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位妙人,竟是为他醋意横生呢。
"还不理我?"胤禟强行与她对视,笑道,"十弟啊十弟,你九嫂生气了,九哥可是替你承的罪!"
初心这下反应过来了,再看胤禟一脸掌控全局的得意模样,心下又羞又恼,用劲儿在他腰间掐了一记,道:"爷就笑我吧。"
胤禟心满意足,不敢得寸进尺,便将老十的少年情事托出。
多年前,当今太后身体有疾,最是思念远嫁的纯仪公主,便央着康熙,下旨召回了公主,随之而来的,还有当时八岁的青朵。这母女俩一住便是一年,等太后病愈才回了巴林。
说来也巧,这青朵偏偏就喜欢和老十一处玩闹,其余的阿哥们是怎么捧着,她都不理,忍得当时纯仪公主还和温禧贵妃还定下了娃娃亲。
后来青朵回了巴林,老十还狠狠伤心了一番。
听完故事原委,初心笑着摇摇头:“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而已,哪里当得了真?”
胤禟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一想到那青朵没能嫁给老十,反而成了自己大舅哥的妻子,真是造化弄人。
也不知老十心里怎么想?一想到老十可能会出现的表情,胤禟真恨不得立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去。
初心见他幸灾乐祸的模样,只能默默地为老十叹了口气,嘟囔道:"也就十弟性子好,不同爷这个幼稚鬼计较。"
可她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脸色变得复杂起来,于是略带深意地望了他一眼:“八哥有兰玉格格,十弟有青朵格格,都是一块长大的好兄弟,那爷呢?有没有什么青梅竹马的表姐表妹?”
胤禟听得那叫一个激灵,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耳光,提什么两小无猜,忙笑道:“我的表妹不就是八嫂吗?再说,我又不是属兔子的,可不爱吃窝边草。”
说得是信誓旦旦,当真叫人怀疑不得。
可初心偏不信,胤禟自幼便是兄弟里长得最为出众的,小女孩自然都比较颜控,没道理他会输给老八老十吧?于是便狐疑地瞧着他,漫不经心地问道:“这宫里没有,那外面呢?”
别说,经她这么一提醒,胤禟还真想起了一件事,思绪一下子飘回了十岁那年。
犹记得,那还是他第一次带着老十溜出宫的时候,在宫里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他们这些皇子阿哥,哪里知道民间的事,更别提买东西要付银子这一说法。
老十是个嘴馋的,见着什么都新鲜,尤其是一见到糖葫芦,更走不动道了。胤禟虽好些,可毕竟也小,于是乎,一人上手拿了一串,却没有付钱。
两人虽然在宫里霸道惯了,可出了宫门,谁认识你是谁。就在那小贩刚要动手打下去时,突然有人出手制止了,伸手给了他几个铜板:“喏,这是给你的糖葫芦钱。”
小贩这才收了手,拿了钱走了。
还未待胤禟二人反应过来,那人又递了一个荷包过来:“这是我家小姐给的,下次记得吃东可不能不给钱了。”
胤禟莫名其妙被人塞了一荷包,刚想还回去,却见那人已经走远了,顺着她的方向看去,只瞧见一抹桃红的衣裳,身量娇小,想必那就是她们家小姐吧。
若是非要计较,胤禟心中的白月光便是那位小姐吧。
初心见他满面春风地陶醉其中,心里吃味,拉了下胤禟的胳膊,佯怒道:“莫不是往事太美,让爷流连忘返了吧?”
胤禟心里一慌,只顾着回忆了,忘了还有福晋这茬了,于是忙一脸正色,笃定地说道:“我哪敢啊,往事如烟,我只珍惜眼前人。”说话间还不忘向初心挑了挑眉,满眼俱是挑逗之意。
初心可不依他,非得让他把心上人芳龄几何、家住何处交代个清楚,脸上醋意满满。
胤禟见她吃味儿的模样甚是享受,却不能任由孕妻多虑伤神,忙捂起她的嘴,眼中柔情脉脉,低声道:"福晋今夜不妨听听,我梦中人是否唤做'富察初心'。"
初心听这话耳根都红了起来,轻推开他,扬眉道:"爷愿意诓我,我却不愿瞒着爷。青梅竹马倒是未曾有过,不过可意之人,经日难忘也是有的。"
胤禟急了,莫非福晋要自爆幼年爱慕的少年郎?这可如何叫他安立,道:"福晋可不能为了气我,平白编排一段。"
"我小时候常哄着哥哥们带我出门,路遇不平,总会理论几句,也曾救过伤者赠过荷包。"
听到这儿,胤禟心下一紧,荷包,总不至于这么巧吧。他这下学乖了,不敢直接将心事托出,说:"福晋竟将贴身之物赠与旁人,我定派人寻回来。"
"人海茫茫,当年我也不过是替一双兄弟付了糖葫芦钱,时过境迁,如今便是见面也不识。不过,依稀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