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服侍她的,哪里不懂她的心思,笑道:“记得记得,格格都说了八百遍了。”老十两口子向来都是大条的,所以,蒙古陪嫁过来的丫鬟仆妇尚未改口,一直便是按着以前的叫法。
十福晋白了她一眼,说道:“我这不是太兴奋了嘛,从蒙古嫁过来这么久了,几乎时时闷在这个院子里,浑身都不自在,好不容易能出去玩了,还不兴我高兴下。”
巧玉抿嘴笑笑,只管去收拾东西了。
胤誐也是听胤禟说了一嘴,便飞奔回府了。院子里下人们在捯饬着各种行李,胤誐会心一笑,便往内院来了。
“爷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十福晋正抱着她的马鞭轻轻擦拭呢,转身就看到胤誐进了屋子。
“先给我倒杯水,我这下了朝就往回赶,连水都没顾得上喝呢。”说着随手找了把椅子就坐了下去,又接过丫鬟奉上的茶,豪饮了几口,才道:“还是这马nai茶最合我心意,天天喝那些茶叶的,嘴里苦涩的很。”
十福晋抿嘴一笑,很是赞同:“我也是,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了,却偏偏大家都爱喝,你不喝吧,倒像个异类了。”
“九哥方才和我说了,咱们明日出发,你安排人把东西准备下,记得一定把我的弓箭带上,我可听说了,九嫂的庄子在山里,总算有爷我一展身手的时候了。”胤誐并没有在茶的问题上纠结,本以为只是去庄子上游玩,没成想,那庄子居然在山里,狩猎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想想手都痒了。
十福晋一听,也很激动,忙道:“那最好不过了,到时候爷带我一起去呗,我还是两年前跟阿玛去过呢。”
胤誐自然应允了,两个人一时开了话茬,把山上可能出现的猎物一一分析了一遍,仿佛已经是满载而归的景象了。
翌日,九阿哥府门口,下人们已经把行李归置妥当,胤禟安排了几个勇猛彪悍的护卫负责护送初心等人前行。
初心和十福晋分别带着贴身服侍的人,坐在后面的马车里,车里都铺上了厚厚的绒毯,避免了路上颠簸带来的不适。胤禟看着心情大好的二人,免不了叮嘱初心一番:“此去路途虽不远,但毕竟出门在外,一定要让他们仔细跟着才是。”虽说是太平盛世了,但也保不齐有那等人心险恶的,胤禟免不了有些担心。
初心感受到了他的关心之意,心里甜蜜,笑道:“爷只管放心,我以前也出门玩过,这些分寸自然懂得。”
胤禟淡淡一笑,并没有起身离开。
十福晋瞧着他还不走,生怕误了时辰,心里着急,便说道:“九哥放心吧,有我家爷在呢,保准嫂子毫发不伤地回来。”
胤禟瞧了一眼正骑着大马,意气风发的老十,一脸嫌弃地道:“老十要是自己能靠谱些我便甚感欣慰了,其他的可不敢指望他。”
“我们爷哪里不靠谱了,就是和草原上的武士比,他也毫不逊色的。”十福晋才不服气呢,在她心里,胤誐可是好的很,至少比那些花拳绣腿的人好多了。
胤禟笑笑,自然不会和她争辩这个问题了。
初心笑道:“爷快些回去吧,公事要紧,我这边不必担心,有那么多人看着呢。”
“行了,你们趁早出发吧。”胤禟说着便放下了马车的帘子,一脸落寞的表情,这是成亲以来第一次和初心分开,他心里好些不舍,却也无奈,毕竟自己实在是没法抽开身,公事要办,私产也要处理。
“出发喽,九哥,等着我给你打些山货回来吧。”胤誐骑着马,背着弓箭,一副出征的模样。
胤禟好气又好笑,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野里,方才离开。
初心的庄子在城外的一座山里边,离京城大概二十多里路,一路上感受着郊外新鲜的空气,又有十福晋在一旁说话,仿佛时间特别快,晌午的时候,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到达了。
庄子里管事的全贵,是富察家的包衣,几代人都在府里伺候,一听主子要过来,早就在门口候着了,一见车马到了,忙上去请安:“奴才给主子们请安了。”
初心在玉箫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而十福晋则是一跃而下,丝毫不用旁人帮扶。见管事的还跪着,初心忙免了他的礼,笑道:“快起来吧,我和十爷十福晋过来歇几日,伺候的人我们都带过来了,你只要把一日三餐给我们备好就是。”
管事的忙应了,引着他们往庄子里走去,一边领路,一边向他们介绍:“咱们这庄子地处大雁山山脉,再往东走,不到两里地,便是大雁山了,庄子共百亩,南边是片果林,北面是稻田,西面是水塘,至于东面嘛,喂养些牛马,那边有一大块空地,直接能通大雁山。”
一听到这里,十福晋早就按耐不住了,忙问道:“可有汗血宝马?”
初心噗一声笑了,道:“十弟妹说笑了,我这小庄子哪有什么汗血宝马,不过都养些寻常的马而已。”
十福晋一听,难免有些失望,好在她天性乐观,片刻便不放在心上了。
庄子上人口不多,大约二十几口人,每到农忙的时候,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