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便不好再追问了,只盼着八福晋吃一堑长一智吧。
和胤禟分开后,胤禩是马不停蹄地赶路,一回府,还来不及打停,便唤来了心腹,吩咐他去回春堂查个仔细。
果不其然,他没冤枉了郭络罗兰玉。
胤禩听着结果震怒,忙命人把那抓药的丫鬟绑来,今日便要在自己府中设公堂,震一震歪风。
"给我打!打到她招为止!"胤禩憋闷,盛怒之下将手边能听见响的物件摔了个干净。
那丫鬟抖似筛糠,素来温润如玉的八阿哥,竟为此事急红了眼,可想自己是犯了天大的罪过,忙不迭地求饶道:"爷饶命!奴婢什么都招了!"
胤禩目光如电:"谁借你的胆子?嗯?"
丫鬟连连磕头:"是福晋指使奴婢的,奴婢不敢不从,奴婢是被逼无奈才犯了糊涂,求爷开恩,饶命吧!"
胤禩满脸刻着嫌恶,见她将背后主谋交代了,才命人先将她带下去,这个丫头自然是留不得了。
而他此刻,有更要紧的事处理。
接下来的种种,胤禩府里无人敢传。只知道一位“有孕”二月的格格给抬了侧福晋,而嫡福晋郭络罗兰玉因善妒被削了管家权,禁足。
一场闹剧,至此告一段落。
也许是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急需一桩喜事来调剂,头一个便让九阿哥府碰上了。
初心再度有孕,可把胤禟得意坏了。虽说此前已有两个女儿,可到底不是托生在福晋腹中,他一直盼着初心有朝一日能给他再添个小格格。
初心直笑他:"都是好些个孩子的阿玛了,也不怕人笑话。"
屋里伺候的几个丫头果真偷着乐呵呢。
胤禟不以为意,就当着众人的面捧着她圆润了些的脸蛋,认真道:"我不管,你生的孩子,那才是我心尖上的宝贝。"
初心羞恼,推了他一把。
胤禟故作委屈,摸了摸她尚且平坦的小腹,轻嗔道:"阿玛的乖女儿,你可不能同你额娘这样,女儿家还是得温柔一点,像你阿玛这样体贴的好夫君可不好找了。"
屋子里笑成一片。
这一胎怀得比较安稳,初心没遭什么罪。也就是被胤禟的念叨和宜妃、富察家源源不断的补品催大的肚皮,提醒她又要做额娘了。
养胎的孕妇百无聊赖,好不容易熬过了头三个月,初心才逮着机会出了趟门,可算是舒了口气,为此她还被胤禟磨了好一阵。
弘晖自从伤好后,四福晋也不拘着他了,得了空便带他来初心这里坐坐,时间一长,关系自然也亲近了不少。
正好赶上了弘晖的生辰,因着不是整岁,以四阿哥的性子必然不会替他大办,也只是象征性地送他份生辰礼,无外乎是些文房四宝、史书典籍罢了。
本来并无不妥,毕竟年年都是这么过的。可自打和九阿哥府走近后,弘晖瞧着他九叔对弘念的疼爱,心里便有了比较,自然失落了许多。
初心和四福晋哪能看不明白弘晖的心思,心里怜惜。于是,在初心的策划和胤禟的配合下,弘晖即将迎来一个难忘的生辰。
但,胤禟的"配合"并不容易。
为弘晖Cao办生辰,胤禟是一肚子的意见,他被胤禛坑了两次,心里还憋着火呢,如今又被他儿子坑,忍不住和初心抱怨起来:“我就算是上辈子欠了老四的,也不能这么伺候他爷俩吧?尤其我看这小的比他老子还事儿呢!”
初心想他还惦记着上次的事呢,一脸委屈,忍不住偷笑:“不过是小事一桩,爷怎么就一直忘不掉呢。”
真不是胤禟心眼小,只是他和老十两个,从小就是宫里的小霸王,一提起这俩人,那是人见鬼愁。不说年纪小的阿哥们,就是年长的几位,除了大阿哥和太子,哪个没受过他们的捉弄?后来长大了,他又在经商上很有天分,更是Jing于算计,半点不吃亏。可偏偏在老四手里莫名其妙地栽了两次,他如何能忘记?
如今为了弘晖的生辰,老四这个做阿玛的无动于衷,反倒要自己出钱出力,他怎么想都不能释怀。
初心生怕他出岔子,忍不住再一次提醒他:“爷可别忘了,明日务必要把四哥带到酒楼去。”
胤禟哪敢违背自家福晋,只能咬着牙,忍着不满:“福晋都说了八百遍了,我像是那么没有记性的吗?”
要说起九阿哥胤禟,人人都以为他是个Jing明狠厉的,可在初心看来,人以群分,能和十阿哥混在一起,自然也有几分孩子气。
见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初心心里又气又笑。一想到他如此不乐意,还愿意鞍前马后地奔走,除了顾念自己没有别的道理,心间不由得一阵温暖。于是,情不自禁地在他脸上落下轻轻一吻。
胤禟就像个吃了蜜糖的孩子,别说伺候那爷俩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