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的厌恶,被当众指出其不谙君臣大义, 不念父子至情, 天理国法, 皆所不容,从此再也无缘大位。
朝堂上接二连三的变故并没有因此消停,没几日后,十三阿哥胤祥便以太子同党的罪名被一起圈禁, 甚至所受待遇还远远不如太子。
这一系列的事件使得人心惶惶, 不过好在胤禟称病在家,及时远离了风浪口, 小日子过得安生极了。
可即算如此, 并不代表别人不会找上门。四阿哥和八阿哥前后脚的相邀, 倒真是前所未有,一时胤禟竟成了香饽饽。
八阿哥最近是人逢喜事Jing神爽,随着老大、老二、十三前赴后继地倒霉,八阿哥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手下党羽众多,又有隆科多全力以赴地从中周旋,太子一位似乎唾手可得。
可这上下打点,最主要的还是银子。说白了,那些支持他的大臣,几乎有一半都是靠银子收服的,可若没了胤禟的财力支持,这些人还不是说变就变。这不,思来想去的八阿哥,最终还是舍不得放弃胤禟这个财神爷,便下了帖子请他一叙,满是期待能挽回这份情谊。
可好巧不巧,他还是晚了一步,胤禟一早便被四阿哥找了出去。
对于四阿哥的套路,胤禟那是相当了解了,这位哥哥相约,八成不会有好事,可他却偏忍不住想要知道真相,所以毫不犹豫地赴约了。
“四哥有话便说吧。”今日的氛围实在有些压抑,胤禟能看出他脸上的为难,似乎真有不好开口的事,便也没了玩笑的心思。
胤禛沉默了许久,才下定决心,郑重地说道:“十三弟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我想求九弟救他一次。”
十三被囚,原本以为只是一时的,可最近宫里却传出风声,说是要将他送往养蜂夹道继续圈禁,这样一来,性质就变了,说不准就是长期圈禁了。胤禛无法眼睁睁看着十三遭受无端牵连,可屡次上书求情都被驳回,这才想起了胤禟。
胤禟人虽不在朝堂,可有老十这个耳目在,一举一动皆瞒不过他。十三一事,他也有所耳闻,老头子这次确实是狠了些,可这岂是他这一个光头阿哥能帮得上忙的事?
胤禟疑惑,不知其意:“四哥担心十三弟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也不能病急乱投医吧?”
胤禛早就猜到了他的反应,只好慢慢解释给他听:“九弟别急,听我说完。你可还记得那年西洋使臣来访的事?”
这件事情胤禟自然记得,福晋为自己画的那副肖像画当时可是轰动了朝堂,很是为自己挣了脸,连皇阿玛都赞赏有加,还曾许诺...
胤禟恍然大悟,难不成老四的目的竟是这个?
想到这,胤禟的表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愤怒地剜了一眼四阿哥,片刻也不愿待下去了,起身就欲离开。
“九弟,看在多年兄弟的情分上,求你帮帮十三弟吧。”胤禛哀求道。他也知道此事有些强人所难,但这是他唯一可能救出十三的办法,他不能放弃。
胤禟气极,压根头也不回。
这老四倒是好记性。当年皇阿玛虽金口玉言地许下了承诺,可以满足作画人任何一个请求。可圣心难测,他连宠了几十年的太子都说废就废,难保当年的话不过就是一句戏言,这人居然还当真了。
再说,如今这形势,大家都是避之不及,唯恐受了牵连,谁敢往皇阿玛跟前凑?可老四倒好,竟想让自家往枪口上撞,如何叫人不生气。依他看来,老四这人脑子准有病,他和十三有这么熟吗,还谈上什么兄弟情了,真是可笑。
胤禟带着一脸怨气回了府,先在门房那仔细吩咐了一通,便又匆匆去了正院。
“怎么了?爷瞧着脸色可不好。”初心笑道。
最近这些风波,她自然一清二楚。要说八阿哥打的什么主意,她心里门清儿,可这四阿哥竟也在这节骨眼上找了胤禟,还真是让人摸不透了。
得了自家福晋的笑脸,胤禟的情绪这才缓了些。可一想到福晋的心肠软,万一被老四一家蒙蔽了,可能还真信了他那缺德主意。于是不免好好叮嘱她一番:“从今日起,不准再去老四府上了,连那俩臭小子也不准去。”
至于老四府上的人会不会找过来,不好意思,除非门房那些奴才嫌命长了,否则就是他府上的一只苍蝇也飞不进。
初心疑惑地看着他,问道:“这又是为何?爷难道又和四哥闹了不愉快了?”
按说胤禟和四阿哥作对的唯一动机已经没了,两人不说多亲密无间,至少也是和平相处的,怎么突然又闹起这一出了。
胤禟气道:“哪是我乐意如此,还不是老四非没事找事,我看他就没安好心,见不得别人顺畅。”
初心实在不明白他的意思,非要刨根问底不可:“爷快同我说说,到底是何事让你这么生气?”
胤禟想了想,万一让老四钻了空逮着机会先说了,还不如自己先告诉她,也好将其中利弊和她讲清楚,于是便将此事说了出来。
初心真服了,若不是胤禟提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