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的确是副好模样,与姑娘看着属实相配。
只是方才姑娘倒在了人家怀里,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传出去还是姑娘吃亏些,如今再替她诊脉,恐怕……
荀邺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往后退了一步。
春锦又叫了几声姑娘,怀中的人却仍是不醒,整张脸惨白无色,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看起来颇为憔悴。
虽是如此,却依旧楚楚动人,带着娇柔的美。
她心一横,说道:“劳烦公子替我家小姐看看。”
荀邺上前一步,替柳梓月把了脉。
他伸手拨动她的脑袋,让她朝着右侧躺去,将颈间的巾帕扯去,露出纤细的脖颈。
只是左侧有道明显的刀痕,他蹙眉道:“这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倒是引发了旁的病症。”
春锦看的也抽吸一口气,姑娘的脖颈纤白细长,如今上面竟留了条长长的疤,“可能医好?”
荀邺没答,从身后的篮子里拿了些草药捣碎,而后替她敷上。
不过半响,柳梓月慢慢转醒,似水的眸子望着他,勾人的很。
柳梓月唇角含笑,蕴着星辰的眸子忽闪,“你回来了!”
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没人知道她说什么,只当是神志不清。
荀邺直起身,退开了好几步,“姑娘既然已经醒了,那在下就先走了。”
闻言,柳梓月立即醒神,她看了眼四周,这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处。
她抬眼去看荀邺,方才梦中他就在榻旁陪着自己,替她治伤,不过只是一瞬,他便消失了,她猛地睁眼,瞧见他离自己极近,才出声说了那样一句话。
柳梓月身子疲软,她让春锦将她扶起来,朝前喊了一声,“公子留步。”
荀邺停住脚,“姑娘可还有事?”
说着,她站起身走去,“多谢公子相救,不知该如何报答公子?”
荀邺盯着她,瞧她不再像先前那样看着自己,说道:“姑娘言重了,在下不过举手之劳,不过下回,姑娘可不要再认错了人。”
柳梓月压下心中的情绪,追问道:“公子可是一直留在柳州城?”
荀邺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回答便转身走了。
柳梓月站在原地,盯着荀邺离去的背影看了许久,身边的丫鬟终是忍不住提醒,“姑娘,那位公子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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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九跟在自家主子身后埋头不语,他悄悄望去,主子面上并无过多的情绪显露,似是方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两人一同停在药铺前,荀邺侧头,吩咐道:“恒九,替我去查查方才那姑娘是哪家府上的?”
恒九屈膝,“是,属下这就去查。
荀邺直走进铺中,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方才柔软的触感犹在。
那姑娘瞧他的眼神实在太过炙热,像是相识许久的人,可他想了半天,实在不记得自己曾在哪见过。
恒九瞧着主子渐行渐远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他跟了主子这么久却从没见过主子有在乎的东西,当年主子救了他一条命,他便从此追随,本以为是哪家的贵公子,却不曾想是个无亲之人。
他为人良善,平日里常替人医治却分文不取,且任他来去自由,说若是哪天不愿跟着自己了便可离开。
平日里也有姑娘家看上公子,从他这里旁敲侧击,公子听闻从来都一笑置之,也不曾多问。
这回的姑娘如此大胆,倒叫公子看入了眼,竟然派他前去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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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梓月头脑昏沉,走到半山腰的时正遇见了柳衡。
柳衡从许氏那里得知女儿的消息便连忙上山来接应,结果刚见到人,竟也晕了过去。
两个女儿都晕在自己面前,再想到方才许茹脸上的伤,柳衡眼里顿时浮现出Yin狠。
他做到如今的地位,手里倒是有些人脉。
只是方才小厮将山上的情形描述下来,说是晕在自己怀中的女儿已经处理了山贼,那景象他想象不出,不过瞧着自家女儿往常的性子,倒也不是做不出来。
柳衡将心思掩下,很快将人带回了府内。
许茹一早回到了府中,大夫看过后喝了些汤药便觉着好些了,此时心里正挂念着女儿,这会儿听闻人回来了便紧忙迎了上去。
大夫是从镇上特意寻来的,头发花白,佝偻着背,见到柳梓月第一眼便开始摇头,“这姑娘怎这副模样。”
榻上的人青丝凌乱,脸色苍白,干裂的唇衬得愈发红润,且左侧的脖颈间横着一条细长的刀痕,着实让人心疼。
大夫上前把脉,叹息道:“姑娘淋了雨,染上了风寒,老夫开些方子便好。”
许茹在一旁担心,指着柳梓月颈间的伤痕问道:“大夫,这里不打紧吗?”
大夫摸了摸长须,“这处伤痕已经被处理过了,过些日子自会愈合。”
许茹奇怪,这大夫都不曾看过,如何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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