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捧起她的脸颊,略带霸道地吻上了少女微涩的唇。
二人虽然早已私定过终身,但这种实实在在的亲吻却是头一遭。
良齐的舌尖shi润滚烫,慢慢描着她的唇线,在沈轻怔愣时轻轻一咬,少女吃痛,本能地薄唇轻启——
下一刻,良齐猛地探了进去,攻城略地,急风骤雨般的席卷了整个柔软之地。直到沈轻喘不过气的“唔”了一声,他才舍不得似的放开了手。
“丫头.....”良齐将额头抵在她的前额上,沉沉地呼了口气,压下心中升起的那股子躁动不安的血气,哑着声音道,“对不起,我应该.....我走的时候应该带着你。”
沈轻脸上的泪还未干,刚又被吻的似乎在云端上乱七八糟地滚了一圈儿,这会子感觉脚还没落地,整个人都有些发懵,一时间居然没太听懂良齐在说什么,只是透过朦胧的眼,愣愣地看着他。
不是的。
她很想反驳,不是你的错,是自己太过任性。任性到以身犯险,任性到身受重伤,任性到......被迫承受徐晏青为自己治伤。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那天晚上的事像根锋利的刺,狠狠扎在沈轻心里。
她不敢告诉良齐,不敢一吐为快,甚至不敢让良齐发现胸口的伤。
因为她不知该作何解释。
她相信世子的人品,但良齐会相信吗?从今往后,她二人还能像眼下似的亲近吗?
沈轻紧紧抠着掌心,划出道道红印。
良齐只当她是舍不得自己,放轻声音哄道,“我去去就回,好么?外面已经派人把守好了,丫头乖乖呆好,等我回来。”
沈轻踌躇着目送他的背影离开,自然没有看见良齐刚转过身后瞬间冷下来的一张脸。
☆、破裂
昨夜, 怒极了的张小侯爷踹碎了府衙整个儿内院的门。在一众官兵手无足措恛惶不安时河道总督良齐终于匆匆赶到,几乎与他同时出现的还有豫州巡抚吕禄吕大人——只是官压一级压死人, 良齐笑眯眯地将吕禄拦在院外, 顺手把一干赈灾的杂事统统交与他, 美名其曰“吕大人经验丰富, 我等望尘莫及仍需学习”, 不动声色地将安抚张文的任务留给了自己。
小侯爷在府衙内被人打晕又捆成了粽子, 这事儿可不小。由良齐牵头, 张文亲自率兵,一寸一寸的把豫州的土地翻了个遍。然而满地除了惊俱交加的灾民和小心翼翼监工的官员以外,毛都没翻出来。
“他娘的!”府衙内院中,张文一脚踢烂了院内的葡萄藤架,木屑翻飞,发出令人胆寒的断裂声。
他目眦欲裂, 气成了根火红的筷子。
“小侯爷息怒, ”良齐朝甲兆使了个眼色, 后者立刻会意,静悄悄地招呼一干护院的官兵退了出去, 将内院空了出来。
“到底是谁!!”张文愤懑当胸,丝毫没注意到这些小细节。
良齐眼睫轻轻一垂, 心说时机到了, 上前一步道,“小侯爷息怒,下官陪您追查了这么久, 心中或许已有了些头绪,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文此时就像个溺水的人,越是寻不到罪魁祸首越是烦闷积压,如同水漫胸口,只觉郁结难吐。而良齐的话无疑是给他递了根浮木,伸手上前去抓简直就是下意识的事。
闻言他喝斥道,“你快说!无论有什么想法,统统给老子说出来!”
良齐面无表情地给出了第一道陷阱,“首先,下官觉得,小侯爷您执掌一方兵权,正统袭爵。别说在这小小的豫州城内,就算是在天子脚下长安禁中,也没有几人胆敢对您下手。所以此人的身份,或者说他背后人的身份必不简单,绝不可能是籍籍无名的三教九流。”
他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落地成钉,怒火中烧的张文不自觉便被他语气里的慷慨激昂吸引了,顺着良齐给的思路想了下去,越想越觉得他说的在理,不由道,“嗯....你说的对,继续!”
良齐嘴边勾出抹笑,福礼接着道,“再者,小侯爷您自幼习武,又有亲兵护卫。行凶之人能在不引起sao动的情况下接连放倒你们三人,可见其武艺高强,犹在您之上。”
他这句多半是些废话,但却点通了小侯爷被怒火烧成一锅浆糊的脑子。
对啊,张文暗自想到,当时内院里只有他一家,其余众位官员皆在前堂分发灾银。照此看,那人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他甚少来豫州,又怎会在当地结过什么仇怨?
良齐见他脸色变了,趁热打铁道,“还有最关键的一点,那人明明可以取走小侯爷的性命,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将您打晕捆了起来,种种迹象看来,不像是来寻仇,倒像是......像是......”
张文见他在关键的地方吞吞吐吐,不由抓心挠肝,当即怒道,“像是什么?!你赶快说!要不然,我第一个就要你的命!”
“侯爷恕罪!”良齐眨眨眼,睁眼说瞎话的祭出了最后一剂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