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爷:“二爷不会把我送走的!”
以前她虽然说过二爷坏话,但是现在不说了呀,而且还很用心地服侍二爷。
二爷一定也知道她的乖巧,不舍得送她出去的。那日二爷还夸她书念得好呢。
怎么生气了,这不是好事么?
荀槿清愣了愣,当通房丫鬟有什么好,姨娘好歹是半个主子。
难道是安安觉得他不如荀观澜好?
这个误解很深。
荀槿清严肃道:“安安,我虽是庶出的,但论相貌和才能,绝不输于荀观澜,只是一直没有施展的机会。
荀观澜娇生惯养,想必身子也虚弱得紧,不能给你真正的欢愉。我就不一样了,走南闯北,浑身结实有力,不信你看。”
伸手要解开腰带——
予安啊了一声,慌忙捂住眼睛:“大爷你恬……”
外头丫鬟的通报声打断了予安:“姨娘、大nainai回来了。”
荀槿清很生气,他还没听完安安说他甜什么。
荀大nainai扶着沈姨娘进来,予安咽下恬不知耻四字,屈膝行礼。
荀槿清满脸无奈:“娘,你不在佛堂抄佛经,来这里作什么?”
坏了他的好事,再差一点点,他就能顺理成章拉开衣襟,让安安看到他的身子了。
沈姨娘坐下,嗔道:“自然是来看你给娘画的佛像,今日若不是你媳妇说,娘还不知道呢。”
什么佛像?
荀槿清看了荀大nainai一眼,不知所以。
其实方才荀槿清说的话也不全不无道理。拿读书来说,他确实不输荀二爷。并且,他还有一项荀二爷没有的才华——画丹青。
荀家世代经商,乃名门望族,女子善丹青是才,换作男子,即是不务正业、轻浪浮薄。
担心老太太和爹不喜,平日荀槿清从不提作画的事,但显然沈姨娘不是这么想的。
“你这傻孩子,娘跟你说多少遍了,画丹青不是什么丑事,何必藏着掖着,就是老太太知道了,不中意也不怕。不是还有娘和你媳妇呢。
咱们是庶出,和嫡子争权夺利死后可是要沉池塘的。况且你也、也没有争权夺利的天分,”沈姨娘不忍心直接说儿子胸无城府,“还不如跟娘出去玩儿,那多开心。你不要记挂钱财的事,娘攒在箱底的东西就够我们用了。”
接下来就是家事了,荀大nainai无声息地朝予安摆摆手,予安会意,悄悄退出去后,头也不回地小跑起来,好似后头有禽兽追赶。
这厢沈姨娘还在说:“你给娘画一副佛像娘就惊喜得合不拢嘴了,何必画三幅。辛苦坏了罢。”
荀槿清听前半段话时心里很是动容,听到沉池塘那里这动容无奈得淡了几分,听到三幅佛像只剩不敢置信了。
他僵硬地转头看着荀大nainai,以眼神传达自己的质问:是不是你陷害我!
荀大nainai回以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荀槿清要诱惑予安,她偏偏不让他有空暇。
他骗她去沈姨娘那里,荀大nainai自然不能直接同沈姨娘说明缘由。
有些怪异的是,荀大nainai去到佛堂时,沈姨娘并未在抄佛经,反是在念经。
荀大nainai尚未开口,沈姨娘先和蔼地道:“静姝,槿清刚回来,你们月余不见,应当在一起好好说说话儿,亲近亲近,这几日不必来陪娘了。”看看书吧
其实前一刻沈姨娘是在抄佛经,丫鬟通报大nainai来了之后,她才吩咐立即收起来。
儿媳妇这时候来,肯定是想帮她抄经书。但是上次她帮过忙后,沈姨娘就不敢让她动手了。
儿媳妇的字实在是惨不忍睹,歪歪扭扭,软榻无力,好似在亵渎佛祖,沈姨娘自此不使她撞见抄佛经的场面,以免引起她要帮婆婆忙的热心。
沈姨娘这么说,林静姝不得不熟练地装出几丝羞涩的神情:“娘还不知道相公孝顺么,担心您一个人无趣,叫我过来坐坐。”
这话倒不是假的,天底下若要论孝顺,荀槿清绝对榜上有名。
沈姨娘笑着摇摇头:“娘身边这么多嬷嬷丫鬟,难不成就没有一个能解闷的?你们啊,不必担心。”
“过来看娘倒在其次,”林静姝道,“其实我是想和娘说一件事。相公见佛堂中没有佛像图,私底下画了三幅要送给娘。相公叫我先瞒着您,他日给您个惊喜。我说娘这般向佛,何不早一日说出来让娘高兴。”
“槿清真的给娘画了三幅佛像?”沈姨娘欣喜地站起来。她想要佛像画有些时日了,一直没空请人画。
林静姝坦然自若地笑道:“我哄娘作什么,娘不信,只管和我去问相公。”
沈姨娘就这么来了。
林静姝再往火上添一盏油,对沈姨娘道:“娘,相公没去扬州时已经在画了,回来后也顾不得休息,硬说要尽早画完给娘挂在佛堂里。”
没有!都是她杜撰的!
反了她!
荀槿清急得