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指桑骂槐,说白簌簌跟梁王有些纠葛。
白簌簌“哦”了一声,点点头:“你经常听。”
她道:“你喜欢的,你多听听。”
连漾晴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时语塞。
她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
自己明明是借戏本子,说白簌簌和梁王有牵扯,白簌簌却反唇相讥,说是她喜欢这种故事。
这岂不是说她自己水性杨花?
连漾晴脸色变了,沉默良久,微微笑道:“姐姐可真是……话里有话啊。”
那笑有点勉强,白德妃方才跟连漾晴口角,此时看到她吃瘪,当即凑过来:“说什么话呢?也都跟我说说?”
她打量了一眼这一对妯娌,目光是长辈的慈祥,而话语讥讽:“谁都知道簌簌得了太子殿下的眷顾,每日寸步不离、鹣鲽情深,怎比得上王妃一个人独来独往来得自在呢?”
连漾晴暗暗掐紧帕子。
帕子掐出一个尖刻的弧度,就像她此刻的心一样,揪得紧紧。
周贤妃今日的Jing神有点差,不过听了两个时辰便乏了。
周贤妃乏了,一众的妃嫔小主们也纷纷告退,戏班子得了赏银,便谢了幕。连漾晴跟着周贤妃往外走,出了阅是楼,周贤妃忽然止步。
周贤妃回头朝连漾晴看过来,连漾晴脸蛋绷了绷。
周贤妃看似温婉和气,话里的意思却不客气:“她跳得厉害,你便要随她跳?德妃一向长于口舌,做事蠢笨,跟她计较反而堕了自己的名声。”
周贤妃敲打几句,连漾晴沉默了。
“是。”
……
白簌簌往东宫走的时候,在宫道的尽头遇见连漾晴,连漾晴猜到白簌簌走这条路,特意在这里等她。
白簌簌蹙了蹙眉。
这个人老是过来纠缠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拉自己,吵着自己听戏,真是奇怪啊。
萍姑注意白簌簌的表情,看了看不远处的梁王妃,心下有了思量。
她哪里不知道梁王妃的心思呢?
梁王妃看着娘娘和善,又得太子殿下的宠爱,心里便嫉妒起来……这般心脏的人,哪里配叨扰娘娘?
萍姑引白簌簌往一边的宫道走,连漾晴却不依不挠,三两步跑过来,拦在白簌簌面前:“太子妃姐姐要去何处?”
她笑得和善,眼底却都是Yin狠。
“你,不出宫去?”白簌簌往后退了一步。
她想了想,明白过来:“哦,你在这里等我。”
连漾晴眼里笑意更深,上前一步:“姐姐让宫人退下吧。”
“王妃有话便直言,心里坦荡,何必顾忌宫人。”萍姑挡在白簌簌跟前,不动声色道。
连漾晴向萍姑使了一个眼色,她是梁王妃,谁见到她都要给她几分脸面。
而萍姑守在白簌簌跟前,纹丝不动。
连漾晴的脸色当即垮了,居然有人敢给她脸色看?她扬了扬眉,想要动怒,想到什么,面色慢慢平缓。
“那妹妹就直言不讳了,听说姐姐跟梁王殿下入东宫之前,便有数面之缘的……闺阁女儿认识外男,岂不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藕断丝连?”
她看着白簌簌,自以为窥破了白簌簌的心事,笑得镇定:“从前建陵侯府也想跟周家结亲,谁成想,许给梁王殿下的姐姐竟然嫁入东宫。姐姐要是跟梁王殿下纠缠,怕是挑拨人家兄弟阋墙呢……”
连漾晴想了许久,才理清白簌簌跟萧飒的关系。
在她心里,萧飒不亲近自己,自然是心里有了别人。她怎么会找自己的原因?她听说建陵侯府曾有意将女儿许配给梁王,便将白簌簌对号入座了。
连漾晴心里冷笑。
这种女子她见多了,仗着美色左右逢源,让男人围绕自己,给自己贴金。可也不想想自己左右逢源的是谁?
太子和梁王殿下,是好相与的吗?
连漾晴陶醉在自己的幻想里,白簌簌蹙了蹙眉,看她:“你,说什么?”
她说的什么?
自己跟梁王没见过几面的呀。
萍姑听到连漾晴的话,脸色当即冷了下来:“娘娘乃金玉之质,怎能容得王妃胡言乱语?梁王殿下心系朝堂,怎会跟王妃一般满腹妒火,纠缠男欢女爱?”
萍姑自来手段狠辣,是先皇后留下的老人,怎能容连漾晴在宫里撒野,此时冷眼以对,连漾晴也有些犯怵。
萍姑护在白簌簌跟前,她身边的宫人们也纷纷朝连漾晴怒目而视。
竟敢用这样的污名诋毁娘娘,娘娘冰清玉洁,怎会与梁王有牵连?
不知好歹的东西!
若是太子殿下知道了,乱棍打死都是轻的!
萍姑冷冷道:“怕是王妃自个儿百般痴缠,把梁王磨得厌倦了,还来跟娘娘倒打一耙呢!”
连漾晴往后缩了缩,强撑着脸面,色厉内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