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殿下说什么?永安侯为了不让他与外室的女儿成为私生子,才故意将我女儿抱出府?那外室一开始还想把我女儿扔到乞丐窝?”
她重重的捂着心口,简直自己就快要被活活气死。
牧婉清这个月来与永安侯虚与委蛇,本就憋得够呛,如今听到这番话,再也无法忍耐。
她不愿再和永安侯扮演假面夫妻,牧家给他的一切她也不想拿回来了,她现在只想离这男人离得远远的。
当初她真的是瞎了眼,居然以为永安侯是可托负一辈子的良人,没想到她的枕边人何止猪狗不如,他简直就不是人。
“兄长,我再也不受不了了,我等不下去了,我立刻就要与赵承平和离!”
牧婉清本就艳丽的五官因怒火而更显张扬,斜飞入鬓的长眉倒竖,浑身散发着一股慑人的英气,就连‘和离’二字都说得豪不犹豫,霸气果断。
牧逸春不急不慢的点了点头,“方才我要说的事,恰好也与太子所提的事有关。”
“前几日我曾给太子递去书信,说寻不找盛翊臻的下落,如今,人已经寻着且在回京的路上。”
牧逸春将干净的帕绢递给自家妹妹,“兄长那日便说过,一切有我,要和离那便和离,我自会为你讨回一切公道,且让你和离得有凭有据。”
牧婉清接过绢帕,擦掉刚才一时失控淌下的泪痕。
“再过几日,那外室就会入京,到时我们兄妹二人直接带着她,一状告到陛下面前,教永安侯自尝苦果。”
凌容与听见牧逸春的话,却有些不赞同。
“当初牧相与孤说好,待孤母后寿宴一过再将永安侯一口气扳倒,如今离寿宴还有些时日,若在寿宴前与永安侯摊牌,他恐怕会有翻身余地。”
牧逸春摇头:“殿下今日一早就下监探望盛泽,不知朝中已有变化。”
凌容与凤眸微眯:“发生何事?”
“皇上自己已经查出去年永安侯的属下贪污了救灾款项,导致救灾进展缓慢一事。”
这件事,凌容与其实早在事发之后不久便知晓,只是当消息传到他那时,救灾也已经结束,凌容与只能暂且按兵不动,而后想方设法的替永安侯一脉的人遮掩下来。
他自然不是想为那些人开脱,而是为的之后的数罪齐发,一举将永安侯与其脉尽数拉下。
“皇上得知后着实气得不轻,立刻将那些个贪污灾款的几个人处以死刑。”
凌容与眸光闪烁,削薄的唇瓣扬起弧度逐渐变大。
那些人既然是永安侯的属下,身为上司的他自然要负上责任。
“那几人虽算不上永安侯的左右手,却也是他的亲信,今日,那几人斩首时,皇上还命永安侯亲上刑场行刑。”
此事已触及帝王底线,景成帝才会不顾裴皇后生辰近在眼前,仍执意要出手教训永安侯,给他一个警告。
景成帝要永安侯亲手斩杀自己的亲信,便是要给世人警惕,就算是他再宠爱的臣子犯了错,他一样不会偏坦徇私。
凌容与目光灼灼,眸底闪着愉悦而兴奋的光芒。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轻蔑且嗜血的笑意:“太好了,孤这还一道最新出炉的证据,还未上呈到父皇面前。”
凌容与看向牧婉清,“今日就算永安侯夫人不提要与永安侯和离一事,孤也会劝你尽快与他和离。”
牧家兄妹对看一眼。
牧逸春似是想到什么,黑眸掠过一抹Jing光。
牧婉清拧眉道:“太子所言何意?”
“永安侯身为户部尚书,却同皇商宁家贪赃舞弊,盗卖宫廷物资,盗卖获得的银两高达数千万。”
“此事罪证确凿,孤已掌握证据,原本孤欲待母后寿宴一过再提,但既然父皇已经自己起了个头,那么孤与牧相便不能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与余地。”
牧逸春面色肃然,点头道:“殿下所言极是,待盛翊臻入京,我便会带着舍妹告御状,待她与永安侯和离,太子便可将其罪状呈上。”
盛欢:“那盛翊臻人不是还在江南,待江南赶回京城,恐怕也要不少时日。”
牧逸春看向这个从小就流落在外的外甥女,面无表情的俊容,难得的泛起一抹温和笑意。
“她人早已不在江南,她身边的护卫们经验老道,知道往南走他们只有死路一条,早在她被人追杀之时,就直接带着她往北逃窜,直奔京城而来,如今人就在京城不远处,不出三日便可入京。”
作者有话要说: 凌容与:看来盛父顾卫护银两没白花。
盛欢:殿下,听说永安侯下线后就该轮到你翻车了。
凌容与:? ? ?什么翻车,孤听不懂。
盛欢: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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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第四十六章
盛翊臻果真不出三日就被牧逸春的人护送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