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想的都是昨晚在床上做的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叶庭光见儿子一脸傻呼呼的表情,似乎正在回味什么好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发作,恰好小厮在门外禀报:“老爷,刚刚收到一封信。”
叶庭光立刻站起身,对大夫说:“请随我来。”
两人去了前院,大夫留下药方,叶庭光赶紧叫人去配来熬上,然后才有功夫问小厮:“信呢?”
……
叶夫人正在收拾隔壁的屋子。
把儿子送回小院养伤?还是算了吧,那院里的丫头没一个是机灵的,儿媳妇又不舒服,也没功夫管教下人,还是先让儿子在自己院子里养着。
她和叶老爷所住的正院很宽敞,大大小小的屋子有十几间,除了正屋,其他的都可以腾出来给儿子住。
叶夫人不放心他离自己太远,于是把正屋旁边的那一间收拾出来,又派桅子留下来专门照顾少爷。
叶锦鸿对这一安排感到十分满意。
他现在还不敢回去,起码在苏婉容没消气之前,他打定主意要寻求爹娘的庇护。他就不信了,苏婉容再凶,难道还敢冲到公婆的院子里打打杀杀?
床是叶夫人亲手铺的,扶叶锦鸿躺上床,又亲手喂他喝药,然后又催他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叶锦鸿表现得很听话,叶夫人又叮嘱了桅子几句,让她寸步不离地守着少爷,这才放心地走了。
等她一走,叶锦鸿立刻睁开眼,郑重地咐吩桅子:“你一定要好好守着我,要是看到少nainai来了,赶紧叫醒我,再飞跑去请我娘过来。”
桅子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点头应下。
叶夫人回到自己的屋里,累得叹了口气,然后打发小丫头去小院传话,就说少爷留在这边养伤,叫少nainai不要担心。
邓嬷嬷端来一盆热水,拧了帕子要帮叶夫人擦脸:“夫人,擦擦脸吧?”
叶夫人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模样,刚刚哭过,眼睛又红又肿,所以就顺着邓嬷嬷的意思,重新洗脸梳头。
叶庭光把信看了两遍,仍然有些稀里糊涂,于是拿进后院,先去隔壁瞧了儿子一回,见他已经睡着了,就走到正屋,把信交给夫人:“你先看看。”
叶夫人接过来,飞快地看完,然后想了想才笑道:“这么多年了,久不联系,我都快忘记这个人了……”
原来,叶夫人有一个远在外地的表嫂,近十多年没见过面了,猛地写信来,难怪叶夫人要想很久了。
信里说,她家中一个庶女,出门上香的时候,被贼人捉走了,虽说大半天后就解救了出来,到底于名声上有些妨碍,怕女儿想不开,所以特意送她来这边散散心,同时也希望叶夫人看在亲戚一场的情份上,帮忙说一门亲事。
叶夫人细细解释了一番,叶庭光一听是后院女人的事情,当即就丢到脑后,只道:“你看着办就行了。”顿了顿,又嘀咕起来,“也太急了些,连年都不过了。”
“谁说不是呢。”叶夫人轻声应道,然后打起Jing神,吩咐下人收拾客房,好给表侄女住。
……
苏婉容一觉睡到下午才醒,连午饭都错过了。醒来后,身上的酸痛好了很多,就是肚子饿得厉害。
玉竹不用她吩咐,麻利地去厨房取来饭菜,苏婉容吃完饭,然后才问她:“那个人渣呢?”
吃饱喝足,睡了一觉也重新蓄起力气,可以收拾那个贱人了。
玉竹愣了愣,虽然听不太明白“人渣”是什么意思,不过想也知道少nainai问的一定是少爷,于是她忙答道:“那会儿正院派人来传话,说少爷这几日就留在那边养伤,叫您好好休息,不用惦记少爷了。”
我惦记他?我想让他死!苏婉容控制不住自己,恨得脸色都有些扭曲了。
玉竹吓了一大跳,不明白少nainai这是怎么了,连忙劝她:“您不舒服就好生歇着吧,少爷留在那边也好,省得您还要伺候他。”
苏婉容运了运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叶锦鸿那个禽兽,她真想把他放到油锅里炸上一百遍!他以为他躲在公婆那里,她就拿他没办法了?
有本事他就在婆婆身后当一辈子缩头乌gui!
突然想起一件事,苏婉容急忙起身,快步走进卧房,拉开抽屉一看,阿弥陀佛,荷包还在,银票一张也没少。
要是失身又失财,那她现在真的就要冲到正院去掐死叶锦鸿了。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不生气,苏婉容一连默念了三遍,杀人是要偿命的,为了人渣,不值得。
再者,他们本就是夫妻关系,说出去旁人也很难理解她。
虽说道理都想明白了,但苏婉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沉思一阵,决定回娘家去。她要单方面跟他和离,有了这些银子,就让叶锦鸿这个人渣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吧。
苏婉容把自己的首饰衣裳都整理出来,随时都能拎着走人,只是身子还没彻底养好,就忙了这么一小会儿,又感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