——!”
那男修忽然发出一声闷哼,他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胸前,一柄长剑穿胸而过。
“蠢货,居然在这时手软。”
那女修咯咯娇笑,原本急促的喘息声已经恢复平稳,她拽下男修腰间的令牌,拿到面前欣赏,道:
“我等的就是你放松警惕的瞬间呀。好叫你知,绝不能放过这武斗场里的任何一人。这个道理,就用你的性命来当束脩吧!”
女修哈哈大笑。
便在这时,一道穿破空气的破空之声传来。
女修眼神一厉,待要躲避,已是来不及了。
一支纯黑色的白羽箭穿破女修的咽喉,剧痛之下,女修无法支撑站立姿势,仰面摔倒在地,鲜血四溅。
有一个头极高的男修,脚步轻快,走到女修的附近。
他笑着拽走女修手里的令牌,道:
“正所谓鹬蚌之争,渔翁得利。道友,令牌我收下啦。这个道理,也请你用性命来诠释。”
那女修还未死透,她眼神Yin毒。
从叶云崖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女修的眼神。
叶云崖心中暗道不好。
只听女修说:“我……死也不放过你……”
男修脸色一变,猛地后退。
忽听爆破声响,剧烈的爆炸几乎把方圆十里的沼泽都给掀起。
幸好叶云崖早已清醒旁观,提前做好防护准备。
否则那女修临死前的反扑,肯定会把这怪树给炸飞。
刺鼻的硝烟味弥漫了许久才消散。
叶云崖从枯树中钻了出来,捂住口鼻。
“唉,臭死了,这下要换个地方睡了。咦。”
叶云崖弯腰捡起在日光中闪闪发亮的、好似钻石一样的东西。
定睛一看,原来是方才那三人手里握有的令牌。
不说第一个丢了性命的男修,且说后面两个,各个都不是善茬,手里分别握有十一块、十五块令牌。
“你们三人为了这些令牌,拼了性命。将令牌随便扔在地上,未免浪费。我就替你们笑纳啦。”
叶云崖将这些令牌全都捡起来,放到腰间。
仔细一算,自己手里居然有了三十块令牌。
说来,叶云崖也是好运。
什么没做,手里就握着这一组三分之一的令牌了。
“我才是最后的渔翁呀。”
叶云崖哼着小曲,背着手从沼泽中穿行。
叮铃铃。
令牌撞击说发出的声音,令她十分愉快。
另一方面。
宗主莫珑斜倚在王座上。
在他面前,有一层透明的水幕。
水幕上,映着的是正在与人武斗的莫怀岚。
莫怀岚与叶云崖此时面临的情况截然相反。
他手里握有组内最多的令牌,引来旁人忌惮。
被临时组成同盟的十余位修士对付,整个人像是被逼到了绝境,招式威猛强劲,大开大合。
飞沙走石间,莫怀岚表情冷静,武斗时招数极有条理,表现当真可以说的上是“惊为天人”。
众人见宗主莫珑特意调出太子殿下的情况,揣摩着他的心意,小心翼翼的夸了太子几句。
宗主莫珑表情不变,也不知道这几句马屁有没有拍得宗主舒服。
他们只好将注意力重新放到水幕上,装作看得津津有味的模样。
很快,众臣表情一变。
只见水幕上,有一个锦服华饰的高个胖子,缓缓出现在了莫怀岚面前。
赫然便是莫怀岚那个便宜的弟弟,二皇子莫潇河。
“大哥,小弟堂堂正正,要先告知大哥,”莫潇河Yin阳怪气的笑了笑,“升龙池名额重要,别怪小弟我不能顾忌兄弟情义,要来抢你的令牌了。”
莫怀岚被十余人围攻,根本腾不出时间来回答他。
要是让叶云崖知道,恐怕又要破口大骂了。
这莫潇河真是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